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哪里有这么一帆风顺,只听得左侧靠被纱幔遮住的地方,传来窃窃私语。“唉唉,这是谁啊?”“他就是那孟瑶。”倪清华现在相信,金子轩的智商还算是高的了。毕竟眼前这两个人敢在蓝老先生面前语人是非,不得不说,实在是个傻逼啊┐(─__─)┌那两个仿佛没感觉气氛的诡异,还在聊。“这孟瑶便是金宗主的私生子吧。听说他曾前去金家认亲,结果被踹下金鳞台,后来才投到这清河聂氏的门下。”“同为金宗主之子,这待遇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蓝老先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安静!”安静是安静下来了,可尴尬还在啊。蓝启仁给蓝曦臣使了个眼色,蓝曦臣便从台前下来救场了。“素闻聂宗主手下有一得力副使,今日一见谈吐温文,果然不凡。”蓝涣打开木盒的盖子,把话题拉回拜师礼,“这紫砂望之不俗,正是蓝先生的喜好。”说着,拿走了礼盒,完成了拜礼。孟瑶的困境被化解,“多谢泽芜君。”倪清华觉得孟瑶当时那个表情,眼里都要泛小星星了。继续走流程。“在下云梦江氏江澄江,江晚吟……”“巴陵欧阳信……”…………“东海翠羽城倪清华拜礼——”终于轮到倪清华了。她从乾坤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上绣一朵优昙钵华。“紫州倪清华拜见先生。素闻蓝氏司音擅律,清华有一乐谱《陵华》进上,还望先生不弃。”是真的不要嫌弃啊,商场说是乐谱,压根就不是,被虚假宣传骗了的她很想哭啊。所以倪清华是在认真行礼。因着之前孟瑶那回事儿,好事者尽管对倪清华好奇,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嘴。一旁的门生收了她的拜师礼退下,这拜师就算完成了。最后,蓝曦臣讲了几句话。“拜礼已成,请前往精舍修沐,明日听学之时,请准时来到兰室。”然后,拜礼完成,今天就没事了。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离开兰室,各回各家。倪清华没走。她实在不放心,要和蓝老先生交代一下自己那个拜师礼。“倪姑娘没和江姑娘一起走,是有事?”这是善解人意的蓝曦臣。既然你开口问了,那我肯定要告诉你啊。“那个……我的那个乐谱,其实不很算乐谱。就是……”怎么说呢。蓝曦臣招呼人把她的那个锦盒拿来,打开一看,还真不像。只见锦盒里面躺着一枚琉璃海螺。倪清华赶紧解释,“我没骗你啊!这个海螺里面存着那首曲子,是可以度化怨气的;就是有个次数限制……”“倒也无妨。只不知是几次?”蓝曦臣态度越好,她越惭愧,伸出两根手指,“两次。”“这般啊”,蓝曦臣也有些头疼,但还是尽量替她圆话,“姑娘有这个心,已经很好了。”实物不行,蓝曦臣也只能从心意这方面替她说情了。高坐台上的蓝老先生并没有反驳,显然是默认的。过关了,倪清华一礼,“还有一件事……”还有?!蓝曦臣感觉自己的和煦快维持不住了。“把这个海螺放到水里,它才响。”使用说明上是这么写的。蓝曦臣松了口气,替叔父答道,“知晓了。”倪清华实在很想出个好主意,每次听这个海螺,可以尽量人让多一点儿啊。反正,一只羊也是赶……可送给人家,再指手画脚,就有点儿讨人厌了。所以,倪清华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就告退了。出来之后,就看到那个孟瑶等在兰室外,应该是在来感谢泽芜君的。倪清华觉得,自己今天可以学习一下雷锋,做件好人好事。所以从孟瑶身旁经过时,装作背诗的样子,“……我是刘郎今又来。能受天磨真铁汉,不遭人嫉是庸才。”孟瑶何等机敏的人物,自是听出了这诗里的安慰之意,这个倪清华怕是为了他的自尊心才没过来,他孟瑶记住这份好意了。而完事就溜了的倪清华自然不知,对方向她的背影行了谢礼这回事。【注】(1)其实,先秦仁爱一般都是推爱、 等差之爱 (墨家的博爱也非泛爱众生) :由亲人推及无辜旁人;由活人推及死人和俑人;并把生命分出贵贱,由最贵之人推及某些灵长类生命。这符合人的情感之边际递减性,现代很多人同情蚂蚁,但一般不同情蚊子。齐宣王以羊易牛,因为在贵贱台阶上,牛贵于羊;论推爱,贵者优先。第6章 始作俑者兰室。“……其六,必须积功累德,慈心于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敬老爱幼,昆虫草木,犹不可伤。宜悯人之凶,乐人之善,济人之急,救人之危。见人之得,如己之得;见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炫己长,遏恶扬善,推多取少,受辱不怨,受宠若惊。施恩不求报,与人不追悔。所谓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禄随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