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知道,我哪里露出破绽了。”松江时雨:“??这谁?”他转过身,薄薄的绷带中透出个黑影。系统倒吸一口凉气:“是琴酒!”松江时雨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什么东西??我现在报警来得及吗!”他怎么出来丢个垃圾,都能跟黑衣组织的仇人碰上啊?系统凝重地道:“狗宿主,虽然你进主线了,现在肯定不会死,但等下估计还得打一架。”松江时雨:“害,安心,不就是掰头嘛,这家伙我又不是没搞过的经验。”玩家早有准备,他连卡都切好了,就差没拿着拐棍对着琴酒的头上来一下。怎么说,头可断血可流,人设不能丢——对付琴酒这种反派,就要比他还反派。玩家老有经验了。****阴森无人的小巷,巷口的破旧路灯微闪着光,逐渐变大的雨织成雨帘,阴惨惨地酝酿着雾气。浓厚的阴影自内而外蔓延,仿佛将人吞噬。“我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吗?”金发青年撑伞转身,松松扎着的长发顺着他的动作滑到身后,搭在修身的浅色毛衣上。他面向声源方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琴酒这才看清对方脸上蒙着的白色绷带,和瘦削手腕上套着的辅助拐棍。这是彻底失明了?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尽管这样,松江时雨还能察觉到他的动向,甚至主动诱导到这个无人的地方。银发杀手单手拿伞,他眯了眯眼,语气嘲讽:“这么多年过去,倒还是一样狼狈啊,松江时雨。”似乎鲜少听到被称呼这个名字,金发青年眉宇间掠过一丝恍惚。他侧头轻咳了几声,缓慢且笃定地喊:“那个杀手。”“看样子你还没忘记我。”确实,如果还有着A的记忆,松江时雨不可能这么平静地站在他的面前。琴酒莫名感到了惋惜。比起过去干净的警察,现在的松江时雨更像是一滩里面不知藏着什么陷阱的死水。他的出现,轻而易举地将场面搅浑,付出的却是,自己无法脱身的代价。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主动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甘愿把自己当成饵。可惜……现在暂时不能杀了他。想起不久以后的计划,琴酒眯了眯眼睛,将杀气短暂压抑下来。“当时没把你在火场困杀,着实有些可惜。”松江时雨说。那天同样下着雨,炽热的火光包围着两人,宛若死局。青年冷着脸,眉宇间显出一抹锋锐。他警惕地背靠着墙:“你来这边想做什么!”琴酒舌尖将字眼滚动了一圈:“我来……嗤。”银发杀手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他就说松江时雨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还敢一个人见他,原来是担心他对其他人动手吗?自己都这样了,还怀着警察那种无意义的责任心?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松江时雨的苍白病态的皮肤,含着恶意的视线,似乎令本就看不见的青年更为焦虑不安。松江时雨站得笔直,握着拐棍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格外明显。琴酒随手将雨伞向后一抛,不紧不慢地向前迈进了一小步。像是完成了一场轻而易举的入侵,他进入了金发青年的伞下——绝对的安全距离。两人位置此刻离得极近,感受着松江时雨轻浅淡然的呼吸,银发杀手伸手,掐住了对方的下巴。雨伞猛地颤抖一瞬,雨线从倾斜的伞面滑落。琴酒的手指抵着脆弱的脖颈,仿佛能感受到皮肤里血液的流动。青年止不住的低咳沿着胸腔上传,像是逐步退让的鼓点。“我喜欢你示弱的样子。”他道,“有时候,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不管是一开始依仗格斗技术的拆弹警察,还是在组织中手握顶尖黑客技术的A,都手握着琴酒无法轻举妄动的筹码,而现在的松江时雨……什么都没有。——生死仿若他一念之间。“咳咳,你不想杀我,起码现在不想。”清淡且笃定的语气,唯独没有恐惧。松江时雨微微侧头,试图躲开钳住他的手,却又被重新掰了回来,发丝顺着动作荡到面颊上,更像是被牵引住的线。“那又如何。”琴酒不可置否,他确实没想在这杀了松江时雨,更何况,他早已想明白了对付他的方法。既然预判不准他的心思,那么就干脆不预判,将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就请你……小心一点。”松江时雨意味不明地说。他低咳了两声,将伞握得更紧。杀手的目光精明锐利,咬在人身上时不由得令人感到被野兽盯上的颤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