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就要跑。“不用了。”江潋叫住他,“咱家没胃口,不想吃了,你赶紧把人送走吧!”“啊?这就走啊?”望秋接了一句,“我还没看到干娘呢!”江潋顿时沉下脸:“望春没告诉你再叫干娘会被割舌头吗?”“没,没有。”望秋忙摇头,把嘴闭上。“那你现在知道了吗?”“知道了。”“还叫吗?”“不叫了。”“很好,滚吧!”“是。”望秋撇撇嘴,垂头丧气地往回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干爹既然没胃口,我顺便把粥端走吧!”江潋板着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自个先往屋里走去。望春和望秋在后面无声地拍了拍胸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进了屋,望秋一眼看到杜若宁,便笑眯了眼向她问好:“若宁小姐,多日不见,您一向可好?”杜若宁抿着嘴,脸颊两团可疑的红晕。她刚刚已经听到望秋说话,可是她的嘴被江潋咬破了,实在不好意思见人,便躲在屋里没敢出去,没想到望秋又进来了。她不敢张嘴,含糊地应了一声,给了望秋一个牵强的笑。望秋却没打算就这样结束,指着她的嘴惊讶道:“若宁小姐,你的嘴怎么肿了?”“有吗,这样也能看出来吗?”杜若宁吓一跳,伸手在嘴上摸了摸,转着头四下找镜子。“有,不但肿了,还流血了。”望秋认真道,又拉望春下水,“春儿,你瞧瞧,是不是流血了?”“天呐,还真是!”望春惊讶道,“若宁小姐,怎么回事,我刚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都怪你干爹,他咬的!”杜若宁气愤道。话音刚落,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上的红晕更加娇艳欲滴。“干爹,若宁小姐怎么招惹你了,你竟然把她嘴都咬破了?”望秋忍着笑一脸震惊地问。“要你管!”江潋又尴尬又郁闷又烦躁,摆手连声道,“滚滚滚,都给咱家滚!”“是。”望春和望秋同时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拎着食盒就跑。“干爹,你要对若宁小姐温柔点,别再咬人家了。”江潋听着从门外传来的声音,怔怔一刻才突然想起,望春的任务是送杜若宁走,可他却和望秋一起抬着食盒跑了。那食盒里总共就半份粥加一只空碗,用得着两个人抬吗?该死的东西,又把他的话当耳旁风。这种不听话的干儿子要来何用?“没人送你,你自己走吧!”江潋生了一会儿气,指着门口对杜若宁说道。杜若宁往外看了一眼:“你送我,我一个人不敢走。”“呵!”江潋冷笑,“天底下还有你不敢的事?”“怎么没有,我不敢的事多了。”杜若宁振振有词,“你都把我嘴咬破了,送我一下怎么了?”江潋:“……你没咬我吗?”“我咬的时间短。”杜若宁把眼一瞪,“你要是不愿意送我,那就让我把差的时间咬回来。”江潋:“……”什么鬼,咬人还要算时间?要不要给她拿个沙漏计个时?算了,看在她嘴唇受伤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送送她吧!杜若宁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潋变来变去的脸色,心里冷笑。他不是看到她就烦吗,不是答应李承启会再忍一忍吗,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程度。小白眼狼,早知道就不救他了。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路过窗边时,江潋意外发现窗纸破了两个洞。房里的灯光从那两个洞里透出来,活像两只眼睛。真行,头一回见偷看人还抠两个洞的,怎么着,一只眼睛看得不过瘾,还要两只眼睛一起看吗?这种女人真是世间少有。“怎么不走了?”杜若宁在后面问。江潋回过神,淡淡道:“你知道咱家糊窗户的纸价值几何吗?”“干嘛,你不会想让我赔你窗户纸吧?”杜若宁顿时警觉起来,往窗户上看了一眼,虽然不明白怎么又多了一个洞,但是为了不赔偿,也顾不上那么多,捂着嘴嘶嘶了两声,委屈巴巴道:“好疼呀,真的好疼呀!”“……”江潋正要报价,闻言又郁闷地憋了回去,默默向前走去。可恶,为什么她讹钱的时候张口就来,轮到自己却根本说不出口?看来他的脸皮还是不够厚。话说,从前和沈决一起去花楼喝酒时,总看到有人抱着陪酒的姑娘啃来啃去,一脸陶醉的样子,难道他们都不怕疼吗?他们的嘴是什么做的,怎么咬很久都咬不破?督公大人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决定有机会要好好问一问沈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