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间里听到了开门的动静,他果然回来了,现在应该正在淋浴。妹妹脸爆红。[……不行,现在这个对她来说还是太刺激,还是等等比较好。]估摸着差不多结束的时间,她走出去敲响了他的房门。不久,门从里面被拉开,黑色卷发的男人腰上围着浴巾,头上的水珠未干,手按在毛巾上看她。“什么事?”妹妹鼓起勇气:“……重要的事,总之你先让我进去再说。”他最后还是答应了。因为她极少这么说,于是他退后半步让她进来。妹妹噌噌几步走到房间中间,又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门没有关上,但家里没有其他人,关不关其实都不要紧。“现在可以说了吧?”妹妹点了点头,又飞快摇了摇头,“要……要关灯。”松田阵平依言而行。灯关上后,她又把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了他手里。是一支手表。她拉着他的手在上面摁了一下,配合解释,“这样就亮了。”松田阵平:“……”纵是松田阵平一向情绪不形于色,现在也难免有些怔愣,“你是……”他想了想,“想给我看你的夜光手表吗?”“不是!”妹妹恼羞成怒,强迫他低头看,“快点数秒啦。”表盘上的指针即将指向十二点整,秒针还差最后半圈。他不解其意,但已经到这个时候也不差这一步。“十。”“九。”“八。”他的声音有种天然的磁性,又是在这样安静的时刻,身体都好像起了奇怪的静电反应。她屏住呼吸,心跳跳得好厉害。“……一。”十二点整到。他看向她。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有点颤:“我成年了。”她伸手拉开肩膀上的肩带,为了中途不出现打结尴尬之类的事,事先模拟了几遍,换上了最简单的衣服,只要轻轻一拨,就会整个滑落。一切如计划推进。裙子如同樟花,盛开得热烈美好,也悲壮地整朵坠落,绽放在脚踝边,露出鲜嫩的花芯。没有灯,但夜色如同轻纱若隐若现地笼罩了过来。外面的温度很低,但被那道目光掠过的皮肤像着了火。“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嗓音沙哑。妹妹有些不敢和他对视,又因为冷而主动寻求热源,“因为想让松田君开心。”一时间,耳边只听见浊重的呼吸声。窗户没关,她环抱起双臂,“好冷……”这个动作让男人的目光更加幽深。下一秒,松田阵平扯起床上的被子将她整个包裹住。他言简意赅:“现在不冷了吧?”妹妹:“?”她呆若木鸡。我衣服都脱了,你就给我说这个?[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钢铁直男?]这钢铁般的意志,保尔柯O金都得伸出大拇指喊乌拉。她不是很愿意去想另外一个可能。还是说,我对他而言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呢?几秒后她才回过神来,挣扎了几下又被松田阵平牢牢按着动弹不得。“别动。”妹妹脸红的要滴血,安静如鸡。刚才不小心碰到的,是,是那个吧?什么嘛,明明有反应的不是吗?而且反应还好大……妹妹的声音细的像蚊子哼哼:“松田君。”他隔着被子抱住她,头埋在她的颈间,长久地,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在这个并不明朗的情况下真的发生了关系,就意味着此后即便她后悔也再也无路可退。就算纠缠到死,他也绝不会给她任何放手的机会。妹妹小动物的警惕感亮起,她突然就有些不敢动了,老老实实的像只鹌鹑。“莲衣。”“嗯?”他们就维持着那样相拥的姿势,他看不见她的脸,而她亦然,只能听见他的声音缓缓地在耳边响起。“告诉我,你的愿望是什么?”他一下下地拍着她,低声诱哄。她懵懵懂懂顺着他的话思考,“嗯……开一个超市,不要很大,然后休息日的话就闭店,还要再养一只小狗……”她很高兴地描述着理想的生活。松田阵平闭上眼睛,抱住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点。都是预料之中的答案不是么,早该有心理准备了。妹妹说得很开心,但说着说着又发现气氛不对。太安静了。“……我哪里说错了吗?”她小声说。松田阵平笑了笑:“没有,你说得没有错。”她描述的未来很美好,只是没有他。他没有再说其余的话,而是隔着厚厚的被子抱了她一整夜。谁都没说话,但是彼此都知道没有睡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