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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淮闭了闭眼,手心的红纱被他攥着,像攥着一尾红色的血。“你要如何报复我都认,别当着他的面,别伤害他。”祝蔚上下打量戚淮,说了一句与萧让同样的话,“章璎不在,小西河王这一番深情倒也不必装了。”戚淮没有说话。他的腿疼的发抖,发上身上都是泥垢,看起来像个落魄的乞丐,祝蔚说他是狗,但好人家的狗都看起来比他有人样,他不想让章璎看到现在的自己,如果可能,他希望自己在章璎心中永远光鲜亮丽且绝情。“要让我救你上来也可以,不如小西河王废了自己的一双眼睛,免得你上来了我打不过。”祝蔚像是开玩笑,但戚淮知道他没开玩笑。祝蔚只是在变着法子折磨他。当啷一声,方才扔出去的弯刀重新落在了戚淮的脚边。“听说小西河王最厉害的就是这双眼睛,战场千里之外能靠着它取人首级,我今儿便要你这双眼,你给还是不给?”“若我不给?”“此地无人,你在这陷阱中便等着腐烂成一堆骨头。”祝蔚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阴冷地笑出声,“鹰嘴寨那么多条人命,我要你一双眼睛,不过分吧?”骨左骨右趴在树梢上互相对视,骨左先摇了摇头。骨右目光落在下方的陷阱中悄悄叹了口气。他们一路跟着戚淮,却因泥洪与戚淮走散,刚刚找过来,只要他们愿意,祝蔚走后,他们可以去把戚淮救出来。但凭什么?戚淮若真瞎了眼睛,中原又损一员大将,对他们大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往往英雄末路,于一介草寇手中受尽屈辱,则格外令人唏嘘不已。第115章耶律德让把骨左和骨右留下除了找到章璎之外还想让他们寻找机会杀了温蓝。眼下情势他们无法把温蓝从宫中带出来,但杀一个人容易多了。他们中了中原皇帝的埋伏,他再逗留下去恐有暴露身份的危险,只能先舍下章璎,而他回到辽宫之后面临的将是他的大将军滔天的怒气。少帝一来任性妄为,二来替别人娶一个男妾,三来还没把人带回来,最后连阴阳剑法也没捞着,辽宫只怕要多日不太平。眼下恐怕已经平安过了国境。骨左骨右虽对少帝颇多抱怨,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做着手头的事,他们的计划是先找到章璎,由骨左把人带回去,骨右只身行刺。此时的二人一眨不眨地盯着陷阱,手脚酸麻。他们看不到陷阱中的小西河王,却能看到陷阱外山匪的嘴脸。戚淮不会这样中了祝蔚的计。他瞎了眼,谁带着章璎走?他一身尘土泥灰,仰头对祝蔚喊话,“你对我心存怨恨,你若救我上去,我定然不会反抗,章璎在你手中,我什么都不会做。”祝蔚幽幽叹息了一声,他没有威胁再要戚淮的眼珠,而是丹田运气,一掌拍向山壁,山壁发出震天的崩塌声,泥土黄瀑般塌陷,陷阱中的戚淮运功躲闪,到底身受重伤方寸之间无法施展,等到骨左骨右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陷阱被填平了近乎一半,小西河王被活埋的只剩下半截脖子和一颗头颅,祝蔚弯腰看向动弹不得的小西河王笑了声,“我每日过来添一捧土,端看王爷能撑到什么时候。王爷要想活,每日我会带些喂狗的吃食,可惜没手可以吃饭,只能用嘴啃泥巴了。”骨左骨右同情地看向陷阱中的戚淮。戚淮腿受了伤,却被活埋在泥土里,得不到救治还需要承压,巨大的重量挤压心肺,即便是习武之人也不知道能否撑过四五天,就在这短暂的四五天,还要被人当狗一样喂养,人的尊严全无,若是他们当下就咬舌自尽了。这鬼地方人迹罕至,连获救的可能都无,若再来一场山雨,就要活活埋死陷阱里,将来被挖出来,看过去也会以为是一尊不会动的泥塑。祝蔚竟就这样走了,骨左骨右面面相觑,尾随其后。他们跟着祝蔚往观音庙去,庙中佛像倾塌,枯灯熬尽,昏沉沉靠墙壁睡过去的,正是那为这一片大好河山耗尽最后价值的阉宦。曾经银鞍白马的少侠丢了自己的马,也丢了自己的名字。这里的人是谁?他没有名字,所以他们都叫他无名。名是你的来处,字是你的归处,无名无姓,也便没有来处和归处,是天地间漂泊的一抹孤魂罢了。高大的山匪走过去叫醒了他,他病骨支离,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男人用自己身上的暖裘将纸片似的人包裹住说,“要是再不醒来,我以为你死了。”他笑了声,“我死了,还得劳烦你找个地方去埋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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