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不可思议,但这种类型的人,毫不犹豫地选择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仅仅认识了六个月的搭档,就足以说明他的重视了。因此,会当面告诉松江时雨,直面跟对方彻底闹开的场合,可能性为零。萩原研二本来想反驳,后来想想,如果他有什么事情面对着跟松田阵平绝交的风险,他估计也不会想说。“我们得想办法去找樱花林。”松田阵平皱着眉:“如果赤羽昴埋了这些东西,现在应该还有效吧?零,你对组织的头目知道什么?”安室透摇摇头:“就是因为组织BOSS过于谨慎,这才那么多年没办法彻底拔除这个组织,所以……”这音频中透露的情报,至关重要。“日本那么多樱花,到处都是樱花林,天知道是哪个。”萩原研二揉着眉心,“可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松江教官吗?”先不说松江时雨的记忆到底恢复了多少。光让他知道,自己拼尽一切想要为之报仇的搭档,曾经就是他所想复仇的组织的人,就已经很恐怖了。几人陷入了沉默。就这时,安室透的手机中收到了一条没有署名,甚至无法追踪的短信。【他们伪装旧友的样貌,来试探我的后台,是我选择将计就计。安室君,后续可能会有情报发入你手机,请保持通讯。另,我清醒知道旧友已故,不用担心我被迷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尤尔先生!今天不是要去取材吗!什么时候出发?”一大清早,青年精神的声音响起。诸伏景光在厨房里准备早饭,闻言转过头,看见手腕上套着拐棍的金发青年趴在楼梯上往这边招手。今天是小巷初见后的第三天,诸伏景光化身为好心路过的画家,将近期记忆被清除的“松江珣也”留在了家里。他本来还想着怎么找借口把松江珣也留下来,却不料主动开口的还是对方。“先生,拜托能再收留我几天吗!”金发青年双手合十,一副祈求的表情。“我要是这样回去,肯定要被朋友骂死的!”“既然你看不清,为什么不去医院?”“这件事情我有经验。”松江珣也眨眨眼,“只要过段时间就会恢复了。”“……经验?”“嗯,间歇性失明,医院也查不出来,后来就习惯了。”松江时雨对自己失去记忆的事情毫不意外,而对失明,也当作寻常。只有诸伏景光会记得在雨巷时,他的教官拉住他,笑容冷静疯狂,说“带我回去”。……短短两天的时间,已经恢复了本性的金毛,甚至不需要诸伏景光主动做什么,就会乐颠颠地往他身上贴。这让他心情格外复杂。诸伏景光皱了皱眉:“你视力还没恢复,小心一点。”“才不会出事!”松江珣也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直接提起拐棍,没有扶着任何东西就抬腿往客厅走。诸伏景光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青年被垃圾桶一绊,整个人猛地扑到地上。“嘶!”松江珣也晕乎乎地坐起来,诸伏景光看到他脸上顿时多了一道擦伤。“……我就说。”他转身去拿了医药箱,走到金发青年旁边。后者一副拆家金毛认错的可怜兮兮模样,让诸伏景光下意识把斥责的话给憋了回去。“可能有点疼,你稍微忍一下。”他左手有些别扭地捏着酒精棉,语气故意冷硬了几分。“嗯嗯。”松江时雨表面乖巧实则敷衍地应着。他眯着眼看着眼前这张与“赤羽昴”八分像的帅脸,再加上刻意模仿用左手拿棉签的姿势。给打八点八分?他早在过来的第一天,就恢复视力了,只不过是为了更方便演戏和观察,才一直装瞎。松江时雨打算将计就计,反过来先套点组织的情报给红方,在假装陷进去的最后——渣了尤尔!比如联系红方过来把人给送去局子什么的。至于成果,现在看来——在棉签抬起的瞬间,松江时雨主动前倾了一些,用脸颊蹭对方的手指。那指尖与肌肤接触,却像是触电一样,在下一刻猛地收回。——卓有成效。松江时雨心中偷笑,抬头做出迷茫的表情。“诶?我……”“松江。”男人压低语调,衍生复杂。金发青年满脸信任地任由他动作,最后还极自然地蹭上他的指尖。这个动作过于熟稔,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棉签被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肌肤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上面,诸伏景光借着动作,捻了捻被蹭到的指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