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别寒不回头:“是。”易晚:“好,小心蓝光的人,尤其是谢子遇。还有,安也云也在那个综艺里吧?你帮着点安也霖,也霖性格单纯,别被欺负了。”丁别寒背对着他摆了摆手。风萧萧兮易水寒,丁别寒一去兮晚上还。易晚默默注视丁别寒的背影。一个《科学之战》,四个反派,不知道喻容时能不能hold住他们。“易晚。”另一个队友倒是趴到了易晚旁边的栏杆上,假装漫不经心地道,“昨天晚上你和丁别寒出去后……是一起去喻容时的房间了吧?”易晚回头就看到池寄夏。池寄夏实在是太假装漫不经心了,瞧他这脚,抖得和什么样似的。……不过听到喻容时。易晚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用手背碰自己的嘴唇了。……有点烫。“是。”易晚说,“昨天酒会上丁别寒的衣服湿了,所以去喻容时的房间换……”池寄夏怀疑地看着他。丁别寒的衣服什么时候湿了?易晚假装没看懂。池寄夏面色渐渐凝重:“等下,难道……”喻容时已经知道丁别寒是女孩子了?池寄夏细思极恐。他拿起手机说:“得赶快和安也霖说一声……”让他多注意丁别寒的安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即使喻容时是个好人,也不能排除好人说漏嘴的可能性。总不能让这种剧情发生吧:“丁别寒,你也不想让你身为女孩子的秘密,嘿嘿嘿……”虹团互相关心的团魂又一次形成了呢。“喂!看这边!”易晚和池寄夏往声音来处一看,摄影师正拿着镜头对着他们:“成团后第一次一起拍戏的感觉怎么样?”池寄夏立刻就开始营业,并揽住了易晚的脖子:“这次是超越一切关系的父子情哦?”易晚:“……”作为营业的回报,他把路过阳台的薄绛也一起揽了进来。从酒店去拍摄地点要坐一会儿车。易晚、池寄夏和薄绛三人坐在最后一排。薄绛用手托着额头,靠在窗户上,是有点昏昏欲睡的模样。池寄夏在旁边一直说话:“说起来,薄绛是第一次拍戏吧?”“是吧……”易晚打开薄绛的百度百科,替薄绛回答。不知道薄绛的表现会怎么样。池寄夏有点忧虑。毕竟大家都是虹团的人,要是薄绛演不好,他自己也会不太舒服。而且……池寄夏眼神暗了暗。昨晚自从酒会回来后,他就再也没能联系上系统。这是过去十几年里从来没有过的。薄绛还是闭着眼。车轮胎在坎坷不平的地面上摇摇晃晃,他的大脑也摇摇晃晃。自从来安阳后,他就一直很困倦。越来越容易困。汽车摇摇晃晃,就如同马车在摇晃。黑甜的梦境缠上来,恍惚间,他以为自己正坐在柔软的贵妃榻上。有人在轻轻地拍他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像是慈母。可他哪里有母亲呢?他的母亲从来没有温柔地拍过他的背脊。女人说话了:“明越,明越……好好睡……快长高……”我是……“我是……薄明越……”砰!有人拍醒了他。薄绛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池寄夏的眼睛。池寄夏说:“你昨晚没睡好吗?在车上睡得这么沉。”“不知道……昨晚没睡好。好像有谁盯着我似的……”薄绛揉揉眼睛,眼前终于清明。他又听见池寄夏说:“易晚说叫了半天没叫醒你,我手劲大来让我拍……等下,盯着你,谁?不会是丁别寒吧?再等下,易晚呢?”两人都有点愕然。原本属于易晚的位置,如今是空无一人。……“呼……呼……呼……”易晚蹲在一片断墙之下。他用力咬住自己的虎口,瞳孔放大,双目无神。可无处不在的恐惧依旧摇着他的肩膀……让他难以自制地颤抖着。丝线。他又看见了。丝线,在薄绛的身上,在距离他不到十厘米的位置!手机就在这时候响起了。iphone单调的手机铃声在旷野里显得格外突兀。易晚犹豫片刻,用手指抽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喻容时”三个字。他轻轻松了口气,按下接通键,温柔的声音从听筒的另一边传来:“易晚……?到地方了吗。”平常的问候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就像天籁之音,把他从恐惧的荒原拉回嘈杂的人世间。易晚握着手机道:“我到了。”电话那头停了一下。喻容时说:“你声音不对……发生什么了吗?”“现在已经没什么了。”易晚说。喻容时:“具体是什么?我不放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