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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品行而谈,曾经的禅院直哉在同龄人中,已然是一位天才咒术师。那么现在拥有了品行的禅院直哉……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族中大多数青少年发自内心尊重和敬畏的对象。如果说曾经他们是因为禅院直哉的力量和未来的家主之位背地里对这个人渣翻着白眼,明面上须溜拍马。那么现在堂堂正正的维护着弱小者,尊重着女性,拥有绝对力量以暴制暴的制止霸凌家族现象的禅院直哉,居然就这样用品行潜移默化的折服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现在粘在他身后的两只堂妹。友人帐的制约一开始只是让禅院直哉心里想着这个做着那个,被迫学习所谓的“男德”,甚至他PTSD到连续做了几次自己变成没有咒力的人,在性别歧视颠倒的家族被欺辱的噩梦,让他恨到咬牙切齿。但是逐渐的,深入弱者群体,看到自誉强者的混账们究竟在背后做多少恶心事情的禅院直哉,人生中第一次对他的家族背后迂腐固化的一切,产生了质疑。第一次观念扭转之后,随之而来的还有发自内心的感到羞耻,乃至愤怒。人生观和世界观在此刻还未完全定格的禅院直哉,回想起了甚尔先生说的,签下名字说不定可以更配得上家主之位的话语,似乎理解了什么。再到后来,他很明显的察觉到那个束缚已经对他没多少制约力了。教导家族的青少年,尤其是对女性与弱者的态度,这些事情他从最开始的心口不一,到后来的顺心为之。“你们先去剑道馆那边,换衣服做准备。”禅院直哉叹了口气,没被迫用上刻意尊重的语气,就像正常的堂哥对堂妹一般招了招手:“等十分钟以后我会过去。”俩个小姑娘欢天喜地的离开了,禅院直哉背着手看着她们蹦蹦跳跳的身影,回忆起了几个月之前她们总是带着伤痕,脏兮兮瘦嶙嶙,根本不敢与他对视的卑微模样。突然萌生了,现在这样似乎也挺好的,这种可怕的想法。啊啊啊!不能想不能想!他这是被那个该死的女人夏目樱子PUA了吗?明明决定好了,受了如此的侮辱,总有一天要让她付出代价!“直哉。”走在半路的禅院直哉,被他的父亲所拦住了。禅院家主禅院直毘人,是一位穿着深色和服,梳着背头,蓄着整齐胡须,一位不怒自威的老人。他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是这并不耽误老人锐利如鹰的严峻眼神和强大气场。禅院直哉心想,果然还是要来了吗,他被正式兴师问罪的这天。此前禅院扇和禅院甚一都对他这段时间“过家家”的行为表现的异常不满,并且屡次质问他是否是在挑衅禅院家族的千年的权威,不过当然都被他异常顺畅的回怼和阴阳怪气了回去,反而把那俩个老东西气的半死。他已经发现了这个“尊老爱幼”的规律,那就是需要尊重的人才需要尊重,不需要尊重的家伙他完全可以放飞自我不去尊重。估计他们是一怒之下跑到了家主那边施压,并且将他近期的所作所为一并添油加醋禀报了过去。接下来可能会被家法处置或者关禁闭之类,他这段时间闹的风浪估计也会被勒令就此停止吧。禅院直哉的心中莫名有些遗憾。……他在遗憾什么呢?他曾经不是一直信奉着禅院家的准则吗?不是一直以自己是个禅院家的男性术师为傲吗?但是如果真的如那个女人说的,倘若抛开性别和咒术这俩个唯一他能炫耀的资本,那么他在他引以为傲的家族里又是个什么存在呢?禅院直哉想,他所遗憾的,可能是……今天对那俩个聒噪的小丫头要食言了吧。他望向剑道馆的方向。“你最近,闹得很大嘛。”禅院直毘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用了一副略带笑意的语气:“不止是家族,就连我出席家族会议的时候,都听到了有关你的传闻。”禅院直哉:“……是的,父亲大人。”接下来,老头子大概会抨击他给家族蒙羞,丢脸丢到了咒术界之中吧?“直哉。”禅院直毘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很好。”禅院直哉:“……?”他蓦然抬头,睁大眼睛望向已经年迈的父亲,仿佛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认识面前的男人。“志气满满的想要改变这个烂到骨子里的家族,这种豪言壮志的誓言,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发过不少次。”禅院直毘人喃喃道:“后来登上了家主之位,才明白了身不由己究竟是什么意思,千年以来的传统定式也不是单靠我一己之力就能扭转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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