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秦珺脸红的怒骂,将手遮在身前。姬姒笑笑, 把秦珺裹住从矮凳上抱下来,顷刻, 秦珺从俯视变得只能仰视她。姬姒垂眸睨她,长睫投下投下一片阴影,眼神晦暗隐隐含笑的看着秦珺,手搂住秦珺的腰,摸来摸去给她擦水。秦珺:“我自己擦,你去拿衣服来。”姬姒:“先擦,莫着了冷风。”擦背擦身,擦到身前,姬姒的指头贴住秦珺的耳垂划过。“我自己来罢。”秦珺说。姬姒便偏头,怪异的打量秦珺,好笑道:“公主,奴不做什么。”“那也不行,没我的命令,你不得碰本宫!”秦珺感觉被看扁了,双手紧攥在身体两侧,涨粗着脖子仰视姬姒。姬姒垂目看着秦珺,怪异的是,在她身上,上位者的气质仿佛自然流转,当姬姒想要征服什么时,这种气质就尤为明显。“你不听话?”秦珺忐忑问。“没,”姬姒微微眯起双眼,缓缓一笑,继而蹲下身,用帕子仔细拭擦秦珺的脚趾,“奴不敢。”秦珺曲了曲发痒的脚,看着姬姒的头顶,缓缓吁出一口气,知道她只要答应就好了。“昨夜的事不得乱说,没赶你走,只是怕梅宴一事传进宫中,妃嫔们见你不受宠,拿你身份一事刁难,所以……”秦珺咳了咳,“所以,只是权宜之计。”“奴晓得了。”姬姒笑笑。洗完澡,秦珺窝在床塌上,姬姒一件一件给她穿衣,等秦珺去用早饭,才回自己的院子梳洗整顿。姬姒自烘烤着半湿的长发,彤册和红色的毛笔摊在妆台上,她侧目看了看,宫女在门外唤了声颦娘,推门送来一众吃食。“下回不必准备这么多,一碗米粥,两样小菜足矣。”姬姒道。宫女忙福身,“诺。”姬姒用饭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吃得快,姿态也雅致,稍稍梳洗便整顿完毕,起身要出去。“颦娘……”宫人照旧将她一拦,表情为难的看着姬姒。姬姒淡淡道:“近日姑姑也吩咐了不得前去伺候?”这倒是没有……昨夜,姬姒侍寝一事已传遍公主府,众人心知肚明,只不敢随便议论。眼下新的命令还未下来,也不知该不该拦住姬姒。“伺候公主,怠慢不得。”姬姒淡淡道。宫女:“……”-锦绣伺候秦珺用早膳,一桌晨食,十样里七样是女子滋补的,红豆红枣红莲……秦珺:“……”偏锦绣还在催,让她多用些。“公主昨夜睡得如何?”锦绣问。秦珺:“……善。”“今日还要林颦……”“不要了!”秦珺立刻说。锦绣:“诺。”正说话间,宫人来报晋地郡王妃求见。秦珺点头,依旧不疾不徐的用晨食,吩咐锦绣去库房随便拿一道圣旨来。用完膳食,秦珺漱口喝茶,动身去见晋地郡王妃。“臣妇已向贵妃禀明,想在上京多待数十日,陪陪小儿。”殿内传来晋地郡王妃的声音,姬姒的脚步在门口一顿,便不再进去,只侯在门外。“呀,这可如何是好?”秦珺坐在上首位,喝着今年的贡茶,“你的事,本宫一直放在心上,如今可算有了十拿九稳的把握,王妃又不走了?”晋王妃犹豫的看向秦珺,“公主的意思是……”秦珺招了招手,身侧锦绣捧着一个托盘,其上盖着一块明黄色布料,神情严肃。秦珺起身揭开布,现出一道卷好的圣旨。见圣旨犹如面见天子,晋王妃立刻下跪,对着圣旨行跪拜礼,同时脸色一变。秦珺命人关上殿门,殿内顿时一暗,只有秦珺、锦绣和晋王妃三人,宛如密谈,“这道旨意,是陛下的恩赐,允王妃以看望病重晋王爷之名,带着嫡子回晋地小住。”晋王妃立刻感激叩拜,伸手接旨:“臣妇接……”锦绣不着痕迹的将圣旨往后一挪,令晋王妃扑了个空。秦珺抬手示意少安毋躁,说:“别着急,这密旨王妃要接,还需得交了王爷的府兵来换。”晋王妃顿时一愣,“府兵?”秦珺点头:“从上京回晋地,骑兵快马不眠不休一日可疾行二三百里,此去晋地两千余里,算上路途休整的时间,剿匪的钦差应该已在汝城驻扎了。”晋王妃跪在地上,依旧不解的看着秦珺,“李世子解救晋地于危难,晋地百姓与臣妇定当感激不尽,可为何要交府兵,这,这于理不合啊。”秦珺道:“李无端次去剿匪,所带兵马不过两千,两千兵马对五千流寇只有不足四成胜算,设若加上晋王五千府兵,才更有把握一举歼灭流匪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