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早低着头、喘了半天的粗气。直到发觉人还有再度继续的架势, 手忙脚乱地伸手、一双手完全覆盖到了路北辰的唇边,抵着人下巴不让人再往前靠近。“你问这么半天、倒是给我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啊。”季司早蹙着眉头瞪了人一眼,因氧气不足而说出口的话语还带着些气音。凶悍不足、倒是嗔怪有余。惹得路北辰的低笑声又起。“那你想我吗。”身侧的手还在人腰际处流连,医用绷带带来的有些粗糙的触感招惹的人一阵阵发麻。季司早用力推了推人,见没推开,偏过头去笑着撩拨了人一句,“不想。”随即捂在人唇瓣的手腕便被人捉了去、挪到了自己的身后。温热再来、辗转缱绻,吻得人大脑缺氧、几近站立不住。从房门后一路被带到床边,跌跌撞撞、呼吸声也在加重。昏沉之间、季司早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吻、好似和之前的都不太一样。触碰摩挲、吮吸深入。一点一点品尝着人从不示众的香甜柔软。力度把握的刚好、分寸在试探中也逐渐加深。直到温热的掌心与腹部莫名传来的热意相碰。暖流交汇的一瞬间,季司早仿佛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泛着水汽的双眸更加晶莹、闪动着碎光,像极了银河。支吾了片刻,衣物的下摆也已被人撩开,露出一小片不曾见过日光的白皙。“Moon神说的、可要好好保护好那双手。”“所以……我来帮你了。”一片混沌中,拒绝声不知道有没有说出口。慌忙中抓过路北辰的右手、握上那缠绕着多圈的医用绷带,眼里的担忧之意还未消散。随意便被从未有过的浓郁情/愫所覆盖。“Moon神确定、不需要吗?”“没关系的,Moon神别担心,”路北辰说,“我还有左手。”語氣很輕、聲線低沈。分不清這些讓人心跳如擂鼓的到底是人說話的內容。還是搭在自己衣擺下的、那雙一直以來都令人賞心悅目的手。季司早撩起眼皮、只掃了一眼。那雙半闔著的眉眼緊接著閉上了。這畫面太美太刺激、他一時不敢看。他也從未想過,怎麽和人親著親著……就被人握在掌心之中去了。-要拒絕嗎。抓著人右手手臂的力度不自覺發緊,醫用繃帶帶來的粗糙觸感,摸得人指尖發紅。不拒絕嗎。但是一直以來在遊戲對戰中永遠將速度和節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此時卻被另一個人盡數掌控著,那份不被自己把握的失控感一時浮現在心頭,讓人莫名覺得有些驚恐不安。太奇怪了。季司早想。但是他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和空隙思考。神奇又奇妙的體驗感不斷地刺激著他的大腦皮層,給人帶來從未有過的感官刺激與感受體驗,盡管他盡力地咬緊了下唇、努力地不讓奇怪的喘息聲從喉嚨中發出。但是破碎的、細微的輕哼聲,還是藏不住地從唇齒邊緣溢了出來。忍不住地紅了耳根、蔓延到脖頸。連平日裏白皙的雙頰、此時仿佛都泛上了一層輕薄的粉色。-頭在向後仰、脖頸線曲起漂亮的弧度。臉埋在人肩側,可能是咬緊著的下唇不怎麽管用,齒尖兒一癢,又照著人頸邊咬了過去。耳畔處隨即砸來一聲悶哼。凸起的喉結滾動,與之一起而來的,是愈發強烈的感官刺激。-轻呼声响起,勾得人呼吸一滞,七荤八素的仿佛把人灵魂和那颗鲜红的心脏全部从体内抽出一般,恨不得双手捧着、尽数给人送上。路北辰垂眸看着完全窝在自己怀里的人。那張動了情的臉、染上了欲色的顏。长睫轻颤如蝶振翅、不甚清明的眸放了空、晶莹湿润的薄唇微张,依稀盈耳的喘息声如丝竹之音、又恍若麝兰之气一般。一时不知到底是谁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倒成了渺渺兮天一方、望美人兮予怀。環在人腰上的指尖一蜷,力度發緊。他似乎彻底忘了自己右手还要保持着不能用力、不能灵活活动的状态。他只是一看到這張因了他而動了情、因了他而沾染上欲色的臉。就不可控制的开始想象、等到可以吃到肚子里的那一天。会有多好吃。只想将人彻彻底底的拆骨入腹。像恶龙藏珠宝、冬蛇盘暖窝、头狼圈爱妻一般。将人完完全全的占为己有。谁也不给多看一眼。-掛上黏膩的手不再動作。等待著懷裏的人漸漸平復呼吸。路北辰目光灼灼的看人,虔诚地在人泛红的眼尾上落下一吻。视线灼热滚烫、深沉又克制。像燃烧着的猩红烟头,落在季司早那片纯净星河的双眸中。烫下一个洞。原來、扒了褲子,只是要做這個。季司早逐渐缓过神来,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起,耳根红的不行。不过如此、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季司早在心底不断重复地叫嚣着,疯狂压抑着他如雷鸣般的心跳,仿佛不想让人察觉出来他有什么不对劲一般。路北辰听不到,却压低了嗓音在人耳畔故意问道:“舒服吗。”季司早指尖一蜷,下意识地别过视线,仿佛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故作坦然地轻声开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