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顿片刻,才压着声线,低低的说:“三哥对浓浓的喜爱,如鱼之于水。”姜浓不自觉地贴近,闻着他脖侧整洁衣领的气息:“那谁是水?谁是鱼?”傅青淮把修长的手伸到她裹着的大衣里,碰到哪儿都是柔的,香的,也没避讳什么,沿着纤柔的腰线往上爬:“你那么柔,自然是水,三哥甘愿做池中鱼。”“愿者上钩——”最后尾音勾着的几个字,是缓慢地贴着她唇间说的。车厢内暖气像失火般热烘烘着的,姜浓刚要动,他就吻得更深了。……这一夜起,两人歇在了山顶别墅,就没有再回傅家老宅了。姜浓在嗓子快痊愈时,就结束了休假,主动回到新闻台正常上班,她一进办公室,冬至就将上期由梅时雨来代办主持节目的情况汇报了个遍。幸好没出什么岔子。“姜主播,我发现你今天格外好看。”冬至嘴甜,却说的是真话。姜浓坐在办公椅上,一身胭脂色的丝绸长裙勾勒着身段,外搭着件西装外套,细细看起来极美,还戴着精致的配饰,将她的侧颜衬得柔嫩光润。平时她偏爱淡雅素色的装扮,鲜少穿这么艳的色。冬至说不上来哪里变的不同,单纯觉得柔媚死了。旁人觉得美,却只有姜浓知道这身衣服,是傅青淮为她选的。说是新婚都这样穿,图个好兆头。姜浓是盼着两人能婚姻美满,也就听话换上,如今被冬至一提,还有点恍然。她笑了笑,习惯去摸无名指。不过傅家祖传的主母戒太过打眼,在出门前就被摘下了。指尖划过肌肤一圈,片刻后,启唇说:“去找旭哥几个过来,开个会。”姜浓忙着下期的选题,到中午时,被手机短信提醒着要喝护嗓子的中药,都带来了的,一包包配好放在抽屉里。她拿起玻璃杯去盛热水,远远地就看到了梅时雨站在门口跟人闲聊。说来,这人身上有股特殊的气质,叫你一眼就能精准的捕捉到,没等姜浓逐步靠近过去,他目光也敏锐地看了过来。“姜主播。”“嗓子好了?”姜浓笑,指了指杯中的药:“还养着。”“我听着无大碍了。”梅时雨有她在场,就失了跟其他人闲聊的兴趣,擦得发亮的黑皮鞋一步一缓的围绕着她走了半圈,不忘上下打量:“SS家最新款的高定吧,品味不错。”在他眼里,台里绝大多数人都是不懂时尚的。能得一句夸奖,是真美了。而梅时雨也不是白夸的,下一句便是挟恩以报来了:“上次演播厅哮喘我抱着姜主播从楼上跑到楼下,还真是累得够呛,好在我们姜主播有神庇佑。”姜浓听懂他暗示,微微笑道:“你想要什么?”欠下的人情不好还,何况是性命攸关的,梅时雨说不贪心,却不妨碍他有所图谋:“我觉得倾听这档节目需要两个主持人,姜主播觉得我合适么?”要论起形象的话。姜浓抬眼望向梅时雨那头过了耳的乌云短发,哪怕头发丝都比任何人要保养的精致,抛去主持功底不谈,他光倒腾自己的这份心思,就碾压过台里不少男同事了。梅时雨一眼看破她想法,那股子港腔的慵懒调又起来了:“你就把我当花瓶使用嘛。”“——”最终在他极力自荐之下,姜浓只是松口说考虑几天,而转身走时,梅时雨还不忘记加重筹码:“大不了未来一年内,我晚上都请你吃烤鹅。”*姜浓回到办公室,喝完药的嗓子说话更利索了。临近下班的时间点,一缕阳光逐渐消散在百叶窗间,她收拾好物品,拿出抽屉一小块黑巧克力,刚拆开,搁在桌子的手机先响了起来。屏幕来电显示:是沈珈禾。姜浓靠在椅子旁没落座,只是拿起接听:“喂?”沈珈禾是来报喜的,简直不太敢相信地说:“小仙子,我公司跟我解约了!蔺玟玉那女人竟然就这么轻易松口,说我爸那个烂赌鬼欠下的债务从今往后也一笔勾销,谁也不欠谁的。”姜浓笑了,垂落下的睫毛尖在细碎的柔光里格外清晰:“恭喜你自由了。”“还有,风乐传媒那边说会签我,正儿八经的捧那种。”沈珈禾知道都是姜浓在暗中牵了线,要不然自己这辈子都得废在前经纪公司手上,对她是真的感激。姜浓只是轻声说挺好的,白皙的手指拆完了巧克力,抿了口。聊了二十来分钟。等挂完电话,墙壁那边的时钟已经指向了下班点。姜浓将巧克力纸慢慢揉碎,扔在旁边,静坐了会才起身离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