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晋云突然就笑了起来,刚才那几分颓丧之气一扫而空,凑近她道:“不高兴了?我确实不去了,只是今日有些特殊……要不然我向你发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她没出声,他继续道:“你看我回得这么早,就知道确实只在里面喝了酒,而且身边连陪酒的女人都没有。”“不可能,衣服上明明就有味儿。”她说着将斗篷放到他腿上。骆晋云将斗篷拿起来闻了闻,“什么味儿?”说完他不相信地又闻了闻:“总不至于有那种味儿吧?这个昨天放在我们房里,说不定是在房里薰上的。”薛宜宁被他逗笑了,还有几分不好意思,急道:“你在说什么呀,我说这上面有脂粉味!”“你说的是这个……”骆晋云也笑起来,“进门出门时被她们衣袖蹭上的,我没碰她们,绝对没碰。”薛宜宁轻哼。他揽过她道:“我真发誓,就只是喝酒,而且以后再不犯,你就说,怎样才能饶过我这一回?”薛宜宁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说以后不去了,要作数。”“当然作数,绝不食言。”他说。她站起身,替他去打水。骆晋云看着她的身影。他知道,她对他是愧疚的,讨好的,像极了亏欠于他,要报他恩德的样子。或许肖放说得对,她心里在意的并不是他。她在意的人,再也回不来了。可是,她还是会因为他上了青楼而不高兴,心里就算有失落,看到她的不高兴,就释然了,觉得一切都值得,至少,她还会因他而吃醋。她对他,肯定也是有一点在意的吧。第107章第二日一早, 骆晋云吩咐喜鹊去找弟弟骆晋风,“和他说,让他到外书房去等我, 我有事要和他说。”喜鹊去了, 薛宜宁问他:“怎么一早要找二弟?”说完,提起一事:“昨晚又听二弟和弟妹吵了,不知是为什么事。”骆晋云沉声道:“他对弟妹,也确实太纵容了一些。”薛宜宁看他的样子, 似乎对黄翠玉十分不满。以往看不出他对她是喜是恶,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是明显的憎恶了, 是因为知道黄翠玉那样诋毁宝珠?一边惦记着这些, 一边替他拿出了干净的斗篷,然后和他道:“今天让人给你蒸的包子,吃两个再走。”骆晋云看看桌上放好的包子,却摇摇头:“不了,没胃口。”说完,披上斗篷就出门去。薛宜宁在后面叫了一声,没叫住。心想,或许他是有事才没胃口?一早就神色肃穆,还要找二弟去书房……她叹息一声, 只好让人将包子送下去。骆晋云以前在军机阁, 晚上总会晚归,如今离了军机阁,回来得没那么晚, 一般会在下午酉时之后回来, 骆晋风则与他现在的时间相仿。但这一天, 骆晋风却比以往早一些,回府后没去别处,竟来了金福院。薛宜宁正陪宝珠在房中玩,见到他来,宝珠喜笑颜开,一边喊着“二叔”,一边从她身上溜下去,摇晃着步子要找他,骆晋风以往都要抱抱她,今日却只是弯腰扶了她一把,然后抬头道:“嫂嫂,我有话和你说。”薛宜宁意外他竟突然如此正经,连忙道:“你说。”说着,将宝珠抱了回来。骆晋风站起身,看看房中的喜鹊,没开口。这意思,便是不能有外人在。可是,他们毕竟是年龄相当的叔嫂关系,若是关起门来,单独在房中说话,多有不妥,薛宜宁想了想,吩咐喜鹊和奶娘退下,但没让她关上门,也仍将宝珠抱在身上。随后才问:“二弟,怎么了?”骆晋风几番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开口道:“嫂嫂可知道瑞王?他是皇上次子,为军机阁大臣之一,大哥去辽东后,许多军务大事,都是他作主,如今权势极高。”薛宜宁点头道:“我知道,你大哥之前进城杀的那两人,便与瑞王有关。”“对,瑞王想让大哥服软,但大哥不愿意,没去找他说情,瑞王便生了怒,想对付大哥。”骆晋风说。薛宜宁一听,震惊道:“他要怎么样?我知道你大哥的意思是皇上健在,他不愿加入夺嫡,你大哥不是说,那两个人奸|污良家妇女,他杀了也没事吗,怎么……”“那件事是问题不大,只是还有……”“将军。”外面传来喜鹊的声音,骆晋风的话戛然而止,立刻看向院中。果然骆晋云大步从外面进来,朝骆晋风道:“在说什么?”骆晋风连忙哈哈笑,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自然得夸张道:“没,没有,就是几日没见,有点想宝珠了,来看看,我……我先走了,饿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