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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似乎听见聂宗主问起孟瑶,稍微一愣,我直接跟着二哥离去了。江师姐的莲藕排骨汤,总会有我一碗,从无例外。回到房间,看见茶桌上的莲花玉碗,心里暖暖的,驱散了一丝始终萦绕的寒意。温情,又在哪里呢。当日一别,就再未看见她了。喝掉汤,即刻出发。等我们赶到夷陵进入温氏所在之地,阴气与血腥气盘旋在上空凝而不散。江澄一鞭子抽开大门,蓝氏门生鱼贯入内,与旁边江氏弟子各占一边。随着二哥的视线,我看向门上贴着的符篆。再看向门内,就发现此地已然是个死地了。七窍流血、绞死、毒死、溺死、烧死······死法各不相同。忽然弟子来报,屋内有一具吊死的女尸。江澄入内查看,我想了想,没有跟过去。二哥一直在看那符篆,他与江澄均看出这符有所不同。我并不精通符篆,但是勤能补拙,我也看得出这符篆却是不同于寻常。二哥是极其精于此道,娓娓道来此中异处。我一只耳朵听着,一只耳朵等待着温情的消息。她应该会在这里吧,如果不在这里,就只能去岐山寻找了。江家的弟子带来了地牢有活人的消息,同二哥点了点头,我随着江澄一同进入地牢。与她再次见面,她趴在地上,像极了我们第一次夜猎相遇之时那狼狈的模样。不过,这一次,她有江澄了。我悄悄离开了地牢,不准备去打扰他们叙话。虽然江澄与温氏有血海深仇,但是他不会对温情如何的,这一点我自信。温宁不在此处,应当是在岐山了。不知温情有没有听我的,将族人全部藏起来。此地已经没有丝毫价值,二哥与江澄商定先行御剑追击逃走的温逐流与温晁。我落后几步,意在等着温情出来。她见到我,微微笑了,也没有多少诧异的样子。我同她说了几句话,但是她总有自己的坚持,我不能强硬的让她改变自己,只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够护住她吧。随同大部队离开此地,我答应温情替她去找温宁。一路上,全是温氏门人的尸体。显然,总是被人抢先了。循着温晁的踪迹,我们又半途折返云梦。未免打草惊蛇,也为了引出一路抢先一步的神秘人,我们三人跃上屋顶,拿下几块瓦,看向屋内。我知道那是魏无羡,二哥可能也知道了。温晁此时血肉模糊的样子,真的挺像死于云深激战中的蓝家弟子,每一个战至最后一刻的弟子都是那样的凄惨模样。我觉得他还不够惨。温逐流可能觉得他的二公子已经够惨了,做了能做的各种事情来让他的二公子少一些痛楚。然后,魏无羡来了,他带着陈情来了。我二哥的疯病瞬间就治愈了,始终压在我心上如同乌云盖顶的情绪顷刻间就散去了。那个少年,依然英俊、灵动,鲜活的令人看着就想要哭泣。那个少年,却再也看不见当初那样蓬勃的生命力了,仿佛一潭死水一样,沉静、沉重。那个少年,红与黑交织,是我二哥的心上人。魏无羡没了金丹,还是魏无羡,也是夷陵老祖。我们甚至听不得他的笛音了,二哥迅速设置了结界。楼下,温晁与温逐流已然生不如死。抓住时机跃下屋顶,笛音已歇,江澄用紫电吊起了温逐流,亲手报了仇。我并不想靠近如今的魏无羡,每离他近一些,我心中的凉意就多一分,并不那么让人舒服。我二哥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几乎是想要拥抱他了。他不能再用剑了,大家都不知道。他忍受了将近三个月的邪气入体,大家都不知道。但是他的辛苦,我二哥似乎看到了。他不承认自己被扔进了乱葬岗,他一句一句应付着江澄焦急的询问。他依然还是开着玩笑,却不像过去那么开心了。二哥看着他们兄弟叙旧,总算趁着空隙叫了一声“魏婴。”然而魏婴却不像之前那样轻松的叫他蓝湛了,他叫他蓝二公子、含光君;他叫我蓝三公子、善渊君。我与二哥这两个月来得了九州仙门认可,也有了名号,二哥是含光君,我则是善渊君。魏婴显然是知道的。他用了距离最遥远的称呼,叫他含光君。我心底的阴云似乎又开始凝聚了,微微皱眉,看向别处,不想去看二哥此时那种仿若在心里的苦的没表情的脸。看的久了,我怕我会哭泣。云深倾覆时,我以为都没哭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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