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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谢后离开医生的办公室, 阿笙要回西雅图了, 她请了一周的假, 加上时差和花费在路上的时间, 她今天下午就得走。“你一个人没问题吧?”阿笙问,“太累就请个护工。”燕岁点头,“嗯,放心吧。”“那我走咯。”阿笙拍拍他胳膊,“有事联络我。”“啊、对了。”阿笙走出两步又回头, “说真的, 这次你能想到叫我过来,我挺欣慰的。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用一己之力去承受, 你总算明白了。”燕岁后知后觉地点头时,阿笙已经拐出走廊进去了电梯。旁边就是病房, 普通病房,有另外两个床位的那种。燕岁调整了一下表情,推门走进去。病房里, 另外两张床的陪护在聊天。“是哦, 我家那个儿子啊, 没得良心。老爹在北京看病, 最后还是他姐姐来。”中间床的阿姨抱怨着,“你家呢?就你一个在啊?”靠门的床位陪护的也是个阿姨,两个人看上去都是陪老伴儿,而且应该都是从外地来的。洗衣粉、衣服撑、床褥、开水瓶。燕岁没有住院的经验,他和景燃的换洗衣服都是在酒店里洗,床褥什么的,这三四天了也没换过。“活检结果。”燕岁坐到他床边,“良性的,再住一周院就行了。”景燃还是有些虚弱,“好。”“喝粥。”燕岁说着,把饭盒打开,米香扑鼻。“对了,我在医院下面看见有人晒被子来着,我也想给你晒晒,但我们没有替换的被子,我要是把酒店的被子带过来会不会有点奇怪。”景燃撑着坐起来,“哪就这么讲究了。 ”“活检良性欸。”燕岁拆了个一次性的小勺子。大概是想说,你也太淡定了吧,起码欣喜一点啊。景燃接过来,“你一进来看你表情我就猜到了。”这边景燃端着饭盒刚吃两口,隔壁床的阿姨听不下去了,普通话里带着些口音,“被子要晒的喔!不然好多病菌哪!一定要晒太阳杀菌,小伙子你劝劝你哥!”“我……哥?”燕岁迟疑着看看阿姨,再看看景燃。的确,景燃这寸头,这骨架,被误以为是哥哥也算合理。“是呀。”阿姨又说,“太阳晒过软和和的,睡着才舒服呢,给你哥晒晒去!”闻言,燕岁不动声色地收了收手,生怕别人看见戒指。那厢景燃不管,勺子搭在饭盒里要去抓燕岁的手,“阿姨,其实我们是……”M?Y?筝?荔?祺&尓&翊&旗&琪&祺&啾&散&泣“其实我才是哥哥。”燕岁打断他,龇牙笑笑,“阿姨看错啦,他是弟弟,我才是哥哥。”话题这么一扯,阿姨哦哟了一声。接着就是,你长得真显小、你们两兄弟真不容易。阿姨大概是在社交过程中恨不得把家里从上到下都搬出来说道说道的那种人,转而便开始聊自己。聊自己多苦,为了看病,卖了村里的房子、地、牛。又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老伴得了病,三个儿子都不来北京照顾,儿媳亦抱怨他们不能帮忙带孩子。各家有各家的苦,燕岁听着,不忘扭头催他趁热喝粥。他只能吃些流食,每天早上有护士来抽血。明明不远处就是一晚上一千多块的酒店房间开着,却只有他俩的行李箱睡在里面。景燃几番让他回酒店去休息,他不愿意,回去酒店洗了澡换身衣服,又来病房里陪他。他洗完澡一来,景燃病床周围都是香喷喷的。“我饿了。”夜深人静,景燃幽幽地说。燕岁睡在陪护的单人折叠椅上,这个椅子可以拉成一个小床。“那怎么办,你不能吃东西的呀。”燕岁小声说。景燃是真的饿,手术至今四天,第二天啥都不让吃,四天里就喝了两天白粥。“我想吃煎饼果子。”景燃趴在床边盯着他。燕岁被他盯得左右为难,“大半夜的哪有煎饼果子,你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但我饿得睡不着。”景燃拆了脑袋上一圈圈的纱布之后,板寸之下一张凌厉痞帅的脸说什么都叫人很难拒绝。更何况,他还说:“燕岁哥哥,你想个办法。”燕岁一激灵,“这屋里还有别人呢。”“噗。”景燃没忍住,“你以为我想让你干嘛?”“……”燕岁很想往他的寸头上打一巴掌,但这颗脑袋刚被撬开又盖回去,“你闭嘴,明天我去问问医生你能不能吃一点。”“那我现在睡不着嘛——”景燃拖着尾音在撒娇。燕岁叹气,轻手轻脚地坐起来,然后拎起景燃的被子,钻到他被窝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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