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则在那人的身上看见了与女主本出自一对的玉佩。冷秋不知那人是女主失散多年的兄弟,但也起了疑心。十里红莲, 万家灯火, 魑魅魍魉横行的长安如火树银花不夜天。池寄夏穿着红衣,坐在王府的宴席之间。他感受着属于冷秋的情绪,眼眸中闪过三分怀念、二分熟悉、四分冷意、一分漠然。尽管眼眸在像每个有1080P分辨率、200Hz刷新率的眼眸的男主一样进行眼眸狂闪活动,池寄夏的心绪依旧没能恢复宁静。他颇有些心不在焉。易晚算什么?易晚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易晚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他……好好休息?整场快穿被体验得食不知味。时间将到,池寄夏准备退出世界。那一刻他瞟了一眼舞台上的花旦。花旦延续着剧情,在对观众们进行谢幕的姿态。至少他没有看向他, 没有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他说一句“池寄夏”……在手机铃声响起并醒来时, 池寄夏猛然间才发现自己已是冷汗淋漓。他深呼吸、对着镜子清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长发, 顺便把墨镜也放回了盒子里。怕什么?不过是个梦而已。系统问他:“你觉得你行么?”“我行, 我可以。”池寄夏用他惯常懒洋洋的语气道, “我已经在梦中完全掌握了属于冷秋的情绪、并克服了对于易晚的恐惧,作为一个体验派演员,此刻的我无疑是已经入戏……”他推开休息室的大门,笑容漫不经心,仿佛一切只是他人生舞台上的工具。“池寄夏。”他忽地听见声音,低下头,然后……看见了花旦。!!!池寄夏就在那一刻出戏了。他用力并惊恐地揉了揉眼睛,看见易晚正仰头看着他。易晚穿着戏装,坐在休息室前的一个小板凳上,看上去却像是一个不慎路过的路人,手中的屏幕也闪着微微的绿。“你……”“池哥,你休息好了?我们去片场吧。”易晚用一种神游般的语气道,“我刚刚在这里等你,顺便看小说。”“你怎么在这里?”池寄夏向易晚搭话道。“你的百度百科上说,每次演出前你都要小睡一会儿来进入状态。所以我猜你会在这里休息。”易晚歪了歪头道,“我们走吧,马上要开始了。”“好啊。”池寄夏维持微笑道,“咱们走。”……大惊小怪什么。池寄夏在心里唾弃自己。易晚能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在这里等他而已。尽管这样想着,看着易晚的背影,池寄夏总觉得哪里都不得劲。他随着易晚回到了片场之中,杨导等人已经在等待他们拍摄了。只是气氛有些不好。秦雪心也坐在那里。她穿了身红衣、戴着金饰,美艳动人。她似乎心情不太好。相熟的人见了,偷偷告诉池寄夏道:“刚才秦姐想来找你来着。易晚拦着她,说不能打扰你准备东西。秦姐过来时可说了好几句嘴。”池寄夏:?休息……准备东西?他看了易晚一眼,易晚表情依旧平常。在路过秦雪心时,秦雪心对易晚开口了:“易晚,新人别把架子摆的这么大。希望你的表现对得起千辛万苦让你空降到这里的、你背后的人吧。”易晚背对着她,面对自己的影子收拾东西。他没有长篇大论,只是“嗯”了一声。秦雪心更不悦了。如果说过去只是因为她的堂弟,如今她是真的讨厌易晚。这种天赐运气的人……总能诱发她的一切阴影。……灯光打好,场景布好,池寄夏还在琢磨易晚让人脊背发凉的异常。杨导已经开口道:“小池,准备好了吗?”“当然。”池寄夏条件反射般地答道。他将易晚和秦雪心的事情都抛到了一边去,眼神变得专注。无论舞台下事情如何,只要到了舞台上,他就不是池寄夏。而是……所有人。随着灯光打下,池寄夏眼眸微冷,周身戾气十足。他穿着深紫衣袍,斜斜地靠在太师椅上,眉梢眼角皆是厌烦。“楚家的排场倒是弄得挺热闹。听说他们今儿请来了长安城里的名角儿,最近红极一时的那个。”官员谄媚地为这位八千岁敬酒。“……是么。”池寄夏倒是兴趣缺缺,“一个戏子而已。”寥寥几笔,一个阴戾厌世、没有半分活气的美貌假太监厂督已经跃然纸上。“好!”杨导暗自赞许道。无论看过多少次,他都会为池寄夏一秒入戏的演技所惊艳。很多时候他甚至觉得站在那里的都不是池寄夏,而是他希望出现的剧中人。另一边秦雪心也上来了。她珠翠满头,笑容骄纵。楚千琴这个角色没什么难度。秦雪心演技平平,但也算不上让人出戏。此刻她坐在椅子上,一边与友人谈天,一边问那戏子怎么还未上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