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吗?”“嗯嗯嗯喜欢!”他猛猛点头,犹如小鸡啄米。盛斯遇勾唇,眸色平淡:“真乖。”何幸迫不及待要把这件事告诉周考潍,挂断电话之前,语气和心态早就变了个样:“这里真的好美,我拍了很多照片,给你发过去看看!”他捧着手机埋头选照片,突然手里一轻,电话转移到了盛斯遇手中。何幸连忙伸手去拿:“我还没发过去呢。”盛斯遇巧妙转换了手,让他抓了个空。俯身把玩手机转了几圈扔到一边,瞥了眼那个信号增强器:“早知道就不安了。”何幸没第一时间明白,与他对视几秒钟后,眼底雀跃悄然而生:“你吃醋啦?”盛斯遇眨了下眼,神情未改。这世界上最能打动何幸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细致入微的关爱。有人嘱咐你阴天带伞,不如亲自将伞放到你包里,更不如撑着雨伞在你必经之路等你。一起躲过雨的屋檐永远最浪漫。何幸向后仰,两只手按在身后支撑,笑容洋溢在脸上:“那你吃醋就扔人家的手机?”下一刻就被扯着手臂一百八十度旋转。在何幸地催促下,百忙之中的盛斯遇单手解开纽扣,反锁了门再回来。白日之下,他偏要面对面,眼看何幸面颊爬上绯色。将空气染成潮湿,再犹如救世主那般,将他从潮湿中捞起来。何幸觉得自己是海上一艘孤船,没有船帆,只能靠风吹向哪里,他就飘往哪里。没有目的地,沿途海浪一波接连一波侵袭,每当以为要被海浪吞噬的下一秒,耳畔总会想起一个声音。“醒醒,看着我。”何幸勉强抬起湿漉漉的双眼。“喊我的名字。”何幸眉间紧蹙:“盛斯遇……”连床单都半垂在地,更不要提被子已经完全滚到床下。等它再被捡起来时,是盖在已经沉沉入睡之人的身上。怕他感冒所以没给他洗头,只帮忙清洗了身体。盛斯遇将衣袖向下拉,袖口沾了些水,碰到肌肤时变凉。坐在床边,将何幸的睡颜揽进眼底,垂眸看见手臂上新鲜的红痕,出自于何幸之口。盛斯遇小时候养过一只猫,那猫是刚出生没几天就被接过来的,牙还没长齐每天最爱咬的就是他的手指。后来那只猫死了。死之前凄厉地惨叫,可惜他没有机会救它,因为他自身难保。这么多年过去了,凄厉的叫声和撒娇的哼唧声犹在耳畔,哪怕摘了耳蜗也能听见。他看着手臂上的牙印,轻轻抚摸何幸的头发,就像小时候抚摸那只最爱的小猫。他也会发出凄厉的惨叫吗?日落又升,何幸的生物钟因他索取而彻底凌乱,今日竟与他一同睁开双眼。各自占据床的两侧,他用手撑着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两两对视,谁也不说话,任时间流淌,只安静地用眼神交流。直到盛斯遇的腕表震动,何幸也听到了轻微震动声音,他又要开始工作了。一个清晨吻就能拯救他的抑郁心情,盛斯遇毫不吝啬,赐给他好心情。缠绵到了楼梯间,还是不想放过,勾着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唇。司机见从不迟到的盛总还不下楼,走进询问张肆。张肆看了眼旋转楼梯,垂眸思忖一阵:“我去看看吧。”脚步越来越沉重,刚走几步就见盛斯遇的身影。他衣襟上有褶皱,唇色也凌乱,就像刚吃过辣椒后,唇线都晕染开。张肆垂眸:“哥,司机在等。”“走吧。”盛斯遇面不改色。车匀速行驶,张肆正在阅读待会儿要用的文件,偶尔需要对照翻译器查询,突然听见盛斯遇开口:“何幸的手机,是怎么突然接到电话的?”张肆回头:“是之前有一次我借他手机打电话,Benita把资料发到了何幸手机里。”盛斯遇手中拿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沉默地看他。张肆清了清嗓子,又开口:“对不起大哥,我不知道Benita会联系那个手机,是我疏忽。”安静一瞬。“没关系,已经解决了。”盛斯遇说,“但你要记住,犯了错并不是永远有人帮你善后。”“是,大哥,我下次一定谨慎。”盛斯遇目视前方:“停车。”清早的冷风吹乱张肆的发,他站在路边,恭敬地弯腰看着车内的男人。车窗半降,男人的半张脸出现。盛斯遇看了眼腕表,现在的时间是六点四十二分。“大脑不灵活是缺乏锻炼,七点之前跑步到公司,迟到就回国,这里不需要你。”几乎在汽车行驶的同一时间,张肆抱着公文包,猛猛起跑,沿途的风将他头发吹到脑后,西装也跟不上他的速度,衣摆飘逸掀起,被风吹得嗒嗒响。……回笼觉终于睡饱,日上三竿,何幸趴在沙发上,手边放着一盘圣女果。舌尖微动,圣女果从左腮滚到又腮,酸酸甜甜在口腔中炸开。把昨天没发过去的照片统统发给周考潍,翘着脚等他回复。周考潍:【你昨天不是就要发来?】何幸抿着嘴笑,发了个害羞的表情。周考潍:【?】何幸:【昨天突然不想给你发了,怎样?】周考潍:【你爸那事不用我管了?】何幸:【你看着点就行,剩下的盛斯遇会处理,等我回去你就自由啦!】周考潍现在身兼数职,聊了没几句就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