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太监:显然不是。二皇子轻咳一声,拿着酒杯就想过去给寒江雪下药。结果席上却玩起了游戏。那芍药花传到谁的桌前,文臣吟诗一首,武将则上台舞剑。这花儿正正好就落在了寒江雪桌上。寒江雪还在辨别皇宫中的妖力,因着一直时断时续,寒江雪只知应在皇宫的东南方。看到花落在桌上,小太监笑着上前来,相请寒江雪。寒江雪自然不会吟诗作对,就从小太监的托盘上取了一把木剑。“我不通文墨,献丑舞一段剑。”众人皆赞。这样好看的少年郎舞剑,比无聊的吟诗好看多了!“……不如我也一起吧。”燕飞度站起身,指着那芍药。“其实是先落到我这,被风吹了,才到江雪那里的。”众人先是疑惑燕飞度会剑术吗,然后就是一惊,喊上“江雪”了,看来这关系与之前有些不同啊。寒江雪还奇怪燕飞度怎么进场了,唯有燕飞度知道,对面那二皇子看着寒江雪拿剑就是一喜,看起来是想要起身和寒江雪一起。虽然知道无界相相生中的人,个个皆入“我执”,并因执着受苦。这二皇子也不过是受执念所控,时常做出超出常理之事。燕飞度能理解,但燕飞度觉得这不好。舞剑伴筝,弦动之时,那些原本只想赏美人的大臣们,纷纷坐直了。剑乃凶器,哪怕剑上缀宝石,系丝绦,依然难掩其锋芒。寒江雪和燕飞度手里的剑毫无纹饰,只是两把木剑。但在挥出第一剑时,风声烈烈,众人桌上酒液微起波澜,白日之下,似是一剑迎风破开了天光!剑法,刺劈挂点,崩云抹穿。不同门派,不同招数,不同的人,那出剑的法子也是不同的。可是寒江雪与燕飞度却像照镜一般,第一剑,第二剑,乃至两剑相击,都是一模一样的剑招。寒江雪原本还十分惊讶,随后就像是沉迷般溺在那如呼吸一样的剑招之中。紫衣少年与红衣公子,立于青石板上,天光之下,脚步交错,乌发撕缠,长剑相交,剑招如雾如雨如幻梦,古筝弦音一缓再缓,只盼再久一些,莫要惊扰了这美景。一旁的二皇子越看越气,咬牙切齿:“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舞的不是什么眉来眼去剑吧!”小太监:……您竟聪明了一回。待得舞剑结束,一朵落花轻轻飘在半空,寒江雪当即揽剑一接,那落花就稳稳地落在了剑尖。大臣们自然击掌赞叹,皇上也是大喜。“好!江雪虽年轻,却已是剑法高超!我身边正缺人,改日我下旨,你进宫入羽林来!飞度亦是令人意想不到,这可是江雪教你的?”燕飞度拱手:“正是。”寒江雪正要解释,却见燕飞度回望过来,朝他轻轻摇了摇头。待回到席上,寒江雪低声问。“你怎么会我的剑?”燕飞度反问:“亦或说,你怎么会我的剑?”寒江雪一愣,他的剑……他是怎么学来的?他竟没有半点记忆。四周大臣因看了一场好剑舞,心情极好地来到他们桌前敬酒。一道黑影挤开众人,压在寒江雪桌前,寒江雪抬起头,就见二皇子举着酒壶,笑得十分狰狞。“江雪,你剑舞得真好,我敬你一杯!”这理由再正式不过,寒江雪若喝了别人的酒,也不好不喝二皇子的酒。只是……寒江雪望着二皇子那抖如筛糠的手,再看他苍白的面色,不由问道。“您哪不舒服?”二皇子强行倒酒,那酒水也流出了大半。“没事,天生的毛毛毛病!你喝吧!”寒江雪不敢。他再笨也觉得这酒可能有问题吧!“二皇子,不如先喝一杯?”寒江雪试探道。“怎么?你不喝我敬的酒吗?”二皇子虎着脸,犹如酒楼里调戏唱曲人的恶霸!“不不不,如此好酒,自然该贵人先饮!”寒江雪就是不动。这一推一拉,看得一旁的小太监都忍不住想。世人常说菜鸡互啄,想必就是如此。“二皇子是不是喝醉了?”寒江雪想要转移话题,问着一旁的小太监。小太监也说不出话来,二皇子好不容易干回坏事,结果自己心虚,虚得是个人都看出来了,这还怎么弄啊?“我没醉!”二皇子心急,干脆想要硬灌,但他的手腕却被人握住了。那人看似轻轻一放,连指尖也没有用力,二皇子却动弹不得。修长优美的手指将二皇子手中酒杯接过,燕飞度捻着酒杯说道。“江雪已醉了,这杯酒,我替他喝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