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脚下一滑,身子前倾,整个人从山上滚了下去,撞到一棵大树上,她痛的闷哼一声,爬起来后,又赶紧继续往山下跑。“在那儿!在那边!”“这个妖女真能跑啊!”“她一年到头满山走,你说她能不能跑?”“别废话!快点追,别让她逃走了!”后面的几个男人穷追不舍,眼见就要追上那个少女。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几颗石子,射向那几个追赶的几名男子。“哎哟!”“痛死我了!”几个人捂着脸,嗷嗷大叫,痛得跺脚。趁这个功夫,少女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那条路,紧跟着飞快地跑过这条路。她长长地如了一口气,这才回头道:“你们……不能再追我了,这里是大庆国!”那几个提着大刀,扛着锄头的男子停在路边,犹豫了一下,开始左顾右盼。一个为首的粗鲁男人道:“趁现在没人,咱们冲过去杀了她!再把她的尸体扛过来!反正也没人知道!”少女脸上变色,转头就跑。一群男人舞起大刀就要穿过官道追上来,忽然脚上一阵钻心痛,几个人跳起来嗷嗷直叫。“大庆的国土,岂是你们想来就来的?!!”一个冷冽的声音喝道。几人吓了一跳,“谁?!出来!”这时,从那个逃跑少女身后的山坡上缓缓走出来两个人。两个年轻女子,皆是生的美貌绝伦,一个手里握着一把剑,看上去就很厉害,另一个一身华服,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女子。这两人得罪不起。既然有人看见,几个男人倒也不追了,悻悻然退了回去。隔着一条路,冲着那个蓬头散发的逃命少女骂道:“妖女,偿命来!”“哼!你有胆子害人,现在却没胆子认了吗?”“亏我们当初还好心收留你和你死去的老爹!”“你这是恩将仇报!”秋厌难平生最不耻恩将仇报之人,闻言,皱了皱眉,问那个少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事?”少女还没有回答,那几个邵国的男子抢着叫起来。“当年这边打仗,她们父女俩到了这边,我们看她们父女是大夫,能治病救人,倒也没有为难他们。还让他们住了下来。”“前两年她父亲死了,只剩下她这个一个大夫,谁知这女的包藏祸心,我们族长病了,脑子痛得受不了,就找她治。”“你知道这个妖女怎么治的吗?亏我们相信她!”秋厌难道:“她怎么治的?”“她把族长的脑袋给开花了!”“脑袋啊!头啊!活人啊!”“她就这么给,给用刀子破开了!”“你说这女人的心肠毒不毒?!”“她就这样把族长给杀了!族长对他们父女还算照拂呢,可没欺负过他们!”秋厌难转头看着那个少女,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少女道:“我是给族长开颅了,但我没有杀族长!”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我和爹爹是庆国人!几年前,这里发生战乱,我和爹爹被他们掳了去。本来是要我给他们做媳妇的,我爹爹拼命求情,说我们会治病,祖上是隐世的神医。听我爹爹这样说,他们才没强迫我。后来见我们医术好,周围的村寨也有人来看病,便叫我们专门替人看病挣钱。挣的钱也都给他们拿走了。”“我和爹爹几次想回家乡,他们看我们看得很紧,从不让我和我爹一起外出,就是怕我们跑了!”“去年父亲去世了,便只剩下我一个人。他们从此越发看紧我,不出诊的时候,把我腿脚锁起来,出诊的时候,便派人一直看着我。”“族长的头痛病犯了很久,药石无效,我也是按照祖上传下来的秘术,提出要给他打开脑袋,把他脑子里的风涎取出来。”“族长大儿子不同意,小儿子愿意让我试一试。趁着大儿子出去,我便给他开颅,谁知,他大儿子忽然回了,把我拉走了,族长流血过多,就,就不行了。”“我就被抓了起来,他们说我是妖女,这种开人头颅的术就是邪术!”“邵国上下对一切奇术新法最为深恶痛绝!所有新奇的事物大部分被视为邪魔播撒在人间的邪恶种子!”“他们就想烧死我!”她本想说族长的小儿子觉得过意不去,悄悄放了她,可若是这样说出来,必然会连累族长的小儿子。只好改口道,“我偷偷逃了出来。没过多久,他们就追了上来。”那几个男子群情激愤,“女侠,你们也听到了!这个妖女她承认了,族长的脑袋是她开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