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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红色衣袖阻了那侍者的视线,红衣的贵公子垂眸看了那侍者一眼。“忘了吧。”忘了听到的话,也忘了自己刚才窥看的颜色。侍者一阵怔愣,回过神时,已不见燕飞度和寒江雪的身影,他亦只记得自己是来拿东西的。燕飞度跟着寒江雪出了雅室,但少年跑得很快,没一会就失了踪影。-寒江雪气喘吁吁回到席间时,他刚坐下,就听到一旁吃酒的叔叔说。“这不是燕家的十三郎吗?你也来了?”寒江雪猛地回头,便见燕飞度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过来了!“你是鬼么?”走路都没声音?燕飞度对寒江雪笑了笑,然后就对着众位叔伯一拱手。“正好见着江雪,亦许久不见诸位,特来叨扰。”席间一时“哪里哪里”“客气客气”的话此起彼伏。在这里,燕飞度到底是小辈,喝了一盅酒就坐下了。寒江雪还有正事,不能再为燕飞度情绪起伏,他侧头问旁边的伯伯:“还请您与圣上提两句,我也大了,想找点事做,只想报效圣上,在宫里做什么都行。”头发花白的伯伯哈哈大笑,喝了一杯酒,拍拍寒江雪的肩膀:“笨孩子,你这样什么都不做都有钱拿的日子,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别这样看我,怪可怜的!行,听说圣上身边是缺了一两个人,要栽培成小将军,我得空替你问问!”寒江雪喜笑颜开,又给伯伯倒了一杯酒。燕飞度冷眼看着,那人眉眼虽在笑,眼里却是清醒的,显然刚才说的话只是应酬话,根本不会给寒江雪在宫里谋什么差事。寒江雪想办法入宫做什么?燕飞度想起之前侍者说的话,寒江雪的阿娘就在宫中?坐在燕飞度对面的中年男子喝高了,忘了燕飞度是谁,竟调笑起他。“十三郎,我们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见阿雪啦,怎的又来,可是不要脸皮了?”寒江雪听了这话有些恼火,他想他到底是和燕飞度一起长大的,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别人说他。“阿叔,这话你别说了……”觥筹交错间,红衣公子被灯光映照着眉眼,他嘴角含笑,游刃有余地拿起酒杯,对着那边一敬。“人间自是有情痴,脸皮好似也不重要了,撕掉了再长一层,也很便宜。”这话听着低微,燕飞度的姿态却很高,像是勉强赏了脸与他们玩闹。在座众人竟无话可说,有人打着哈哈:“果然是新科状元。”这文采都用在斗嘴上了。即使没人再说燕飞度,寒江雪却还是焦躁着,不想再有人借着他说燕飞度了。反正,反正事已经说完了嘛!“我要走了,你呢?”寒江雪猛地站起身,问燕飞度。燕飞度自然袖手跟在寒江雪身后离开。几个叔伯看着寒江雪和燕飞度离去的身影,俱都摇了摇头。都是翩翩少年郎,一个追,一个躲,这段情分恐怕就结束了。可现下这藕断丝连的,又是在做什么呢?-天色渐暗,落日熔金悬在前方的高大牌坊上。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红衣公子与白衣少年骑着马,并行在路上,像是那话本里惊鸿了一个时代的少年侠客。路边的摊贩,行走的游人,都忍不住驻足观望。“小公子可要买花?小公子可要买糖葫芦?”那些人都喊寒江雪做“小公子”,可实际上谁都知道他已是侯爷,不过借着亲昵些的称呼想和他说一句话罢了。寒江雪摇着头,他都不要。燕飞度则饶有兴致地看着四周,像是在观察寒江雪是真的不想要,还是客气。寒江雪望着前方,突然轻咳一声:“那个,席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只是喜欢不喜欢的,这话以后不要说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与你在一起的。”燕飞度全然不像容易被打击的样子,反而笑得眉眼弯弯:“我哪里不好,可以改。总要给我个理由啊。”寒江雪:……燕飞度要理由,寒江雪就给他理由。“总之你是个人就不行!”寒江雪这话一出,连燕飞度都忍不住要鼓掌。好家伙,这无界相相生果然厉害,为了让他饱尝求不得的苦楚,竟直接釜底抽薪,比王母金钗划下银河还厉害。但这世上无论什么隔阂,燕飞度都跨得过去。燕飞度笑容优雅,芝兰玉树般的人物,嘴里却说着佛祖也羞听的话:“为了你,我不做人又何妨。现在,我可以喜欢你了么?”寒江雪握着缰绳的手一颤,心中只涌上了大大的“变态”二字。怎会有人如此,怎么这人这样,怎么会这么不知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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