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帅说是那么说,却没打算真给沈行督剃成光头,后面的修整更小心,一点点地修剪。众人明显看出他进步了,忽略左耳后的一块,就是一个完美的板寸头。甄帅绕着沈行督转了一圈,非常满意,吹掉他脖子上的碎发,又用纸巾把他脸上和耳朵后面的碎发清理干净,解开桌布。“好了。等左边这一块长出来了,我再重新给你修剪。”沈行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点头,“很好。”甄帅开心地翘起嘴角,“换你给我剪。”王子运他们没走,很好奇沈行督的技术怎么样。沈行督不知是本来就会还是在刚才甄帅为他剪发的过程中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地学习到了,手中的动作非常沉稳和流畅。他同样先是用剪刀将甄帅的头发剪短,然后一点点地修理。不到二十分钟后,帅气的卡尺头出现了。王子运感叹道:“以前总听人说卡尺头是最考验人颜值的一款发型,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甄帅稀奇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摸了摸。他没剪过这么短的头发,头皮上凉凉的有点不习惯,但不得不承认换了一个发型的自己显得更加精神。“好看。”他对沈行督道。沈行督摸了摸他的脑袋,嘴角微微翘起。许未大咧咧地道:“大帅,你也帮我剪一下。”虽然更相信沈行督的技术,但他可不敢要求沈行督给他剪。“行,过来坐。”甄帅乐意之至,就当练技术了,给许未、韩鑫和苏砚都剪了,越来越熟练。韩鑫一直犹豫到苏砚剪完,终于鼓起勇气坐过去。“大帅,我一直知道你是一个心胸开阔、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帅比,你是不会故意报复我的对不对?”甄帅不怀好意地奸笑一声,“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发型师!”韩鑫吓得要站起来被他用力按住了,“坐好!乱动的话剪坏了可别怪我。”许未故意把镜子拿走。韩鑫哭丧着脸,坐立不安了半个小时,终于听到甄帅的大赦之词。“好了。”许未和王子运对视一眼,哈哈大笑。韩鑫见状,快吓哭了,一跃而起,抢回许未手里的镜子,不放心地左看右看上看,长出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给我剪坏了。嘿嘿!”他摸了摸脑袋,相当满意。甄帅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你一直知道我是一个心胸开阔、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帅比吗?”“当然是,谁敢说不是我打死他!”韩鑫装模作样地横眉竖眼。范宁宁吐吐舌头,“剪刀借我用一下,我也剪一下刘海。”她自己对着镜子剪了平刘海,估计平常经常自己剪,剪得挺整齐的。当天,甄帅这里有理发工具的事不知怎么传了出去,康存异、刘震、聂文治他们都跑来借。两天后所有人都换了新发型,有的还算看得过去,有的完全像是狗啃过的,让人见一次笑一次。理发的事意外地为他们封闭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一个趣谈。沈行督脑袋上被甄帅戴上一顶黑色棒球帽,除了韩鑫他们,没有其他人知道他的发型被甄帅剪坏了。估计有人猜到了,但也没人敢扒了沈行督的帽子一探究竟。又是三天过去,雨还是没有停歇的迹象。所有人的心情都越来越阴郁。虽说不缺吃喝,一直只能在这栋楼内活动,就像这个世界成了一个孤立的世界,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的活人。聊天、玩游戏、打牌……这些活动也无法安慰他们沉郁的心情。范宁宁有些惊恐地问:“该不会以后都不会晴了吧?”王子运安慰道:“不会的。”苏砚也道:“你这样想,至少我们不缺吃少喝,比其他幸存者强多了。”这时,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韩鑫去开门,是李轩,神色有些着急。“下面的排水口应该被堵住了,我们的车都快被淹了。”甄帅立即站起身,“那赶紧派人去检修,找刘震问问,他应该懂这个。”王子运道:“我和韩鑫、许未去。”他们没拿伞,这么大的雨拿伞也没用。甄帅匆忙走到阳台上往下看。不一会儿,王子运、韩鑫、许未和刘震一起出现在楼下,聂文治也带着他的两个朋友下去。甄帅看见他们先检查了一下车子,然后打开大门出去,身影被建筑物挡住,很久没有出现。他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正打算和沈行督下去看看,王子运他们的身影终于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却是被十几个穿着雨衣的人用刀和弩箭指着威胁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