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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宓没心思与他打趣,冷汗发了一身,内里烧的又像是在火里,眉心拧的都留下了红痕。可他身上摸着又实在是冰凉一片。闻濯用被褥将他卷起来,下地挪了两个炉子到床边,又去支起窗子。窗缝里窜出来的冷气如同冰刀子一样往他身上刮,他矮身朝窗外看去,发现漫天漫地都银装素裹,外头亮的不是月光,而是雪色。他心下宽慰一二,嘱咐完院里当值的濂渊去请杜若进府,又伸手去窗外抓了一把雪花,紧步挪去榻边,将手摊开给沈宓看,“下雪了。”手心的温度将雪拱成了水痕,沈宓只轻轻瞥了一眼,又难受地蜷缩成一团。他身上的骨头还未长好,如此挣扎,只带来更多连绵不断的痛——闻濯将手放在炉子旁烤热,隔着褥子搂着他,“这样暖一暖。”“热…”沈宓抗议道。“身上是凉的,”闻濯摸了摸他的脸,望见他唇上血迹干涸,破碎的可怜,没忍住低首挨上去,替他舔干净了那点殷红。锈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竟然品出一丝餍足来。“沈序宁,”他望着沈宓,垂首挨了一下他紧皱的眉心,“我也好疼啊。”三更天,杜若拎着药箱踏雪而至,都走到王府里院,还跟着炮仗似的,嘴里叫骂声不停。进了屋,一脸不快地坐到榻边替沈宓诊了脉,没好气道:“他骨头都还未长拢,大寒天吃痛再正常不过,王爷叫我来又有什么用,干看着着急吗?”闻濯也没有计较他的语气,“只消得缓解一二。”杜若神色稍缓,“那得用草乌试试。”“你说什么?”草乌二字如同禁忌,闻濯听完神色顿冷。杜若并无他意。他知晓闻濯此前曾上江南追查草乌一事,也深谙草乌过量便成毒的道理,但他这方子是问心无愧地按照病情所出,绝对不是闹着玩的提及。他解释说:“草乌炮制过后可作麻醉用,酌剂量小可,便能缓解他这样的疼痛。”闻濯并未怀疑他的行医的本事,只是草乌走私一事牵连诸多,如今有人再提起,下意识会教他想起来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仿佛一切都还在那时,他无可奈何韩礼,也见不到沈宓,命危之际,只有漫天的火光和鼻尖的血腥。“先生大可用药。”他按下脑子里那一团乱麻道。“如今市面上此物的买卖几乎绝迹,”杜若斟酌道:“不知以殿下的关系,能否拿到货?”“王府库房中就有。”他前阵子为了沈宓的伤势,曾在宫里的太医院搜刮了大半的药材。倘若如今草乌绝市,恐怕京畿里也只剩下王府府库之中的这几株。他吩咐濂澈领着杜若去取出了药材。所幸都是已经炮制好了的,后厨陶罐也多有空置,杜若手脚麻利,五更天之际便煎成一碗汤,给沈宓喂了下去。折腾半休,人终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杜若临走前收了王府几锭金子,才将一张快要拖到地上的臭脸给捡起来。闻濯干脆没了睡意。如同从前的很多个日夜那样,坐在榻边看着炉火,手里拿着本诗经,时不时朝榻上望去两眼。寅时初,屋外雪色渲染到了极致,亮堂的天地仿佛要照尽世间每一处浑浊般,白茫地看不到边际。屋顶和地面积下雪片淹没了青褐的砖瓦,满园草木唯有常青的藤蔓能露出一点颜色。昨夜那样冷,世子府的小月湖面上应当结了层薄薄的冰,梅花或许也开的正当时。他叫人去酒窖取了壶花雕温着,也未说何时要用。辰时末,沈宓缓缓转醒,拖着沉重的身子愣了半晌,才想起来今时何年何月,面前坐着的是何人。闻濯见他意识清醒的不像假的,半信半疑地指了指自己问,“我是谁?”“闻娇娇。”此语落下,闻濯当即松下一口气,上前抱着他两颊使劲往他唇上啄了一口,“还好没被药傻。”沈宓冲他翻了个白眼,“你才傻了。”闻濯翻身上榻隔着褥子将他靠进怀里,“知道你昨夜用的是什么药吗?”“什么?”沈宓侧了一下脑袋。“草乌。”闻濯道。沈宓听完沉默了一阵,半晌才道:“草乌本是药。”闻濯盯着他,觉得恰逢其时,噩梦散去,岁月静好。凑着脑袋温温吞吞凑上去吻他,唇片落在他突出的锁骨上,又露出了牙锋去咬,将那片磨的斑驳通红,却不敢再继续往下。沈宓看得直想叹气。自甘沉沦地扯着他的衣襟,将他带进一床被褥里,揪扯开了本就宽松的领口。自下而上地盯着他犹豫不决的动作,抬手揽住他后颈,将他椎骨下按,让他整个人坠入自己胸前的风光里,在温热的唇片落下之际,情难自禁地吐出几丝靡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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