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燕岁点头,“事情已经几个月了。”“是吧。”景燃牵着唇角,搭配他的寸头,痞里痞气地说,“你可以开始造你老公的存款了。”第51章 (二更) 然后向阳生长。出院当天, 蒋边鹤来医院接他们。由于还需要继续放化疗,所以他们在北京租个房子。房子是蒋边鹤帮他们找的,出院前蒋边鹤问燕岁, 房子有啥要求没。燕岁就简单说了几个,清净好养病,能徒步买到早餐,可以的话隔音也要好一点,以防邻居夜里咣咣蹦迪。蒋边鹤当时就给燕岁比了个“OK”说包在他身上。然后蒋边鹤给他们租了个四合院。巷子窄得没法会车的那种四合院。客观上来讲, 完美符合燕岁的要求。只是, 四合院听起来真的有点浮夸。“到了。”蒋边鹤停好车……说是停车, 其实就是把车停在巷子中间, 他打了个双闪,“停一会儿没事,我帮你们把行李弄进去。”景燃反复地说没事儿,他自己能拎,但蒋边鹤很热情, 也很迅捷, 直接拎着俩大箱子大迈步进了院子里。蒋边鹤说这套四合院的户主已经移民了,本来想卖, 在中介挂了很久都没出掉,干脆闲置在这儿往外租。说以前还有人租下来做过民宿, 亏的裤衩洞都缝不上。“哦对了,保洁已经做过一次了,里面干干净净的。”蒋边鹤说完, “那我走啦。”燕岁非常诚恳地道了谢, 蒋边鹤说没什么, 他和骆琰飞很多年的朋友了, 骆琰飞托付的人他必定要照顾好。说着,蒋边鹤想起了什么,“哦,他最近是真没钱。”M?Y?齐/尔/衣/奇/奇/奇/灸/散/⑦景燃噗嗤一笑,“没事儿,让他别惦记了。”蒋边鹤走了之后,偌大的四合院里就他们俩。燕岁观光了一圈,这院子是真的大,木质建筑庄重又气派,“虽然许家也是中式别墅,但四合院就是四合院。”“当然了。”景燃摸了摸正厅的八仙桌,“黄梨木啊,讲究人家。”燕岁走过来,伸手,“快,让我摸摸。”他想摸他的寸头。景燃无奈,便坐下来给他摸。寸头像胡茬,摸起来掌心酥酥麻麻,像是在超市里把手伸进米缸。燕岁摸了个爽。然后笑。“笑什么。”景燃蹙眉,“嫌我丑了?”“没有啊,挺帅的。”燕岁轻轻拍了拍他脑袋,“我去给你买煎饼果子。”景燃起身要一起,燕岁回头制止了他。“外面风大。”燕岁说。景燃低头看了看自己,四肢俱在,问道:“我在坐月子吗?”“差不多吧。”燕岁笃定地说,“都是从身体里拿出来一些东西。”景燃:“啊?”四合院巷子口便有煎饼果子摊,燕岁跟在其他人后面排队。他微微惊讶于有的人自己带了鸡蛋,并且深觉不妙,因为别人买鸡蛋灌饼可能只是对付一下晚餐,但他家里可是有个刚被开瓢的病患。他居然,不自带鸡蛋。接着燕岁鼓起莫大的勇气,温声询问了前面盘核桃一样盘鸡蛋的大爷,“请问您的鸡蛋是……”北京大爷转身一指,“喏,那儿买的,看见那牌儿了吗,农村土鸡蛋。”燕岁快乐地去墙根蹲着的老太太那买了一袋鸡蛋。“结果那个卖鸡蛋的奶奶,是煎饼果子大叔的妈妈。”燕岁愤愤地描述了整个过程。景燃笑得差点被煎饼呛死。“你也太可爱了吧。”景燃伸手摸摸他,“鸡蛋的营养价值都差不多,土不土的,没什么区别。”“可你是病人啊。”燕岁也不知道在气什么,“哪有给病人吃煎饼果子的。”景燃看看煎饼,再看看他,“那病人应该吃什么?”“医生说要清淡。”燕岁眨眨眼。自从手术以来,燕岁自己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瘦得衣服都快挂不住了。景燃叹了口气,“这样吧,我们请个钟点工。”“嗯?”燕岁抬眸。目光从疑惑逐渐恐慌,“你觉得……我照顾得不好?”景燃放下煎饼,绕到他旁边,蹲下来,语重心长,“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什么事?”晚上他才知道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景燃丝毫不想个喝了五天白粥的人,瘦是瘦了些下来,但力量对比依然恐怖,赛车手的身体底子摆在那儿。夜里来回了三次,能感受出来他憋狠了。那种劫后余生,和大难不死。景燃自问是个粗人,但他一想到自己昏迷不醒,燕岁用什么样的心态和勇气把这枚戒指推上自己的手指,他便难以自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