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刚教完几式刀法,正在廊下拭刃。“你听听你听听,我就说现在要多活动,都躺了二十多天了,身子骨的躺软了。”蒲苏正伸着懒腰,看到夜玄转过头,忙收了张开的胳膊,娇弱的依在大红的廊柱上,眼睛仿佛在说:看,没骗人吧,我是不是身子骨软?隗骨直以为小师叔是骗他的,就想着玩,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类似事情,听了夜玄这么说,才半信半疑的去灶房忙活了。“有时候我这个主子当的一点自由都没有。”蒲苏软着身子,走到夜玄旁边,看着在院中练习着的傅白,胳膊肘顺势支在他肩头,柔弱无骨的往嘴里送葡萄。夜玄转过脸,看他一脸委屈似的,嘟着含了葡萄的小嘴。蒲苏眨眨眼,“你要吃吗?”“没有。”夜玄扭过头继续拭刀。还说不是,分明就是馋,蒲苏看着夜玄喉结滚动了一下,可能不好意思说吧。那有什么。蒲苏索性摘个葡萄塞进夜玄嘴里,看他表情惊愕,连忙溜了。心中还在嘀咕道,明明不酸啊。第三十五章蒲苏终于好利索的时候,已到了深秋,漫山遍野的秋色在山间肆意渐变。蒲苏把隗骨支开,一个人偷偷跑到花园里,俨然是一片密密的花田了,翠绿的枝叶下已隐隐有了花苞。韦陀花,也叫昙花,只在夜间盛开,喜欢这种花的人该是多么落寞啊。每逢夜深人静,独自欣赏着纯白的花蕾……这种喜欢像是秘密一样。夜玄小时候就是这么孤独的,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昙花绽开又收拢的吧。一阵风卷开别苑的大门,傅仁大大咧咧的跨了进来,他和境虚宗宗主拜访凌云宗,借机溜到蒲苏的别苑。他进来时只看到傅白在院子里练剑,正值午时,四下不见人。傅白看见了傅仁,像是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傅仁没好气的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见到我连声哥哥也不叫。”正说着见蒲苏从后院出来,就凑了过去。自从秋猎结束后,这人就三不五时的往凌云宗跑,若不是碍着凌云宗的面子,蒲苏早将这人撵了出去。傅仁虽人在清心寡欲的仙门,却是个眷恋红尘的主儿。说是到民间体味人生百态以助修行,其实是借机往那民间热闹的烟花巷子里钻。据说男女不忌,早些年闹出不少丑闻,后来境虚宗有意要和凌云宗结道侣之谊,这才安分些。再后来有了天和宗之约,冒出个夜玄,这事算是黄了。两宗似乎也有一段时间疏于联系,只是境虚宗突然单方面又对凌云宗热络起来,这倒打的是什么主意?“忙什么呢?看把你累的。”傅仁好心的夺过蒲苏手里的小铲往花园里看。蒲苏“咣当”一声把花园的木门锁上了。傅仁见状倒也不怒,还***着脸笑吟吟的。他那久经风月的眼睛往蒲苏身上来回钻,只见他身段纤长,腰窄臀圆,小脸上挂着薄汗,气息微喘,越看心里越欢喜。蒲苏只觉一口痰黏在身上一般,怎么都甩不掉。傅白看着傅仁不怀好意的粘着蒲苏,黑白分明的大眼,眼珠一转悄悄出了门。不多时夜玄从虚掩的大门走了进来,只见傅仁正追着蒲苏非要把手里的糕点喂到他口中。夜玄沉着一张脸,“傅公子晴天白日这是做什么?”傅仁见了夜玄就没好气:“怎么哪哪都有你,我做什么还要向你汇报吗?别以为你是凌云宗未来的道侣我就不敢怎么着你。”“既然傅公子那么想跟我过两招,我再推拒倒显得无礼了。不如三天后,我们永定崖前见真章。”傅仁本没想跟他单挑,看来他是有意要在人前逞英雄了,傅仁当着蒲苏的面肯定不认怂,只道:“那你倒要抓紧修练,输了倒让人笑话。”“不劳傅公子挂心。”夜玄冷冷道。傅仁一见着夜玄就难免想起他在妖洞里的样子,他没说的是当年他被悬崖上那个穷途末路的妖狼咬了一口,到现在身上的疤也没消下去。傅仁甩着袖子准备出门,看到傅白立在门首,没好气的揣了他一脚,“你以后别想回境虚宗了。”“境虚宗有什么好稀罕的,傅白要是愿意,我倒不介意白捡个漂亮徒弟。”蒲苏见他对傅白撒气,顿时气道。傅白听这意思,小师叔要收他为徒了,喜出望外,立马朝着蒲苏跪拜道:“谢谢师父。”蒲苏手一背,趾高气扬道:“起来吧,我的好徒弟。”傅仁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走了。“没踹疼吧?”蒲苏扶起傅白,蹲在地上拍他身上的灰,“为师今天高兴,咱们不练了,走,吃果子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