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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师兄师姐他们呢?”“他们先去醉仙楼占个好位置,我们现在去寻他们正好。”殷姝表示理解,毕竟如此佳节,百姓共庆,定是人潮拥挤。她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正欲启唇。便见柏遗递给她一顶白珍珠流苏衔丝面帘。温和说道:“便佩这个吧。”殷姝盯着那面帘,心绪复杂。这面帘虽不是极为奢美,可用料极好,珠帘坠得密,掩面的同时又不失美观。正是她偏爱的款式。见自家学生紧着不动,柏遗解释道:“我见你出行多是带着帷幕,层层白纱交叠,也不知你是否看得清。”“我便让人打了这顶面帘,你若是觉着能姑且一用便是最好。”殷姝没想到柏遗如此细心,双手接过道谢。两人行在这曲折游廊,雨后清亮,华亭内清泉涌流,金鲤摆跃。“自小贵门大多喜教女,女处闺门,少令出户,整顿衣裳,轻纱覆面,名曰礼仪也。”“恐激女子反骨,又曰避祸也。”殷姝缄默落在柏遗身后半步,听他如此言。蓦地,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因殷姝垂头,他目光只能落在她的青丝上。“但你不必如此。”殷姝抬眸,眼神对上他,问道:“为何?”柏遗却收回目光,眼神悠长,语气满是傲然,如那日殷家宴席那般。“你尽可随心而行,不论何种祸端,吾皆可为你挡下。”自拜师后,他鲜少在她面前用吾字。此次他用上吾字,殷姝便知其中份量几何。殷姝不解,她不明白此世人汲汲营营,皆是以求名利与权势。她于柏遗而言,究竟有何用处,竟让他如此相待。此时头上传来温热的感觉,鼻尖的熟悉冷香愈发浓烈,倒有点醉人之意,她胸膛那处猛地漏了一拍。柏遗收回抚她发丝的手,在白袖袍下缓缓紧握,隐有克制的意味。仿佛看懂她眸中迷惑,他斟酌言辞,才道:“身为你夫子,自是该护你周全,不必介怀。”此言一出,殷姝轻抿住唇,垂下眼帘,随即复又浅笑起来。“学生明白,多谢夫子。”柏遗显然感到殷姝情绪有所变化,以为她想到从前之事,便不再出言。只是之后脚步放缓,不自觉时两人行至并肩。第23章 是他徽城醉仙楼自诩江东第一楼,倒也不算夸大。它不似寻常酒楼般,楼内池馆水榭,花厅内引曲水流觞,各座上陈着永和窑刻花山水觚,中间插着时兴花卉,案上还有送予各位宾客的熏香。让人不得不赞一句这酒楼东家的细腻心思。此日楼内宾客满座,尽是推杯换盏声。一些宾客时不时将目光投向那帘幕,好似在等着何人。此次随妻回乡探亲的秦公子自是没见过这场面,他这人向来不拘小节,便向身旁宾客打听:“这位兄台,这是在等何人啊?”恰巧旁边正是这徽城本地人,他不耐吐掉瓜子皮,眼神一递,秦公子便见那帷幕后走出一人,长相穿着皆是平平无奇。旁边那人解释道:“他是徽城有名的说书人,那一张嘴当真厉害,这不,此次醉仙楼邀他来替杜康日开场。”秦公子闻言,心中却不觉多稀奇,不就是说书嘛,他在京城时不知听过多少回,难道此人还能凭空讲出一朵花来?当地人瞧秦公子脸色便知他在想什么,腹诽道:等着瞧吧。那台上那说书人着一袭灰白长袍,手将那堂木一拍,折扇一打,这大厅便倏尔静下来,说书人唇不动声出,“今日乃是徽城一年一度的杜康日。”“今日我便斗胆做一回迎客松,同看官老爷们聊一回这杜康日。”秦公子不敢置信地揉揉眼,这说书人分明未张嘴啊,声音何处来。当地人见状心下得意,朝着台上大呼好啊。秦公子抓耳挠腮,还是想不出,便朝着旁边这人赔笑道:“好大哥,你告诉我吧。”当地人朝着酒壶给他一个眼神,秦公子连忙替他满上,他一口喝下后才道:“你可曾听闻过口技?”口技一词,秦公子只在游记中见过,没曾想,今日居然得见这门绝活。台上的说书人不知两人官司,接着说道 :“杜康何人,百年前酿酒名匠,野史游记称他酿的酒乃是天上佳酿,人间少得几回闻。可究竟何滋味,在座老爷们可说得出?”此问一抛,座中客连连摆头,算算自己年岁,自是未曾尝过。“偏生徽城这杜康日与这百年前的酒匠无关,而说得是此地出的一个无名酒鬼。”满座哗然,窃窃私语声不断,这无名酒鬼又是何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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