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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璎歪着头,鹦鹉学舌一般描绘着从戚淮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慢慢挣扎清醒。五指攥住戚淮的胳臂,俨然气若游丝。“你休想从我口里知道半个字。”戚淮皱着眉头,冷漠推开章璎。一但离开温热的触感,不能缓解的痛苦再度袭来。清丽眉眼尤带几分欲气,沉甸甸地吞吐着灼热的呼吸。过往如烟似雾将他包裹起来。昏昏沉沉中已分辨不清真幻。数名小童鬼鬼祟祟地牵住年幼的章璎。“明礼,这是我们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咔的一声,镂空雕花的盒子被打开,里面却放一只女子用的五凤挂珠坠。一群孩子们笑嘻嘻地稚语嘲讽。“长的像女孩子,就给你送三妹妹的礼物。”孩子们哄堂大笑,章璎握紧拳头与他们扭打在一起。“你们在干什么?”戚淮揪着闹事孩子的脖颈将人拎到一边,赶跑小妖魔鬼怪。章璎脏兮兮的手抓住戚淮的雪白衣裳,一把鼻涕一把泪在他身上涂涂画画。戚淮无奈地揉了一把章璎一团糟的头发。没有想到有一天,连戚淮都会用这样的手段来侮辱他。戚淮总有办法让他伤心。章璎疼的神志崩散,面如白雪,最后依然咬着牙关没有透露分毫。第四柱香点起,戚淮忽然站起来。再这样下去,会要章璎的命。章璎没了性命,他不好交差。刀身出鞘,割断穿梁而过的红带,章璎软软坠在了他的怀里。身子烫的像火炉,在戚淮的胳臂上一寸寸地碾磨。昏昏沉沉的章璎只觉有人捏开他的下巴,同先前一般冰凉滑腻的东西重新化入口中。沸腾的血液渐渐凉下来。第10章一盆水兜头浇下来。距离上次被灌药又过两日。章璎从昏沉的黑暗中醒来,唇瓣因干渴而四分五裂。或许他跟着暴君太久,见惯炮烙与人彘的酷刑,戚淮的手段可见一般。“还有什么都用上来罢。”他此时已与两日前的整洁不同,漆黑的发汗津津贴着额头,十根被禁锢的手指在镣铐上鲜血淋漓。戚淮扔掉了泼水的木桶,命人将章璎带去水牢。章璎盯着牢中的脏污寒水,从流动的液体中看到自己苍白的面容。戚淮在章璎下水的时候便一直观察他。章璎始终面无表情,戚淮却看到他瑟瑟发抖的手指,还有几乎软下来的腰。章璎怕水。戚淮心中想,但以前的章璎并没有怕水的毛病。或许这样一来能从他口中知道什么。“章璎,还是不说吗?”章璎半个身子泡进水中,水到他的肩膀。脚踝的锁链沉了底,他有些呼吸困难。漆黑的头发像海草般飘飘荡荡,间或几缕猩红的血丝。戚淮半蹲下来,拿刀鞘挑起了一缕,竟见漆黑中漂了几缕微白。神情微微一怔。章璎没有看到戚淮的表情。他的神智有些模糊,仿佛被水鬼掐住脖子。戚淮用锁链锁住了牢房的门,隔着漆黑缝隙,章璎突然喊住了他,“戚淮!”戚淮脚步一顿,听到章璎说,“我恨死你了。”戚淮并没有停留。厚重的门闭上,章璎从此与世隔绝,如坠潮湿地狱。这里不见光明,没有时间。章璎想制造一些动静来证明自己存在,身边只有锁链激起的水花。他闭着眼睛开始将自己的过去颠来倒去地回忆,直到忆无可忆。他对亲生父母没有印象。桥洞下抱着他的老乞丐面容已然模糊不清。如今章家人视他如仇敌,庇护他的李景已死,他像砧板上的一块肉,等着刀俎徐徐取走性命。戚淮成了侩子手。章璎已想不起来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模样。总之必然不像现在,是个阉宦,一条落水的狗。他这一生总是失去比得到多,如今唯一所盼便是远离长安。若最终在冰冷的污水中蔽骨埋骸,倒要死不瞑目。戚淮自离开水牢后,眼中却始终落着被他用刀尖挑起的一缕白。章璎说恨他。那就恨吧,最好恨的想咬碎他的骨头。第11章戚淮是个古板无趣的人。他生于将门,长于军营,懂兵书学谋略,却非长袖善舞之人。新君能顺利登基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可。李徵在民间的泼天声望悉数由青盐寺数年乐善好施积攒而得。表面乃清修僧侣,暗地利用自己官至御史的舅舅卫琴与朝中数位中流砥柱的老臣牵线,戚家便在其列。这个国家之所以还能避免改朝换代的命运,应庆幸除暴君之外还有一干兢兢业业的老臣在替高祖看守家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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