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的手拿着处在通话中的手机,要不是正在走廊中间,比起早起的房客,更像是即将赶去参加会议的精英人士。顾泛一打开门就看到眼前这个画面。一脸正经的金丝边眼镜男此刻脸上没有半点昨晚的红晕,身上的气势更能拒人千里之外。因为临时住在酒店没有用上发胶,未经搭理自然垂下的为其添几分慵懒随意。顾泛打开门的动静引起走廊中两人的注意。汪凌临没想到还有人,愣在当场,以至于扒着的手被抓下来都没挣扎。“早啊。”汪凌临还是羞耻了一瞬自己的蠢狗行为,用最后一丝艺人的矜持和顾泛干巴巴地打了声招呼。而在汪凌临身边的那位,狭长的凤眸透出冷淡的光,透明的镜片是一张拉开距离的结界。他也注意到顾泛看过来的视线,但显然更关注手机正通着的那个电话。纪总裁的声音相比平时要温柔许多,像是在哄着电话那头的人。“好啦,我现在就过来。”与温柔声音不同的是冷冷的眼睛,那双淡漠的凤眸瞥过来,朝着顾泛轻点头当作打了招呼。“我先走了。”对汪凌临扔下这一句,西装革履的纪总就大步流星走路带风离开了。纪云亭的听筒足够小声,但纪云亭从顾泛眼前路过离开时他还是听出通话那头,是个女声。看来纪总私生活干净,或许是因为家里头已经有了人。顾泛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耳边莫名浮现出昨晚的那郑重而真诚的告白:“顾泛,我喜欢你。”声音低沉,尾音缱绻充满着压抑的爱意,与前面纪云亭的声音竟有几分重合。可是这个念头刚冒出,冰冷富有距离的潋滟凤眸就浮现在眼前。不可能的。是他太着急想要找出那个神秘人了。居然想到最不可能的人身上。如果成功揪出神秘人,这发生在他身上的奇怪一切或许就有解决办法。“嗨。”汪凌临的声音打断顾泛的思考。“一起去吃早饭不?”汪凌临十分自来熟地问。顾泛点了点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严肃起来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汪凌临这才松了口气。前面顾泛和纪云亭两张冰山脸在这,他觉得酒店的冷气都加强了,大早上的让他感觉鸡皮疙瘩直冒。要是让汪凌临列一个表,顾泛和纪云亭两个人绝对是找不到对象榜单上的头两名。不过虽然都是冷,但总觉得两个冷有些不一样。至于有哪里不同……】汪凌临思考两秒,觉得实在太耗费脑细胞,就将这些都抛到脑后了。另一边的纪云亭将车开进一个雅致的庄园中,下车后就往房中走。“呀,亭亭回来啦。”坐在沙发上的美妇人头也不回,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直盯着电视上播出的内容,手边还有几个大头抱枕。电视机中的红发少年一身镶满钻的舞台打歌服在舞台灯光下闪闪发光,红发如火焰张扬,但脸却如雕刻一般精致,面部管理精准到位富有魅力,轻易就将台下机前的观众带入这场绝妙的舞台体验中,和身上闪耀的服装一样吸引视线。修长的手比作手’枪的形状,指尖是上膛的枪管,瞄准镜头,如同指着每一位观众的心脏。天神般的面孔上眼睛俯下,眼上猩红的一撇在光下闪着银河光芒,浅色的眼瞳是纯粹的疯狂。眼神裹挟着令人无法呼吸。拇指扣动扳机,子弹无声出膛。正中心脏。“啊!”美妇人发出一声惊叫,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眼中是激动的光芒。而画面中的红发少年轻吹去“枪口”并不存在的烟,眼睛恢复漠然。镜头拉远,只能看到在舞台烟雾中逐渐模糊的健美身躯。宽肩窄臀长腿,是夺人心脏的刺客。这就是顾泛独特的魅力。舞台上的他能融进任何角色,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歌声每一个表情都完美到无可挑剔。而歌声结束,汗在漂亮的下巴上将落未落,那双眼眸又迅速恢复成毫无感情的淡然。好像他天生就是为舞台而生的。“饭饭好帅——!”美妇人激动地抱住身边的一个大头抱枕,那个抱枕上印的就是顾泛的帅脸。没错。纪云亭习以为常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他妈是他同担。但他妈不知道。“妈,你不是让我今天回来一趟吗?”瞥到纪父从房间中出现,纪云亭连忙把自己的眼神从电视机中撤离,询问还在欣赏舞台的纪母。要不是纪父出现,纪云亭应该能默默站在门口继续当背景板,只为了把这几个顾泛的舞台悄悄看完。纪母一开始还没听到纪云亭的声音,是纪父拍了拍纪母的肩膀,纪母才艰难从电视上撤回一秒视线看向纪云亭,然后又迅速移回到电视画面上。“亭亭啊,我收拾屋子整理出来一些你小时候的东西,放你房间门口了。”原来是让他整理些旧东西。纪云亭的父母给予他足够的个人空间,哪怕纪云亭不在家,他们也不会未经允许进入纪云亭的房间。“公司最近怎么样?”纪父保养得当,哪怕上了年纪看起来也是个富有成熟韵味的帅大叔,一双眼睛看起来和纪云亭简直是一模一样。欢娱是他年轻时一手创建起来的,也是在创业时认识了纪母,纪母是当时红极一时的大明星,是纪父亲手签下的第一个艺人。他为欢娱兢兢业业几十载,看到纪云亭大了,果断把欢娱交给纪云亭,自己与纪母过起了甜蜜逍遥的神仙日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