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遇浅笑:“你总看我。”“因为接下来一个月你会很忙,我看的就少了呀,”他悄悄回头,确定刚刚和盛斯遇一起谈话的人端着咖啡,没注意这边,快速凑过去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草莓味的吻,“多看一眼是一眼。”要退回去时,后脑突然一重。剩下的一半草莓还拿在手里,就被他整个拽了过去,手掌落在腰间,不似何幸那样鬼鬼祟祟,而是毫不畏惧地收紧,捕捉他的唇。这是他的飞机,那些人都为他做事。他想做什么就大方地做,哪怕别人看见了也会在下一秒收回视线。得到了奖励和鼓舞,接下来的路程中,何幸再也不无聊,牵起的嘴角如何也放不下来。只要想起盛斯遇,就像被点了笑穴。空乘来给他送了个叠叠乐,供他消遣摆着玩,也被他的笑容感染,忍不住夸一句:“您长得真帅,也很精致。”何幸别开眼,捂着嘴笑得羞赧。把叠叠乐拨弄到一边,这么幼稚的东西,他才不要玩!工作再忙也会先把他安置到家。“家?”何幸看着这个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见的古堡。草坪院落,高大的树枝修剪成各种图案,院中有个喷泉,阳光将晶莹的水珠渡成金色。一眼望去庄严肃穆,再看又很符合欧洲的优雅浪漫,仿佛真正走进了电影中。“这是你家?”盛斯遇点头:“随便参观,也是你的家。”何幸扯着他的手,率先跑进大厅,带着雕刻相框封锁住的油画挂在墙壁上,玻璃映出他们匆匆略过的倒影。拂过旋转楼梯上的浮雕,二楼出现在眼前。像个误闯入童话世界的少年,推开最大的那扇门,映入眼帘的一架钢琴,在它之后是异国风情图案的沙发。盛斯遇带他来到卧室,何幸坐在弹力十足的床上,拨了下床帘,双手按在身后,身体向后仰。盛斯遇也弯下腰,将他圈在自己和大床之间,温柔地说:“自己待一会儿,我现在要去开个会。”“现在?刚到家就要开会?”盛斯遇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其实他们已经等我超过半小时了。”“那你赶紧走吧!”何幸抱着他的肩膀,不舍也往外推,“迟到不好,签不上合同就完了!”走了几步又回头,盛斯遇想起什么:“对了,这边信号不太好,你把手机给我,我帮你换一张卡。还得处理网络和充电器转换,晚上给你送回来。”何幸毫不犹豫把手机给了他,等他身影消失在眼前,又忙不迭跑到窗前,仰着下巴张望。看司机为他开启车门,他风度翩翩系上西装外套,仿佛带着心灵感应似的抬头。视线相对,何幸把手臂抬到最高,惊喜地摆手,得到回应后满足地目送车驶出庄园。脚步轻快地踱步到客厅,用水晶杯子给自己倒水。参观了好几间屋子后,何幸把自己扔在床上。天花板上稀奇古怪的花纹慢慢变得虚幻,他卷起被子把自己包裹住翻了个身,笑得更加灿烂。夜深人静,树枝被风吹动,车声再次响起,盛斯遇回来了。何幸赶紧跑到窗前,不巧的是,他身后跟着一大群人。白头发黄头发卷头发,长胡子短胡子满脸都是胡子,高矮胖瘦全都穿着西装。看来是工作还没结束,可惜了,他还是不能第一时间吃自己做的小布丁。何幸沮丧地把盘子放在桌上,突然被院中小夜灯吸引。犹如一只不幸被冬雪击落,又幸运地被人拾起放到温室好生喂养的鸟。他跑下楼,穿梭在偌大的庭院里,欣赏这里的一草一木。再回来时,浴室传来沙沙响声,桌上的布丁缺了个角,用来装饰的樱桃也消失不见。何幸顺手在果篮里拿出几粒葡萄,汁水在口腔中炸来,透过浴室门看见他的身影。朦胧中依旧能看见完美颀长的体型,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狂欢。等他出来时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歪着脑袋问:“很辛苦吧?”盛斯遇紧了紧浴袍带子走过来:“小意思。”他将一管类似牙膏状的膏体扔到床上,上面的西班牙字母看得他皱眉,问:“这是什么?”“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毫不在意放下,明亮的眼珠迸发出光芒:“你吃了我的小布丁?”“很好吃。”“我自己做的!”“我知道。”何幸微笑,指着窗外:“我刚刚在楼下看见……”话还没能说完,试图比划的手就被他抓住按下,凛冽气息随上半身一起压过来。他刚洗过澡,皮肤白了一个度,眉眼间的疲惫也被洗去,只剩下一双盛着漩涡,能将他卷入其中的双眼。盛斯遇突然凑到他颈间轻嗅,滚烫的气息似乎能灼伤皮肤。何幸缩着肩膀,蓦地听他喑哑着嗓子说了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外面……那几棵树……”他胡乱地回答,“树很香,我在周围玩了一会儿。”“香洋椿木。”他说完扣住他的手腕,严丝合缝。何幸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下一秒就尽数忘却。盛斯遇又问:“知道为什么想让你跟我一起来西班牙吗?”气息在颈间疯狂逃窜,俨然将他的思维当成跑道,奔跑中卷起尘土,让大脑宕机。何幸木然地跟着问:“……为什么?”“因为想让我们的第一夜,不那么随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