('但让她回答上述这些问题,她也答不出。她曾认为爱本应是排他的,唯此一人。渐渐的,她混乱迷茫,得过且过。“想知道就去问。”斑斑拍拍她的背。“问什么?”“就问猫猫是谁呀,你的问题不是很多吗?”斑斑从后面抱着她,下颌搁在她肩上。“是小玉。”她轻声说。“说不准是你呀。”斑斑捏捏她的脸,“你不问就永远不知道了,只能假设是找小玉了,小玉死掉好多、好多年啦。”“问题的答案并不总尽人意。”她仰起脸。“那没有办法。”斑斑说。“生活总归是不尽人意的。”斑斑是个很奇怪的女人。有时她觉得斑斑卑微,有时恨铁不成钢,可斑斑偏有种很奇怪的旺盛活力。斑斑做了些简单的饭菜,如煮泡面,对斑斑来说,干挑的泡面需要配上新鲜卷心菜和鸡蛋,但口味过于清淡,只肯放三分之一的料包,从菜叶到蛋清没有任何味道。她摊开掌心。“没有,扔了,在垃圾桶。”李云斑头都不抬。五秒后,就看那个小玩意自己拆了包新的,半碗面补了整套料包,盘子一扣,开始焖熟过程。“你觉得你身体特别好吗?”李云斑撇撇嘴。但对于冷冷这个小孩来说,肯赏脸吃两口已经很不容易了,多余的话她也没说。很遗憾,她对这对母女吃饭癖好的容忍度有限。近十二点,李半月起来吃早饭,冰牛奶和从冰箱里掏出来的玫瑰馅饼。“你去吃点阳间的东西。”为了吵架,李云斑放弃冷战。“我大约三分之二个阴间人了。”李半月把馅饼掰开,泡在牛奶里。她又成功把李云斑气跑了。云斑跺脚上楼去备课,八成咬牙切齿。她烧水,泡了壶茶。正把茶水往模具里倒时,冷冷被斑斑赶下来。“起来。”她冷漠说道。冷冷瞥了她一眼,仍旧在沙发落坐。“把抽屉拿开。”她说,“枪拿出来,拆了。”“你要做什么?”冷冷问。但这个小孩确实喜欢拆东西——单纯喜欢搞破坏。“拼回去。”她垂眸,扫了眼腕表,余光盯着。五十五秒后她把模具丢进冷冻室,“你究竟还能不能中用些。”“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冷冷把枪丢在茶几上,啪一声,很响。“软饭硬吃不太好吧。”李半月侧首。“要不要稍稍端正些态度。”陈冷翡报以沉默。“格斗对你来说很困难,但枪这种器械,貌似没有入门的门槛呐。”李半月站在餐厅落地窗前,鬓发用一枚珍珠发卡别起,正午阳光照在上面,光芒刺眼。“请。”陈冷翡飞快地把拼好的格/洛/克恢复出厂前原生态。她毕恭毕敬,眉眼温驯,“我比较笨,妈妈教教我吧。”“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李半月走过来,站在茶几对面,“不要凝视别人,你们没有可比性。”她就知道李半月要发作,但没料到风格变了,不是隔几月甚至几年突然算帐,改换今日事,今日毕,二十四小时内找算。“我没有她优秀。”她送上笑颜,“既不能歌善舞,也未性格开朗,你运气不好,糟糕,有点倒霉。”“不,你们都是变数。”李半月在窗前坐下,“你们叛逆。一个族群为了延续,会出现两类群体,一种是绝大多数,普通,保守,固步自封,怯懦,善于在逆境沉沦,即你们恨铁不成钢的那群女人,适合活着、男婚女嫁、繁衍,这部分人是基本盘,他们的存在确保了人类种族的延续,另一种是反叛者,”她那双棕色眼眸望过来,“用于和时代机遇发生反应,产生文明与社会变迁。所以反叛者和反叛者间不具有可比性,在你们都有一张入场券的前提下,没人知道你们会和因缘巧合产生怎样的结局。”“我哪点不如她?”陈冷翡径直问。“同样,没人知道明天的世界是怎样的世界。”李半月打断她的话,“入场券不代表你们能活着,假设全球社会环境彻底倒退,摧古拉朽之势,你作为一个女人,连最基本的人权都存在被彻底剥夺的可能,要么当狗要么死,那想来,也不存在讨论的必要。”“凭什么?”陈冷翡反问,“不是前进,他们要么当狗要么死?”“健康状况,表达能力,煽/动/力。”李半月又把话题带回去,真的不怎么给她留面子,“不要小瞧一首朗朗上口的歌。“可怜的老乔恩”都快成辉格的人民/代/表了。”“你要否认事件背后罗雅尔的选用吗?”她侧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