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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不想见到血。脖颈处传来的冰凉触感,哪怕在回忆中也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也没有哪个人、会有过脆弱咽喉处呼呼灌着凉风、直往人胸口里吹的体验吧。死亡这件事、看似仿佛很遥远。但是经历过一次又重新活了一遍的人,每日在睁开眼睛再度进行着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时。总是会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不真实。季司早想。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身旁那些陌生又熟悉的人。包括现在这位给予他温暖拥抱、又给予他新奇体验,甚至给予他热烈又诚挚的回应的人。和路北辰的关系越近、行为越亲密。那份不真实感就愈发明显。仿佛会突然开始恐慌。若是有一天,自己又不在了。路北辰会怎么样呢。又或者说若是有一天,发现这全都是他濒死之前的一个虚幻梦境,这里的经历和面前的这个人,全都不复存在。他又会怎么样呢。分离这个课题,季司早从小都在经历。只是他突然发现,这门课程,他好像......从来就没有学会过。以前的那些人或事,他不在乎。而现在。他似乎有了在乎的人。也有了......不想接受分离的那份感情。从路北辰回到沪市的那天开始。季司早发觉,他会出神、会想念。会不自觉地想要知道,路北辰此时此刻、在哪里、在和谁,在做些什么。甚至会控制不住地和人发那些招惹人的逗弄微信。然后换来一通电话、换来一个关心,换来人以最快速度跨越省市地赶回。最后被人摁着好一顿亲。再刻意地、去说那句口是心非的——“不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季司早没想明白。只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那句“你当时......倒在谁怀里了?”问出了口。问得路北辰反应了半天,从当晚的记忆中抽丝剥茧,终于想起来季司早问得哪件事的时候。埋着头低声笑了半天。“早早为什么想知道哪个人是谁啊?”“是要去把人暗杀掉吗?”路北辰克制不住地笑意一直挂在脸上,那嘴角勾得、比连发的AK都难压。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连季司早自己都没有发觉到的那一丝丝带着些酸的醋意。和只对于他的、仅仅只有他的,那份奇怪的、专属于情侣之间的、独一无二的占有欲。他在介意。路北辰控制不住地想。他的早早、居然在介意他!路北辰快高兴地疯了。他就知道!早早一定特别喜欢他!这才会问出口的!!路北辰那副看不见的孔雀尾巴、都快开到季司早脸上了。笑得季司早耳根发热,笑得人心烦意乱,烦闷得不行。“不说算了!”“说、我说,”路北辰见又将人惹得彻底炸了毛,连忙抱着人哄了半天,“我没有倒在任何人怀里,老祁说的是大峥,不是我。”真的?季司早挑眉看了人一眼,仿佛要再次确认答案一般,想到路北辰似乎确实是从来没有偏过他,又开口问:“那你倒在哪里了?”“......没倒在哪里,”路北辰默默开口,“我是自己去的医院,没有别人、也没喊救护车、也......不能倒下。”?季司早一时没理解,“你当时......你们战队......你自己......”顿了顿,仿佛突然反应来了一些,半晌给人卡的只剩下了一句:“啊?”路北辰揉了揉季司早的头,低笑声又起,“没什么,都过去了。”他似乎在季司早眼里看到了心疼。就这么一瞬间,他突然觉得、之前所经历过的一切,在此刻。全部都烟消云散了。和人眼里这份心疼比起来。什么都是值得的。季司早盯着路北辰缠绕着层层绷带的手看了半天,脑子里似乎都已经开始上演当时他所没有见到过的一切。路北辰一个人,是如何走向医院、走向手术台,又是怎么一步一步重返的舞台,像一片默剧一样,一幕幕在脑海中上演。他开始一点一点拼凑起他不曾所伴的那份过去。然后伸出手、去握了握路北辰缠着绷带的右手。指尖从掌心上粗糙的绷带滑过、一路向上、穿过手指的缝隙,轻轻扣了上去。“疼吗。”季司早问。“还好。”路北辰答。“那便是......很疼了吧。”季司早垂眸,看着那一双相叠在一起的右手,似乎有什么东西更坚定了些。那双闪动着碎光的眸子里倒映出路北辰的模样。随着长睫的颤抖,露出着能直接照耀进人心底的亮光。“哪个战队干的?”路北辰还没反应过来。“灭了他们!”“......”路北辰喉头一滚,彻底失笑道:“PMG。”季司早:......?随着人再度被大力的拥抱所包裹,路北辰身上特有的香味钻入鼻腔,整个人也跌入进那个极其温暖的怀抱中去时。季司早再度听到路北辰带着低笑声的嗓音,和快要压抑不住地情愫,几乎是贴在他的耳侧响起。“不劳Moon神亲征,”路北辰说:“灭过了,全员换血,一个不留。”季司早似乎这才彻底满意,埋在人脖颈处轻轻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还以为你真是什么圣父转世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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