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的做法是——吃掉。怎么能控制住呢?他自己也惊叹于自己的意志力,在眼下这样的诱惑里,居然还能够保持着清醒。好香。原本被封存在包装里的食物,包装一旦被拆开,香气就一泻而出。长久因为食物不佳而萎缩的胃,竟然久违地察觉到了饥饿,阵阵地抽搐了起来。紫色的眼睛渐暗。反正是给他带的礼物,那么——提前吃一口,应该也没关系吧?屈从于自身的欲望并不可耻,他选择顺从了自己的本能。尝尝就好——一开始只是这么想的。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呢?微热的薄唇贴在了冰凉的脸上,滚烫的舌尖粗暴地掠过血口,没有血腥气,淡淡的,清甜的味道覆住了口腔里的咒灵异味,他呼吸一滞,瞳孔微微放大。……脸上的血被很好的收拾干净,妹妹僵化在椅子上,努力地消化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但还是失败了。她实在没办法忽略脸上的刺痛,神情崩溃。[啊啊啊啊啊啊!救命,这里的变态真的好多!]尤其是对方结束完之后还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多谢款待。配合他温柔优雅的气质,让人感觉好像是在什么高级会所,礼貌客气的让人根本挑不出岔子来,她差点还脱口而出“不用客气”。但尽管如此也还是改变不了对方是个变-态这一点。[跟他一比,五条悟好到哪里去了都。]但这个家伙消失半天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到底去哪了,徒留她一个人在房间被迫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妹妹乐观地想,说不定是死了呢。她连人带椅子已经逼近了墙壁,试图和危险人物保持一定安全距离。太坑了这游戏,之前说好的不是主题跟小学生有关吗?现在哪有什么小学生?“你看起来好像并不高兴,”他微微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好甜。”妹妹:你好骚。为什么总能让她遇见这些人间疾苦?本来以为不过是闻起来和其他咒灵略有不同,吃起来还是一样——一样的难吃恶心,就像在吃一块烂掉的抹布,那些艰涩的絮状物触感总是留在喉咙口,吞之不去,吐也无法。他习惯了吞吃咒灵,不管有多难吃都能吃进去,但永远也习惯不了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那些味道经久难消,一直纠缠在舌尖,挥之不去,以至于他哪怕吃正常的普通的食物,也很难尝出真正的味道。有多久没有尝到过甜味了?他并不嗜甜,但回味起刚才的味道,又不确定起来。妹妹观察了一下他的反应,完全淡定不起来了:“你该不会还在想更过分的事情吧?”她在心里默默加了个补丁:这个就已经很极限了。这话倒是让他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反驳的也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你该不会觉得这样就够了吧?”几滴血根本就满足不了他啊。完全不够。“那你还想做什么?”妹妹简直不敢置信。他看着咒灵惊恐万状的脸,心里忽然有一丝不忍。“……吃掉你。”竟然能牵动他的情绪,难怪是特级咒灵。竟然厚颜无耻到了这个地步吗。她必须得提醒一下他:“你是五条悟的朋友吧?”刚才还听见他直接叫人名的,想必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他没否认,好整以暇地靠边站着,似乎在等下文。“你看,”她义正词严地指墙上的照片,试图打感情牌,“这可是你挚友哎,你,你怎么能在他的房间里做这种事情?认真想想,这合适吗?”“为什么不合适?”如果被对方知道,说不定还会主动帮他把咒灵搓成球,“你该不会不知道,你其实是他给我带回来的伴手礼吧。”把活下来的希望寄托在祓除咒灵数以万计的五条悟身上吗?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这个咒灵太蠢。“既然本来就是要送我的伴手礼。”黑发男生说,“那么在这里拆就好,如果他也在,说不定还会很高兴地在一边看着。”妹妹:“……”她结结巴巴地,“看,看着?”太刺激了,心脏完全承受不住。你们咒术师未免也太会玩了一点这么一想,五条悟在之前祓除咒灵的时候,确实有说过这样的话……但等等,凭什么她那么说他就要按她的做啊。“我不同意。”她说。完全没用。“你的意见不重要哦,这位咒灵小姐。”对方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妹妹鼓起勇气:“就算我是带给你的伴手礼,现在也还不属于你吧?”他笑了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