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忽然起立鼓掌尖叫时她第一反应是往上看——她以为路易莎做了什么诸如凌空一字马的高难度动作。但路易莎此时在伴舞搀扶下从十字架上下来。然后有人摸摸她脑袋。她就转过头。“哎呀。”伊莲恩亲了亲她脸蛋,“小蠢货还是这么乐不思蜀。”“干嘛亲我。”她躲开。“帮你炒作一下。”伊莲恩讥讽道。“小阿呆不是想当明星嘛,给你点话题热度。”她气的马上把头扭到另一边。真是太可恶了,她气的牙根痒痒。但她又很不争气。嗅到母亲熟悉地香气和感受到熟悉的温度,翻脸前她还是下意识的习惯性地拿脑袋蹭了下伊莲恩脸颊。“呀。”伊莲恩还故作惊讶。“讨厌死了。”她躲到后边。“那好,不管你了。”伊莲恩开麦去跟路易莎寒暄。“我以为您日理万机不会来的。”路易莎挪揄。“好久不见。”伊莲恩微笑。“上周刚见过。”路易莎还是老样子。她跟路易莎合唱了曲《王冠》,跑调是一如既往的,可能和她没好好学过唱歌有关,也可能是她学射击导致有点神经性耳聋听不准有关,反正她很少唱准。她知道自己是跑调,不过可爱的小朋友会为她说话,说这是现场改编的变调——只要她多唱几个高音爬音,卖弄技巧就能掩盖跑调。但瞒不过业内人士。她当完绿叶就溜下去找阿呆。阿呆在后台气鼓鼓的嚼爆米花,嘎嘣嘎嘣的,又想吃零食又怕长胖,最后她想了一个很埋汰的办法——嚼几口过过瘾儿然后吐掉。“阿呆躲在这里呀。”她推开门。“是也知道自己不务正业变惭愧了嘛?”“因为太丢人了。”阿呆很尖锐,“艾拉这调跑的,太可怕啦。”“你不可以叫我艾拉。”她走到沙发前,按住阿呆的脑袋,抓住阿呆散下来的长发,小声说,“我是你妈妈,我这个保守的老古董不接受你没大没小。”“哼。”阿呆抬起头,看看她,脸蛋上口红印还在。她就给阿呆亲了个对称的。“喂。”阿呆恼了,开始用礼服袖子擦脸。“唉,小家伙。”她觉得阿呆瘦了,但又长大了一点儿,不过感觉依然很孩子气。阿呆的容光焕发和意气风发很具有安慰性。“我不是小孩。”阿呆纠正。过了会儿阿呆又暴露她就是个小孩,没长大的小姑娘。“你怎么不去找你的新欢金福南。”“宋。”她搂住阿呆,“宋府南,金福南是电影。”“捧你的新欢去吧。”阿呆又恶狠狠地嚼了把爆米花,低着头,露出白皙的后颈与脊珠。“饿不饿?”她摸摸阿呆的后背,感觉阿呆瘦了好多,又想起阿呆去讨要劳务费,莫名有些心疼。“我们去吃饭吧好不好?”阿呆还算赏脸,和她一起去吃了顿意餐,还跟她回了宾馆,还给她搂了几分钟。但短暂幸福仅限于这一晚。阿呆演了个女配,恰好电影未上映。人家制片方要赚钱吃饭,为了多卖几张电影票无所不用其极,哪怕电影在终剪和修订,预告片先行。这导致她早上起来拿起手机看见了铺天盖地的对比图。她的早年剧照或抓拍,弗莱娅当年的官方采访或自拍或抓拍,和黑发扮相古装阿呆——不知为何她就是那么点背,翻了好几页就是十分之精准地没有路易莎身影的出现。——预告中阿呆染了黑发,一袭绿裙站在漫天飞雪中,猛然一抬眸。#推上风平浪静,大眼上火热朝天,讨论度最高的黑话是这样两句:——“热带大裤衩!”——“崽崽,妈妈亲一个。”人就是这样,即使前一刻下定决心要高风亮节,但下一秒该不厚道时依然做不到“德高望重”。“嗯,当然可以啦。”李半月满口答应——答应的很痛快,但她还是躲在被子里欣赏这两句话。“现在的年轻人真机智。”伊莲恩阴阳怪气的嘲讽。“是很聪明。”她说。她打电话的声音吵醒了斑斑。斑斑的“新欢”回家后斑斑起床第一件事时把冷冷紧紧搂住然后给一大口亲亲。“哎呀斑斑很幸福嘛。”她就调侃。小朋友一如既往地恋斑斑,睡眼惺忪地亲了亲斑斑的唇。陈冷翡偷着瞄了眼李半月。但李半月似乎对此丝毫都不在意。“没办法。”李半月亲了亲她的脸颊,“小东西。”其实李半月表现正常的时候她不讨厌李半月,她喜欢温柔的长辈,也有着眷恋,但她讨厌精神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