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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个黑色身影哑压了过来。何幸深深陷入柔软的床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刚刚的真实感受还在脑海中浮现。它在没有完全苏醒时就一手容不下,现在怕是已经……这不是痛一下的问题,这恐怕要痛一月了!“不行不行!”他连连摆手,终于认怂,“我我我,太晚了,我马上上班……”却见盛斯遇摘了耳蜗扔到床头柜上,一只手就能攥住他纤瘦的两根手腕,抬到头顶按住。何幸错愕,眉毛都扭在一起了,扬声喊他:“盛斯遇!”盛斯遇的眼神移开,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此刻正专注盯着他涌动的喉结。像是物色好食物,即刻准备出击的猎豹,接下来便要享受盛宴。何幸呼吸漏了一拍,先看耳蜗再看他,挣扎着:“你……你戴上耳蜗……看着我的嘴,你看我说话呀……”第19章 盛斯遇的视线根本没在他唇上, 模仿他刚刚的举动,先吻下颌,再吻喉结、锁骨, 一路向下。何幸扯破了嗓子求饶也没用, 他根本就听不见。拱起的腰腹被他用力按下去, 亲吻的速度和自己对比是极慢的。这人有些恶趣味在身上, 何幸气愤地想。像个极度拥有耐心的猎人。用温热的水在身上浇灌,沿途的痕迹是吻。越来越烫,越来越不知所措。身体摇摆, 仿佛一条搁浅的鱼, 明知喊他的名字没用,可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盛斯遇,盛斯遇,盛斯遇……”天啊!他怎么就听不见啊!那个害他听不见的人真是个畜生!何幸懊恼地想,他以后再也不要吃糖葫芦了。糖葫芦好惨。呜呜。但很快盛斯遇停下动作, 松开他的手。何幸足足愣了几秒钟, 才缩着肩膀抱住自己,红着脸看他。盛斯遇的神色隐忍,看向他的目光灼灼, 沉声:“现在知道你刚刚的一举一动, 是多大的挑衅了吗?”何幸懵懂又秒懂,他垂目,缓缓抬手抱住他的脖颈:“你……”还没说完, 就感觉衣摆松垮。肋骨是黑白琴键,他的手毫无阻碍地拂过, 弹奏出一曲只能在心间听见的乐章。肺部似乎正在被攻击,不然为什么呼吸完全不够用。是荷尔蒙作祟。这一晚的梦里, 他梦到了相同画面,并且延续了清醒时没发生的事情,以至于闹钟一响,轻颤着醒来。三秒过后,一把掀开被子!脸上的温度能煎鸡蛋,幸好盛斯遇比他更早起床,卧室里只有自己。他将被子、床单和睡衣全都扔进洗衣机里,又翻到一瓶香水,满屋乱按。下楼时鼻子发涩,脑袋要被香水味熏晕了。不知道张肆为什么放寒假还起这么早,主动摆手跟他打招呼:“早安何幸。”何幸弯了弯唇:“早。”盎然梦让他不敢去看盛斯遇的眼睛。明明听着他问的是:“这一家私人订制服装我用了三年,你穿着舒服吗?”何幸脑海里全都是昨晚他呼吸喷洒在颈间,指腹仿佛带了电,划过的每一处都带着酥麻。“舒服。”话音刚落就把自己吓了一跳,脸上温度腾地上升,抿了抿唇,欲盖弥彰地拿起甜牛奶,“嗯……舒服,很合身,我很喜欢。”“下班等我,我去接你。”张肆紧随其后开口问:“是去慈法庵吗?”“去慈法庵做什么?”何幸问。张肆说:“大哥每年都会去几趟,拜佛上香。上一次去还是夏天呢,这都好久没去了,再拖就要过年了。”他竟然还信佛?可平日里却不见家里有佛教用品,他腕上也只戴表,没有佛珠啊。--“我发现这些做生意的大多数都迷信,比我们普通人都迷信。”周考潍翘着二郎腿,想抽烟可禁止吸烟的牌子就摆在桌上。“怎么发现的?”“你没看电视吗,以前香港有个特出名的大师,不少明星都认他当干爹,找他看事儿。”何幸拿着一杯冰沙,用勺子慢慢戳:“听说过。但盛斯遇信的是佛啊,跟那些算命的没什么关系。”“在我眼里都一样,”周考潍双手合十,“阿弥托佛,求佛祖保佑,让我赚大钱!!”阳光透过玻璃墙,将何幸的黑发过渡成橙红色,他没忍住笑出声,一手托着下颌思考说:“我猜盛斯遇会许愿家庭和睦、世界和平,才不是什么赚大钱这么俗气的愿望呢!”周考潍夸张地哕了一声:“赚钱就俗气了?没钱吃得起冰沙吗,屋檐底下吃雪去吧!”又突然敛了表情,勺子从左手换到右手,桌下轻轻踢了何幸一下,问他:“要是我有钱,让你跟我假结婚,你结不结?”“你也做生意?”“不行吗?”“当时那种情况……”何幸把一勺带着樱桃酱的沙冰放进嘴里,满足地说:“结呗,给我钱就行。”周考潍嘿嘿一笑:“看,你这不也是个俗人吗!”“我从来也没说过自己不俗呀,”何幸四五度仰望天空,流露出崇拜的眼神,“我是说盛斯遇不是个俗人。”“我看就是会装。”“你总说他装!你有钱未必比他装得好!”何幸白了他一眼。周考潍不甘示弱:“穷生奸计,富长良心。我有钱那天我也资助聋哑学校,我也每年支出几百万做慈善。到时候盛斯遇未必有我捐得多。”说完,又叹气:“可惜啊,现在的我在你心里除了打架卖酒之外,什么也不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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