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谁的血?”“乔璞的。”燕岁辞一手与何年君相握,另一只手抚上何年君的脸颊,轻声问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没有,我踢了他然后跑出来了。”何年君明白了那救护车和燕岁辞手上的血的来源,燕岁辞居然为了他打人了。这不应该啊,燕老师怎么能因为他打人呢。何年君内心被愧疚充斥,他两只手攥着燕岁辞的手掌,圣物一样捧在胸前:“燕老师,我没事。”救护车都来了,乔璞是不是伤的很严重?何年君自己反抗的时候没觉得害怕,现在倒是真的害怕了。万一燕岁辞因为这件事进了警察局,这绝对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何年君带着哭腔说:“燕老师,你不能这样。”“不能怎么样?”“我的意思是说,这是我的事情,打人不对,万一追究起来怎么办?”一滴泪垂在何年君的眼角,想到燕岁辞的污点是因为他而有的,他便心如刀绞。燕岁辞不该跟他混在一起,他配得上世间最美好的一切,不应该看到这些肮脏的东西,不该跟他同流合污。“乔璞没事,救护车是乔迁池装病叫来的。”燕岁辞唇角露出一丝浅笑,他抬起何年君的脸,说,“年君,看着我。”何年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他说:“你不能这样。”“不能怎么样?不能打人,还是不能喜欢你?”“……”泪珠落了下来,何年君的心被酸涩感填满,他道:“不能喜欢我。”“可我已经喜欢上了,该怎么办?”燕岁辞凑过来,覆上他温热的唇。何年君轻推了他一下,没有推动,要想开口说话却被燕岁辞逮到了机会撬开齿关,长驱直入,灵活地勾住他的舌尖,瞬间搅乱了何年君的理智。车内迅速升温,空气都变得稀薄,何年君感到大脑在缺氧,全身上下只能感受到混乱的口腔和心跳。燕岁辞的气息完全乱了,他松开被亲的七荤八素的何年君,把人抱在怀里,轻轻蹭着他的鼻尖。“讨厌吗?”他问。何年君眨眨眼:“我们不能这样……”燕岁辞闻言蹙眉,拇指拭去他唇角残留的津液:“既然不能,那为什么偷亲我?”何年君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他梗着脖子,羞涩地低下了头:“那个时候你醒了……”“不醒怎么知道你喜欢我呢?”燕岁辞假意生气,质问道,“所以你亲我只是心血来潮?想耍流氓。”“不、不是,我喜欢你,燕老师。”“叫我名字。”“……岁辞。”“我也喜欢你,年君。”燕岁辞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与他十指相握:“那今天就是我们交往的第一天了。”“啊?什么?不是……这也太快了吧?”何年君还没搞明白状况,而且他还没来得及跟燕老师坦白呢。燕岁辞问:“只接吻不交往,你想跟我当炮。友吗?”“不是!怎么可能!”天呐,燕老师到底怎么会用这种词?!是他把燕老师带坏了。何年君愧疚不已。燕岁辞看穿他的心思,说:“是网友教我的。”何年君:“嗯?”大学那个小马吗?燕岁辞给他系好安全带,出发回剧组:“因为这些天我在苦恼怎么追到自己喜欢的人,我的网友给我支了很多招,其中有一条就是先do后爱,先从炮。友做起。”他连先do后爱都知道!何年君夹紧腿,手慌乱地放到腿上。燕岁辞笑着问他:“所以你呢?是打算做我男朋友,还是炮……”“男朋友!我选男朋友!”求求了,燕老师口中不要再出现和形象不符的词语了!“好哦,那今天是我们的第一天。”“……嗯。”糊里糊涂地开始和燕岁辞交往了,何年君感到不真切,像是在做梦。燕岁辞万分珍惜地把他揽进怀中,轻声说:“你做的很对,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要反抗。”“嗯。”“害怕吗?”“有点。”听着燕岁辞的心跳,何年君说:“但我更怕你因为我出事,我自己怎么样无所谓,你不行。”燕岁辞问他:“为什么?”何年君支支吾吾地说:“因为你是燕老师,你、你从小到大都那么完美,这事会影响你……会影响你孩子考公检法的。”他想了半天想出这么个借口,引来燕岁辞一声轻笑。“无所谓,反正我也不会有孩子的,除非你现在告诉我你能男性生子。”“我当然不能了!”燕老师的笑话越来越让人招架不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