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警惕心我还是有的,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喻其琛摆摆手。“好。”易晚说,“而且你刚才可能没有看清……”“?”“属于你的那份档案的简历上的,你的照片是铅笔画的Q版。档案盒里还夹了两张东西。”“一张可能是你画的两兄弟站在一起的涂鸦,考虑到你之前说你和他小时候一起上绘画课后被吊打,之后就没再去了。这张画可能是你那时候画的。”“……靠。”“还有一张是你中学参加乒乓球比赛的第一名奖状。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没去领。”喻其琛的喉咙忽然哽咽了一下。他随手拿起身边的保温杯,喝了一口里面的茶。好酸啊。太酸了。酸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其实你刚才说的话也不准确。他确实融入了这个世界,但这是由他牺牲自己的主体性所带来的。”易晚说,“他也想要一个家。”“他有的。”喻其琛含混地说,“他有我这个弟弟,还有你这个……额,知己。”知己吗?易晚说:“我没有真的为他伤心过。”“可能只是你自己不知道。拜啦!”喻其琛挥挥手,“我送文件去了!”易晚说:“看起来好像是兄弟二人冰释前嫌了的场面捏。”喻其琛:“……不要这么说话了!恶心心!”汽车离开了。易晚盯着汽车的尾灯,直到它们消失。他觉得自己的反应很不同寻常。因为他居然会为了兄弟两人彻底冰释前嫌而高兴。世俗的快乐是吗?“我是不是太高高在上了呢?”“易晚!”远处传来安也霖的呼唤。易晚收敛思绪,向安也霖走去。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无论是喻容时的案子,还是喻家兄弟的感情。一切都是如此。不是……吗?……喻其琛驾驶车行驶在高架桥上。他拨弄电台,调到自己喜欢的音乐频道。频道里在放一首古早的英文歌。歌词讲述一对兄弟,从互相不理解,追逐,争吵,到最终相互扶持。他记得这首歌在他的小学时代正流行,只是每次他都假装不喜欢,臭着脸走过任何播放这首歌的场合。其实他从来没有讨厌过自己这个过于完美的哥哥……或许也有一点啦。其实……他想要的或许只是喻容时在胜过他时,能自然地大笑,嘲笑他,顺便安慰一下总是输给自己的弟弟而已。家人之间哪有什么输赢呢。喻其琛觉得心情很轻快,就像漂浮的音符,从狭小的车厢里飞了出去。他带着喻容时准备好的文件。轿车是他的战马,他将乘坐这辆车攻城略地,展开属于他的一战。然后他会告诉喻容时,他们是一个家庭,他们……“等我啊,老哥。”他说,“谁让你是我哥哥呢。”嘶。是电流的声音。嘶嘶。是电台里传来的杂音。喻其琛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越来越亮,像是有什么东西照亮了他。电台里嘈杂的电流声让他非常不悦。他停在红灯前,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关闭电台上。不过这个声音真奇怪。不像是不规则的电流声,而像是哪条街道中的人声……喻其琛全神灌注去听。‘你要去哪里?’‘你以为你是谁啊就想管我?你才不是我哥。如果你想找我,那就上山去……’‘我要是没有你这个哥哥就……’“嘶拉。”是货车轮胎打滑的声音。十字路口的另一端,原本绝不该打滑的一辆货车以一种近乎违反物理规律的方式向着停在红绿灯后的小轿车冲来。司机木然地看着前方,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呼——!!!”喻其琛抬头了。在货车撞上来的前一刻。他没有抬眼看货车,而是转回身,看向那极亮的光源。他的瞳孔放大了。“这他妈……”他与月亮对视了。“轰——!!”货车撞了上来。片刻之后,才是另一条街上的行车中的尖叫。“车祸了!!”……“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薄绛也找到池寄夏,把他带回病房门口了。我不能完全确定,但我觉得我们可以试一试……你觉得呢?”安也霖吞了口口水,紧张地看着易晚。易晚:“啊,我觉得就是这样的啊。”安也霖:……“你至少做出一个震惊的表情吧喂!你这种态度显得我很无能啊!”安也霖怒摇易晚的肩膀,“好不容易发挥了一下我专有的‘前世今生’联想技能……”易晚在被他摇晃的同时张开嘴,做了一个“O”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