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年长的修士对视了一眼,总不会还要天外云海的人全都赔命吧?阴私这种事,各个宗门都有……月无穷等天外云海的修士一直对着那高峰处行礼, 但却没有回应。百忧无崖上寒风凛冽,吹得人格外凄苦。人若开口说了话, 就是等待回应。因此沉默格外让人忐忑。象王宫的副相·春生酒寻思着上去一趟, 和燕飞度说说。谁知他脚尖刚要动,就见眼前一片红衣闪过,随后就是一声震天巨响!在众人脚下一空时, 才反应过来, 原来方才燕飞度竟是一言不发直接出剑,一剑碎了百忧无崖!修士们纷纷起身, 将燕飞度团团围住, 厉声喝道。“如意仙尊,还请放下剑来!真要在今日血流成河不成?”“各退一步, 各退一步!”“罪魁已死, 还有旁的, 总得人活着才好商量啊……”……众人落地之后,警惕地盯着燕飞度。而在他们身后的天外云海众人, 那些年轻的修士被长辈们护在身后,已是吓得哭出了声。“师父,师父!这人是谁?为何一上来就喊打喊杀?”“我们都不认得他……凡间竟是如此可怖, 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害怕……”天外云海既无历练之地, 也无妖邪侵扰, 这些好似蜜罐子里出生的年轻一代,哪里见过这样凶险的场面。但那些天外云海的长者们亦只是叹气,一副不肯还手的样子。在燕飞度的剑压袭来时,月无穷为护身后人,当即出刀一挡,却差点连手中的刀都要握不住!那在漫长岁月中发酵的仇恨比山岳还要沉重,并不是他可以力敌的!而让燕飞度变成这般模样,亦是天外云海之过。月无穷看着那立在人群之中的红衣仙尊,眼中闪过一丝哀愁。他不顾周围人阻拦,上前一步,拔出刀来,插在地上,对着燕飞度就是一跪!“我等知道无论做什么都难以弥补,若您杀了我能出气,就请杀了我吧!但我身后的那些年轻人,都是不知情的,亦没存过坏心……天外云海出逃之时,带走了许多至宝秘籍,若这些能换得他们一条命,天外云海愿双手奉上!求您不杀!”月无穷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他虽敢说出这番话,但到底还年轻。想到之后要死,放在地面上的手指不由颤抖起来,直看得一旁的修士有些心酸。谁家里没个年轻的后辈呢?“如意仙尊!这些事若能商量,还是商量吧!”春生酒叹了一声,这话一出,便是要和燕飞度顶着干了。而燕飞度怕过谁?红衣仙尊一笑,眼底趁着暴戾:“好,你求死,我便让你死。”燕飞度的剑很快,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不能只看他的手握在剑柄上就放松警惕,那一剑根本不知什么时候拔出,也不知威力有多大。春生酒背后已经出汗了,但他不得不站在这里。就在他们警惕着燕飞度何时出剑时,燕飞度已经出剑了。那道剑光几乎不能被人的肉眼捕捉,悄无声息地穿过人群,直直袭向了月无穷,当即就要将他的首级斩下!然而,一道人声响起。“天弓·破引雷。”一道雷光拦在剑光之前,竟硬生生止消了那剑芒威势!到底是何人引雷?!这术法威势之大,连咒法都不必诵念,就有这般威力!“燕飞度,师父不在,还有我管教你。”那道人声再次响起。高峰之上,竟有一道灵力冲天而起!乃是威慑!燕飞度嗤笑一声,下一刻便迎着那雷光而上,竟是浑然不惧!电闪雷鸣之中,燕飞度的身形已消,只见那雷光剑光不止,好似巨灵下凡一般,斗得天摇地动,直到在远处骤然消失,想必是谁撕了一处狭缝出来,好在无人之处比斗。众人齐齐呼出一口气,刚才一时想不到是谁,现下已经知道了。肯定是桃花落的掌门赵肃岚。“原以为他还年轻,能为恐怕不大……”“说笑呢,他年轻?他年纪比你我都大,也是个上千岁的老头子了!不过是过去白斩风威名太盛,行事作风又出格,这个赵肃岚又常年在外界,我们不大了解,才会以为他是什么毛头小子。”“得了,桃花落那种地方,最是好战。总以人间正义自居,走了一个白斩风,还有无数个白斩风!”“别说了,我听了都难受……”一些修士听着这动静,摇了摇头,随即扶起那还跪在地上的月无穷。“孩子,没事了。燕飞度虽我行我素,但到底从桃花落里自立了门户,想必桃花落的人对他也是不喜,真敢做些出格的事,必会被管束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