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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是冷的,他的手也是冷的,他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痛苦地捂住脸,恨不能亲手杀了自己去向章璎赔罪。但章璎已经不需要了。周旖东有时候会想,若是当初没有伤了章璎的琵琶骨,或许他还有脸去见章璎,当着他的面道个歉。章璎应当还活着。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过去的事情永远无法重来。第155章周旖东不敢告诉戚淮。戚淮如今是主心骨,尽管他身中剧毒,却永远代表着西河王师。如果他垮了,西河王师也要垮了。周旖东死在了战场上。周旖东的死与任何人,甚至他自己无关。他不想死。就算要死,也得把命留在天下太平之后,他本也不过是个纨绔子,有幸上了战场磨砺才生出军人的锋芒,总不好这一身锋芒磨灭了,就此泯然众人。但他却死了。辽人的探子潜伏军营已久,四处挑拨离间文人和武官的关系,他率众歼灭,不慎被引入山涧,虽杀了那探子,这一支骑兵却被引入辽兵中央被生擒。边境虽无大仗,却总有些小的摩擦。有许多士兵在这些不大的摩擦中死去,周旖东骄傲自负,从没想过有一日自己会在其中。他在辽人的营帐中受尽折辱。这是报应。他穿了章璎的琵琶骨,如今章璎受过的罪他在辽人手里受了一遍。直到他被穿透琵琶骨钉死在墙壁上的时候,才明白那时候的章璎有多疼。有些时候,不亲自经历一番永远无法感同身受。辽人从他口中套不出来任何有用的话,便只能变相地折磨他。周旖东昏昏沉沉地在不见天日的地牢计数,记到十五天的时候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他不是一个好人。但大是大非面前,他愿意守住那个摇摇欲坠的王朝。比起他的父亲,他已算得上忠诚。他快死的时候总是在想,章璎那时候,原来这么疼啊。原来这就是被穿透琵琶骨的滋味。他后来受了许多刑,却没有一场刑罚带来的痛苦能比得上琵琶骨两侧的伤。因为琵琶骨两侧的伤,好像连进了心脏。他的肩膀发疼的时候,心脏也跟着疼。他已经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到章璎时候章璎是什么样子了。年少时候的爱和恨同样鲜明,都给了一个叫章璎的人,等到他长大了,真正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已经没有了爱,也不敢再去恨,心肺涌动的愧疚几乎将他吞没。如果不是他,章璎兴许到现在还能好好地活着,而不是在生死的边缘痛苦挣扎。记忆中的章璎很瘦弱。他还记得戚淮娶走章璎的那一天,章璎悲哀的神情。章璎追了出去。他把他带回来,刺穿了那具瘦骨嶙峋的身体。仇人不是仇人,高高在上的父亲也没有那么好。是他的错,他总希望得到原谅,但章璎不会原谅他。如果有人这样对待他,他会将那个人剥皮拆骨。可笑他一辈子到死的时候受了刑,才懂得了什么叫做将心比心。于是他恨不得辽人的手段再酷烈一点。至少不要让他清醒地痛苦。辽人从他口中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手段刑罚用得差不多,便割下了他的头颅。但他们已经不会再大肆挑动大规模的战争。辽人说是误杀,中原只能忍气吞声。周旖东的头颅被高高挂在了辽军的城墙上。群情激愤。究竟是什么人把辽人的探子放进来,连累了十几条性命?然而追查下去,却发现放进内鬼的人正是朝廷派来的某一位文官。这位官员头脑简单,他安插进来探子,并非与辽人勾结,而是因为收受了贿赂,他根本不清楚那探子的身份。第156章如此一来,军队与官员的矛盾更甚,积少成多,积怨成恨,为平军心,戚淮迫于无奈斩杀了那名文官,那文官却是丞相王寅的亲弟弟,王寅废了一个儿子王梓,又没了一个弟弟,挟制朝廷与边将势不两立,若原来还有国舅卫琴从中调和,但在南迁的时候卫琴业已病重去世,南方的这个小朝廷王寅独揽大权,太尉明柯都说不上什么话,已经有了告老还乡的念头,这一干臣子中忠心的死去,墙头草的依然是墙头草,奸佞依然是奸佞,人人有各自的章法,围着这一亩三分地争夺。王寅为了报复,故意克扣下来军队的粮草,以至于前线将士无粮可食,军中已经渐渐许多人有了清君侧的念头,李徵高高在上,被一并瞒着鼓里。戚淮已压不下去暴动的士兵。若干年的国度,无数的朝代都亡于内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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