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以前强大了很多,而且是极为迅速和成倍的强大。“听说你当上了仙门宗师是吧,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配不配得上手里那把剑!”敖沧挥刀就砍,直接硬刚内力,浑身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看来非要把幽冥剑夺过来不可。“你越是想要得到它,就越是只能看着同族用鲜血为它献祭。”夜玄瞳孔一收,一股强大的气量逼到剑身,幽冥剑刃卷青光,挥出一道青色的光焰,骤然砍上敖沧手里的妖刀。一霎的交锋,竟然崩裂出巨大的能量,一阵爆炸声响起,将附近来不及躲闪的妖族炸飞出去,残肢纷纷落在树梢和草丛,一片血雨。又是几场激烈的交锋,刀光剑影刮过的地面早已沟壑纵横。敖沧的妖刀陷进泥土,扶着刀柄半跪在地,身上青筋暴起。内力急速消耗后,喘着粗气,鼻梁到额上的长疤因为暴怒而狰狞的表情,弯弯曲曲的抽搐着。他永远不知道夜玄为了适应幽冥剑的妖气,不仅用自身的灵元喂食它,又有多少个日夜被它的反噬折磨。夜玄可以容忍他不是最适合用幽冥剑的人,但他一定要证明没有人比他更能发挥出幽冥剑的潜能。七星阵上的人剩下五个,一个比一个惊异的看着夜玄。没有人能理解一个仙门的人为什么将妖族的圣器用的这么淋漓尽致,也许他们心中隐隐有个想法,夜玄可能真如传言所说是夜寒烟和妖族生的孩子。但他奋不顾身的行为所有仙门都是看在眼里的,他的确为了抗御妖族连日奔波,也总是第一个冲锋陷阵,第一个赶场支援的。震惊之余,便只剩下一片沉默。夜玄抿了抿湿热的嘴角,才发现口中一股血腥味。没人发现他低垂的眼眸中渐渐淡去的红光,他别无选择,因为这是他母亲曾经的荣耀,他要以此堵住悠悠众口、震慑仇敌。让他们永远记住十三年前,也有这么一个女子,跟着他做着同样有意义,却被加之污名的事情。幽冥剑斜入土中,兀自发出震颤的余音和炫人的光芒。逼人的气势将周围的气压骤然拉低,来自万妖王的威慑对妖族依然有用。敖沧捂着憋闷的胸口,半晌才吐口一口淤血。狄飚冲过去,“你没事吧?”敖沧喷怒的挡开他,对着夜玄道:“迟早有一天,你会跟你娘一样,死在妖族手上。”他狠狠的诅咒着,随后扬天发出一声怒吼:“给我攻—”突然妖群变得躁动起来,力气也胀大数倍。千余人在面对数量庞大的进攻时,有些力不从心,按下葫芦浮起瓢般左支右拙,像连不在一起的沙包,被妖群瞬间冲散。“玄哥。”蒲苏逆着妖群跑到夜玄身边,“你没事吧?”他刚说完,夜玄忽然身子一软,力气卸的一干二净,晕倒在蒲苏怀里。眼看着妖群像开闸的洪水,奔涌前进,一泻千里。支援的仙门还没到望安城,就见城墙上黑压压的爬满了妖族的小兵,望安的结界被突破。一夜之间,妖族占领了整个城池。上万百姓遇难。这是数月以来,仙门败的最惨的一次。此役过后,很多仙门弟子战死或下落不明,连宗师也不见人影。蒲苏围在乌殇城偏殿外,来回踱步,偏殿内花亓寒已经进去了几个时辰。魔君道:“别太担心了。”蒲苏忽然想起他这样只会让魔君也不安,强忍着安静下来。“戒指的事是我一开始瞒着你,因为我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以当我知道你能通过戒指感应到他的时候,我就擅自把它给封了。”魔君难得一副歉疚神色,蒲苏怎能承担的起,赶忙道:“魔君别这么说,我理解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蒲苏看着魔君的神色,“那晚我去你房间偷……青冥衣的时候,看见了缠灵玉。”魔君面容平静,看来已经不介意这件事了。“缠灵玉是两个人心意契合之人结出的,只有原主人才能修复。我以前以为是花前辈修为过人,现在看来他只是医术过人。”蒲苏看着魔君。“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结玉之人还活着,而他之所以凭空消失了似的,可能他跟我一样,有不得已的境遇,所以他只能用魔君的身份活着。”赤魇那不善流露任何情感的眸子一闪,一些尘封的情绪掠过眼底。这是房门轧然开启,花亓寒从里面出来,摇着头。蒲苏立即围了过去,魔君皱着眉,问道:“怎么样?”“怎么样?!”花亓寒挑着眉梢,一颗痣灵动的往上一仰:“入了魔喽,你们父子还真像,都是年纪轻轻的时候,执念深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