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位朋友也是她父母朋友的女儿,所以阿笙的爸妈也到了婚礼现场。婚礼在一家档次相当不错的酒店里,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现场是一个乐队在角落里演奏。司仪也很正常,没有搞什么诡异的小游戏,也没有什么催泪的说辞去煽动新人父母的情绪。总的来说就是一场平和、轻松,且昂贵的婚礼。因为阿笙上了两千块的礼金。“好气。”阿笙嚼着喜糖,“我人生中最想结婚的瞬间就是给别人上份子的时候。”燕岁宽慰她,“没事,你如果急着收回来,可以摆个三十大寿。”M?Y?筝?荔?祺&尓&翊&旗&琪&祺&啾&散&泣这周景燃要陪钟溯和夏千沉去邻省参加一个圈速赛,燕岁刚好就来上海陪阿笙,顺便看看他们做出来的首饰。“喏,怎么样。”阿笙都没拿出来,就让燕岁往她包里看。“看不清啊。”燕岁刚想伸手去她包里拿,被阿笙狠打了一下手背,“嗷,疼。”阿笙瞪他,“这我们新款,得保密的。”或许是这俩人脑袋凑在一块儿,看上去挺亲密,不远处一对中年夫妻走过来,寒暄道:“喔唷,这是谁啊——”阿笙一惊,声音相当熟悉。燕岁先愣了一下,随后赶紧站起来,“叔叔阿姨好。”这过来的是阿笙的爸妈。两位笑吟吟的说你好,然后问他们,“老远就看见你俩了,挨那么近聊什么呢?”燕岁心说坏了,大概是被误会了。刚想解释,阿笙已经站起来了,慢悠悠地拉起燕岁的手,说:“妈,他已婚。”“哦。”阿笙妈妈的笑容还倔强地僵在脸上,“你们聊,妈去跟新娘妈妈打个招呼。”重新坐下之后燕岁笑了笑,低头看看戒指,“还有这个作用呢。”阿笙耸肩,“不然呢。”这一桌都是年轻人,阿笙又爱喝酒,来回几道菜便聊到一块儿去了。弦乐队在拉一些节奏轻快的曲子,席间阿笙和别人推杯换盏,他要么吃菜要么发呆。阿笙都不用问就知道这人在想景燃。于是清清嗓子,“对了,这个婚庆真的不错欸,不知道他们接不接同性婚礼啊?”燕岁一愣,回神了。桌上的人不仅没有大惊小怪或者打听一二,反而就这个问题又聊了起来。阿笙瞥过来一个微妙的眼神。有个女生说:“其实我还真参加过我一对Gay朋友的婚礼,他们那个婚庆不知道哪儿找的。”另一个人搭话,“是吗,你能帮我问问吗,我真的很需要收一收送出去的礼金,但没什么由头办酒席!”“你需要吗?”阿笙小声问他。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手机,“问问你先生。”燕岁支着下巴,没动,“他最近不知道想什么,非要画画。”“啊?”阿笙不解,“他不像是会感兴趣的人啊,爱情这么大能量吗?”燕岁被她讲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很奇怪。”酒席结束后,阿笙找了个咖啡厅,挑了角落的位置,搞得像什么神秘组织接头似的,从包里掏出了他们Mage秋季首饰的盒子。这一季的主题色,燕岁选择了粉色。没别的意思,他就是这段时间单纯地喜欢粉色。复古的绒面粉色让Mage那帮设计师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就非常法国。法国年轻人爱逛古着店,去买别人奶奶穿过的二手衣服,其中便不乏各种各样的粉色。燕岁拿出来端详了片刻,说不行,粉过头了,用力过猛。聊了一会儿后,燕岁的手机进来一通电话,景燃打来的。羅彧接起来之后,听筒传来那边呜呜的风声,景燃问他,“宝贝儿,你什么时候回家呀。”“买了晚上的车票。”燕岁说,“还有,我真的不想教你了,你另请高明吧。”“好啦不学了,我都画完了。”燕岁:“你画了什么?”景燃说了句回来你就知道了,然后他得好好开车,便挂了电话。这番对话听得阿笙想开瓶酒。“恋爱的人哪。”阿笙怅然,“来吧,写点意见我带回去,你也好早点去车站。”返程的路上,婚礼席间阿笙说的婚礼,他当时真的隐隐有些动心。但国内对于这种感情的包容度他不敢冒险,景燃在业内名声斐然,他不能让景燃被人指指点点。再者说,景燃爸妈的态度摆在那儿,总不能把人家当空气。高铁准时抵达A市,景燃说可能错不开时间去接他,让他自己打车回来。对此燕岁没多想,因为他知道今天景燃挺忙的,到站之后自己打了个车回家。回家之后觉得不太对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