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树下搜查的士兵走了之后,她方才离开。得亏她自幼习武,虽不及苏长招武功卓绝,但一般情况还是能应付得过来。“希望一切能够顺利。”她一面跑,一面在心里祈祷。这时,营地里。此次来围猎的朝中大臣还有大臣子女都被捆绑了起来。他们一个个坐在地上。四周点了许多火把和火盆,将此处照得通明。士兵们将他们团团围住,全部拔刀相向。火光将一把把刀刃,照得雪亮。望着那么多刀刃,任谁也不敢随意造次。此时,许戴筹出现了。见来人了,有官员坐不住了。“姓许的,你好大的胆子!陛下呢?”“九千岁呢为何也不见?”从第一个人发问,第二个、第三个……相继冒头。许戴筹冲旁边的士兵瞪了一眼,“都是死人么?”士兵们这才后知后觉地上前,一脚踹趴那些冒头的官员。“闭嘴!”“老实点!”经过压制后,许戴筹蓦地扭身,让出位置,随后陆显宗便气场十足得走了出来。见状,被绑的朝臣开始交头接耳。“是太尉。”“陆太尉……怎么会?”“他德高望重,又是几朝元老,何故如此?”陆显宗显然早就料到他们会是这个反应。只听他不慌不忙,沉声道:“诸位。”两个字就令全场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齐齐望向这位在朝堂有着举足轻重的重臣。“老夫知道,”陆显宗继续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但如今的朝堂,被阉狗和阉党长久把持!昏君又跟阉狗屡屡传出荒唐之举,简直有违纲常,悖德悖信!如斯鄙陋之人,何堪国家之兴荣,饶民之安泰?”说完。底下又开始议论纷纷。但听到有人说,如果陛下死了,这国家以后该何去何从时,陆显宗给身边的许戴筹使了个眼色,许戴筹立即去后面,将人请了出来。众人一看,这个被请出来的隽秀少年。不是正是锦王么?“你们看,那是谁?”“锦王!”“是锦王!我认得他!”“我也见过他,是锦王!”“看,他身上还有金书卷呢!”“先帝赐予的金书卷!”“那肯定是锦王无疑了!”“锦王自幼聪慧,深得先帝器重,若他登基,定能开创盛世!”“对对对!”见朝臣几乎要倒戈,陆显宗老眼里渗出满意。哪知下一秒。“所以你就弑君?你这么做跟阉狗有什么区别!”嚷嚷的一听就是御九宸的人:“乱臣贼子!你们都是乱臣贼子!”陆显宗神色一凛。许戴筹立即上前,冷哼道:“哼,说我们乱臣贼子!那阉狗为了扶持昏君继位,把整个御氏皇族都屠杀了,王族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屠尽皇族,才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说话时,许戴筹看了一眼旁边的将领。只见将领手起刀落,刚刚骂‘乱臣贼子’的官员便身首异处。见状,其他人都吓得不轻,离开那具官员尸体远远的。许戴筹嘴角勾得老高,方才凉凉得问了句,“究竟谁才是乱成贼子,诸位大人可想清楚了?”众人:“……”·这边营地形势严峻,而地缝中——火堆里的柴火烧得噼啪作响。橙黄色的火光打在旁边两个人的身上。火光将御九宸刀削的五官映亮,阴影处,给人更加立体的感觉。长睫浓密,在下眼睑,印出一片投影。“见过睫毛长的,没见过一个男人,睫毛有你这么长的。”苏长招嘟囔两句。此时她已将御九宸身上的外伤,都处理个干净,也打了水,给他净了身。但他仍神志昏迷,一次都没有醒来过。嘴唇和脸都白得吓人,如今全身更烫得吓人。“发烧了?”苏长招探了他的额头,还有颈脖。见他烧得都快全身抽搐起来。“长……招……”仍旧一次次喊着她的名字。每喊一次,苏长招的心就软一分。“长招长招……一天到晚就知道找我……”苏长招骤然发觉御九宸着实粘人得紧!可她一个太监,他成天粘着她作甚?难道说——他知道自己是女的了?苏长招心惊,可刚这么想,她又立即摇头否定。哎呀怎么会?姐做得天衣无缝!狗皇帝才不会发现呢!(蜜汁自信)“长招!”蓦地,御九宸睡梦中陡然大喊!伸手就朝空中挠去!苏长招下意识就抓住了他的那只手:“我在,我在。”连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