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书那时候的酸爽就在于,受轻飘飘几个甜枣,就完全征服了原主攻,盗走他的印章,盖下了一封对原主攻名誉影响极大的信。原主攻不仅感情被骗,事业也被骗。原主受盖完信还揣着信跑了,等于说他老婆也没有了,眼睛还瞎,再纵马急追,反而还因为太紧迫,从马上跌落下来。孟欢撑着脑袋,半闭着眼,想到这个剧情时心口猛地跳了一下。响起一阵惊悸。……蔺泊舟,还会为了追自己而坠马吗?孟欢并不想看到这个剧情。对于原书,他没有任何意见。可以想到蔺泊舟,心口就酸酸的。孟欢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声气,争取再回想起那封信里的内容。“哗啦哗啦。”门口的锁链响了,有人走了进来。第一个是安垂。第二个……孟欢抬头时,和崔朗对上了视线。第60章孟欢并没想到崔朗会出现在这里。安垂是即将叛逃的异族。崔朗和他熟识。崔家有通敌卖国的行为?孟欢怔怔地抬眼, 被关押了几日,他未经打理显得蓬头垢面,不过乌发下的一双眼睛依然很亮, 皮肤白皙,像极了夏季里清新怡人的深绿色。他刚这么猜测,崔朗扑通跪在地上,又惊又怒:“王妃,晚辈救驾来迟!”怎么跪下了?孟欢眨了眨眼,有点儿弄不清楚状况, 崔朗转头怒吼:“还不解开王妃!你胆子真是太大了!”看起来,安垂绑架孟欢的事并未告知崔朗,崔朗也很不赞同他。不过,孟欢没有立刻对崔朗产生好感。这群人有可能只是单纯的价钱没谈拢,肚子里憋着坏水儿呢,崔家反正不可能清清白白。崔朗脸上全是汗水,看得出真心实意畏惧,“摄政王这几日要发狂了,城门紧锁,盘查进出,风声放出来说是一个大官重臣的亲属失踪,不仅动用了县衙的衙役,王府护士,甚至还动了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你真的连命都不要!居然敢绑他的妻子!”安垂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神色凶戾:“绑都绑了。”“那你还不解开!”“为什么要解开?”安垂马鞭轻轻抵着掌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正好用他来威胁蔺泊舟咯~”“威胁蔺泊舟?”崔朗看着快要一口血吐出来了,他眼前发黑,尽量咬字清楚:“安垂,你虽是毛诚昌的义子,但被送到崔府来实为人质,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竟然要置我和崔府于死地吗?”一番话,又哀又重,安垂神色松缓:“我何时想过要置你于死地?”“那你想过我们崔家吗?崔家世受皇恩,为朝廷办事,可我们府里收纳的人质竟然绑走了摄政王的妻子!传出去难道不是通敌卖国?安垂!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在崔府待了这么多年,通敌卖国,这个帽子我们担不起!”崔朗说话时,浑身都在颤抖。作为旁观者的孟欢,有点儿迷惑,感觉崔朗还是一身正气,年轻活力,不太像一个实打实的奸佞。安垂沉默了一会儿:“我绑我的,与你们何干?这顶帽子不会落到你头上,后果都由我承担。”“错!我眼睁睁看着你绑杀王妃,而不阻止,就已经扣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崔朗往孟欢跟前跑,“立刻把人松开!”但他说完这句话,却被安垂扣住肩膀,猛地拽了回去,肩膀重重地撞上门板。安垂眉眼阴郁,杀气腾腾:“我告诉你,人我已经绑了,要我放了他,绝无可能!”说着,他大步近前,一把将锁着孟欢的链子拽起:“大不了现在就走,再也不拖累你们崔家!”崔朗站在原地,满脸凄然。他背后安垂的族人走上前来,带孟欢出了门。崔朗在他背后怒喊:“摄政王的铁骑马上就要过来了!你能跑到什么地方!”听到摄政王三个字,孟欢扭头看了他一眼,但手腕的绳索收紧,被安垂猛地拽上前,脚步轻轻打晃。院子里下着瓢泼大雨,他们急着赶路,没有雨具,听凭暴雨狂乱地砸落到脸上,将衣裳打湿,沿着耳颈流到衣服里,又将打湿的衣裳紧紧黏在皮肤。安垂目光斜回崔朗身上:“我在崔府待了三年,这三年承蒙你照顾,不过我永远不屈从于汉人,时机一到,我会飞回自己的家乡,伸展开被你们掰断的翅膀,做天上飞旋的雄鹰。”他声音顿了一顿,“下次再见面,也许是我的铁骑攻破京师,但,我会留你一条性命。”安垂拽着孟欢,踏入了暴雨之中:“再见。”他们的话题终于结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