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备体……!”逸冬清恨得磨牙。“母亲。”天罗子显得十分平静:“他们说,若要你活命,吾必须回葬天关。”“……哈!你还叫吾母亲?吾不是,吾不是你母亲!”逸冬清被这一声“母亲”刺激得几欲发狂,猛的扑到牢门前咆哮:“你不是吾儿子,吾儿子死了,你是阎王,你跟他一样冷酷无情,你不是吾儿,你是顶替吾儿身份的祸害,阎王一手炮制的祸害!!!”她喃喃自语:“是吾儿子,怎会忤逆吾,离开吾?你不是,所以你能毫无负担,哈哈哈哈……阎王该死,你也该死,玄膑,膑儿呢?膑儿,快来杀掉他——”“姐姐,姐姐!”另一间牢房中,魄如霜隔着栅栏伸出手试图拉住她:“你冷静点啊姐姐!”“吾知道你不会接受吾。”面对癫狂的逸冬清,天罗子却上前,双膝跪地磕头:“这一跪,谢你曾待吾若亲儿,谢你昔日养育之恩。”逸冬清骤然瞪大双眼,鲜血从唇边缓缓溢出,口齿不清道:“滚……滚……你滚!”天罗子闻言起身。千玉屑轻叹一声,过来示意:“天罗子,走吧。”天罗子点点头:“请带路。”千玉屑将他带到另一座牢狱,是以昔日困锁阎王的珈罗殿铜镜打造的牢狱。“若玄同太子能够顺利杀除阎王,你便可以安全。如果……”千玉屑顿了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吾知晓。”天罗子盘坐在牢狱之中,默默念起佛经。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千玉屑不禁又叹气,嘱咐守卫看好封禁,便离开。动作迅速的玄膑太子已经探到阎王行踪,他要前往配合捉拿阎王。天疆之内,牧神陷入昏迷已经数日,众人仍是不得其法。去信询问赋影然,她回答说牧神心魔已深,不若送去佛乡修行。剑鬼怒道:“吾呸!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吾看她才该去佛乡修行!”不过话是这么说,没人真觉得牧神该去出家,只好继续寻访名医。山龙隐秀推荐了自家好友医天子。自当初为原无乡植入玄解时悄悄动了手脚,医天子心中始终悬着,直到赋影然宣告重出,他更加清晰的觉得头上悬着一口闸刀,战战兢兢。如今山龙来邀,出于避祸的心思,医天子便随他进入天疆。他虽是医者,但关于心理问题,也是半知半解,想着还是看看牧神状况再设法。他自然也见到了那张赋影然留下的塔罗牌,虽然好奇,但也不敢造次,规规矩矩借助此物灵性,进入牧神意识空间。逛了一趟一无所获,正打算按照常规施针帮助牧神安神,冷不丁牧神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带着化光的残影冲入天疆深处。“阎王!天地蝱!受死吧!!!”“糟了,牧神!”精神失常的牧神一鼓作气冲到噬魂囚,一掌轰破囚牢,满以为脱离禁锢的三名孽族刚打算跑路,就被拎着牧天九歌的牧神夺命追杀。一群天疆傻白甜跟着牧神跑,还要防范孽族伤害天疆子民。弁袭君正是借了这个机会潜出牢狱。因为赋影然对他的态度,天疆高层对他还算客气,加上目睹他收拾天地蝱的手段,更加礼遇两分,是以他身处牢狱却并未受到太多限制。他两手拎着被他揍回虫态的天地蝱,一路小心闪避,进入天疆圣山。天疆圣山是天疆子民安息之处,但连天疆子民也不曾知晓,在圣山地底深处,有一条古老灵脉。那条灵脉,也正是天疆瑞兽得以化形的秘密。弁袭君呆在天疆,花了许多功夫才查清进入和运用灵脉的方法。这条信息,来自赋影然。当年赋影然追踪凶兽进入天疆,便察觉吸引凶兽的正是灵脉存在。弁袭君催动承袭自孔雀老者,却已被他数度改良的孔雀秘法,顺利进入地脉,找到那条细流涓涓、散发着盈盈光芒的灵脉。然后……毫不犹豫把天地蝱摁进灵脉之中。天地蝱只觉得差点灵魂出窍——却也顺便饱吸一顿灵气,体力恢复不少,虽然还是虫身。他们搞不懂弁袭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乖乖趴着,只见弁袭君掏出两粒散发鬼气的宝石,也丢入灵脉之中。随后宛如神棍施法一般两手摊开念起听不懂的咒语。天地蝱面面相觑——看弁袭君这么专注,要不要趁机跑路?还没等他们做出决定,灵脉之中竟然凝化出两道形影,一道似狼,一道如隼。……这啥玩意儿?天疆幼兽么?弁袭君两手掐住了天地蝱后颈,冷酷无情道:“用你们的蝱丝缠住它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