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季司早再一次慌不择路,在‘逃亡’过程中,一头撞到了酒店门口被擦拭的透亮的玻璃门上。还好,门没碎。还好,脆弱的男辍学生,也没‘碎’。季司早还是季司早,他依然停留在这个世界,停留在这个令他只想原地‘噶’过去的身体里。只是在昨日刚刚撞出包的对称位置的额头处,又悄然鼓起一个新的大包。活像被撞出来两个犄角。季司早:QAQ嘤。喊他留步的那位‘壮士’——于渔,蓦地噤了声。随即而来的,是周围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季司早捂着头埋在怀里的浴巾之中。他虽然被撞得头晕,但是他没被撞傻。那些强忍着的、带着呼哧哈哧地窸窣声,都是此时身边所有人埋在胸口处的笑声!“噗!哈哈咳咳咳……唔。”季司早闭了闭眼。你瞅瞅,这还有个没忍住的。脑袋被撞得嗡嗡响,简夏扯着他的胳膊,好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没听清。缓了片刻,刚想将头抬起,身侧的另一边又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声音低沉,不带什么多余的情绪,不是之前听到攀谈声中的任何一个。“你好,你们的……”季司早晃了晃脑袋,只听见简夏仿佛化身开水壶一般,持续性地发出爆鸣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季司早疑惑:“谁家烧水壶开了?”路北辰:。怎么没撞着头的这位,更像撞着头的。路北辰垂眸,看向埋头坐在地上的人:“你的东西……”简夏继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路北辰别开视线,嗓音淡淡的,“……东西掉了。”季司早忽然感慨:“哇,好大……”路北辰:?“一只尖叫鸡。”季司早发自内心地夸赞着。路北辰:……第4章 最终,此次会面,以季司早浴巾蒙头、爬起来就跑作为结束。季司早一边逃一边默念。两条胳膊两条腿儿两条胳膊两条腿儿……只要遮住脸,是个人长得都一样!-于渔忍笑忍得辛苦,待季司早二人飞速逃走后,之前强忍着的笑意喷薄而出,在酒店的大堂门口笑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笑得战队其余几人也想拿浴巾把人的头蒙起来。不知道头撞玻璃门到底有多丢脸。只知道身边领着个笑出眼泪笑出鼻涕泡笑出公鸡打鸣的人,也是挺丢脸的。许呈原凶了人好几句,也没止住于渔的笑声,紧皱着的眉头又被笑声传染,一边蹙眉一边弯着嘴角,又想笑又想骂:“草了!以后开团先刀辅助!”一个胖胖的男人笑着附和:“开团第一剑,先斩小渔人。”许呈原又不乐意了,“妈的,阴阳我呐?春决我用的鱼人。”“想哪儿去了?我是说斩了于渔,谁说你的鱼人了?”许呈原这才继续玩笑道:“斩掉斩掉,把没用的‘废、物’都斩掉~”于渔不笑了。许呈原当没看见似的,还伸手摸了摸于渔的头,“你说是不是呀,小于渔?”于渔躲了一下,没躲开,被人勾着肩膀又拽了回去,大有贴脸嘲讽的架势。许呈原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没怎么开过口的瘦高男人蓦地开口:“先斩废物?”许呈原眼皮一挑,笑意还挂在脸上,倒是视线冷了不少,“怎么?”瘦高男人幽幽开口:“2500输出的废物吗?”此言一出,许呈原瞬间变了脸色,“林照意!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林照意直视着人的目光,眼角还浮上一丝不屑,“谁是废物谁知道。”“你!”“照意哥……”“小林!哎!小许!”胖胖男人人不可貌相,在许呈原伸手的一瞬间,仿佛交出闪现一样,灵活地挤进两人中间,左右开弓一手抵着一个人的胸膛,堪堪隔开了一触即发的大战。“干嘛呀干嘛呀!”胖胖男人费劲将人隔开,“决赛没打够是吗?还准备在人家酒店大堂再打一场呐?我可从没听说什么时候春季赛也有加时赛的规定了?”“是他先找的事儿!”被人隔开的许呈原‘呸’了一口,暗骂一句,“先撩者贱!”“你也知道先撩者贱啊?不是你先甩锅人于渔的吗?”林照意双臂环在胸前,笑着感叹:“果然是贱人先告状。”许呈原:“你他妈的再骂一遍?”于渔扯了扯林照意的手臂:“照意哥……”胖胖男人按下许呈原指着人的手,连推带搡地把人往角落里拽。林照意:“我说你……”“够了。”路北辰不知什么时候从那个玻璃门前走了回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骂骂咧咧推推搡搡的众人,逆着光的身影眸色发沉。“单深,松手。”胖胖男人——单深愣了一下,他正费力按着暴怒中的许呈原,生怕人一个冲动上去就和林照意动手。只是见路北辰神色淡然,同队多年培养出的对队长指令说一不二的优良习惯,单深只犹豫一瞬,连忙松开了他拦着的人。于渔见状,捏着林照意臂膀的手指不自觉紧了一下,好似真的怕下一秒许呈原就会一拳挥过来一般。林照意轻轻拍了拍于渔的手腕以示安慰,表示许呈原不会真的和他动手。“春决结束第二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