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骧遭受连番惊吓,又被亲爹申斥,里外夹攻,回了屋便一病不起,现在还下不来床呢。在白府门前守着的小厮能说会道,说书似的将白青骧的惨状绘声绘色道来,听得白青崖晚饭都多吃了半碗。伤好得差不多了,害自己的人倒了霉,跟沈三钱合伙做的生意也是日进斗金,事事顺心的白青崖心痒难耐,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在想木兰花下邂逅的“洛神”——殷小姐。可惜这么些天过去了,他还不知道殷琅如究竟是哪家的姑娘,见不着人也罢,想给她捎个口信都不得。女子心思最是细腻,迟迟不见人,她该不会以为自己是轻浮浪荡之人,轻许诺言却不算数罢?想到此处,白青崖猛地翻身下床,随手拢了拢散乱的衣襟,披了条披风便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外间值夜的阿桑吓了一跳:“长史,怎么了?”白青崖匆匆丢下一句:“我睡不着,出去走走,你不用跟上来!”走在昏暗的穿廊上,北风跟刀子似的,吹得白青崖打了个哆嗦。他加快了步伐,朝着记忆中檀霭的值房走去。走了两回岔路,又惊醒了两个小侍女,好容易走到了门口,白青崖气还没喘匀,脖颈上却猛地被架上了一柄冰冷的银色长剑。“谁!”“啊!”白青崖吓得尖叫一声,一动不敢动,“是我!把剑放下,檀霭,你要造反吗!?”檀霭也是一惊,动作飞快地收剑入鞘,又去瞧白青崖的颈子。幸好,毫发无损。他心中后怕,语气也不大好:“这么晚了,天又冷,你突然跑来做什么?”白青崖睁大了眼反问:“我好心来看你,你拿剑指着我不说,还敢凶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檀霭一时没接上话。上回不欢而散,他还当白青崖恼了,不肯再搭理他了。白青崖向来是无理也要搅三分,眼下占了上风,怎么肯放松,心道今日定要缠得他帮自己查到殷琅如的来历不可。刚要开口时,冷不丁一阵北风掠过,白青崖身上一凉,紧接着丹田处又传来一股熟悉的寒意,顷刻间穿透肺腑流至四肢百骸。那寒流好像有生命似的在他身体里乱窜,窜到哪里,哪里的血液便像被冻成了冰凌,冰化后又留下了诡异的热。冷热飞速交替着,几乎是瞬间,白青崖便面色苍白地倒了下去。檀霭忙揽住了他,蹙眉道:“剑并未伤到你,你不必如此……”他正想说“惺惺作态”,只觉触手一片滚烫,再瞧白青崖的神色不似作伪,立刻转口道,“哪里不舒服?白……长史,能听到我说话吗?”“我……好冷,好热……”白青崖如坠炼狱,檀霭呼唤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轻轻拍在自己脸上的手掌却像降在旱地上的甘霖,带着舒适的温度。他神志不清,抓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那只手,含糊地呢喃:“还要……”--------------------就是说让我们恭喜檀霭第66章 欲毒檀霭自交缠的肢体间艰难抽出手,强硬地掰过白青崖的脸,只见他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瞳仁异常的亮,目光却十分迷乱,口中喃喃自语,显然已是神志不清了。……不对,这样子不像装出来的。方才还好好的,说话间怎的成了这样?思及那些接二连三病倒的世家子弟,檀霭心下不妙的预感愈来愈浓重,他一把抄起白青崖战栗不止的身躯,踹开房门,快步走到床边,扯过被子来将他紧紧裹住。这么一会儿工夫,白青崖抖得越发厉害,不住地往檀霭怀里钻。檀霭伸手一摸,薄薄的被褥间一片冰凉。他是习武之人,向来睡不惯高床软枕,可白青崖身娇肉贵,哪里受得了这个?他难得有些懊悔,只是事态紧急,顾不得其他了,只能放软了语气哄道:“你坚持一会儿,我去找大夫来。”“别动!”白青崖此刻如坠寒冰火狱,肉身像被架在火上烤,芯子里却似结成了冰,只有挨着檀霭的那块肉皮是舒服的,察觉出救命良药想跑,哪里能忍?他不管不顾地搂住檀霭的腰,小半张脸埋在他颈项间猫儿似的蹭了蹭,淡淡的香气自白皙光洁的皮肤上传来,精巧的喉结像一枚白玉做的纽扣,白青崖着了魔似的张口含了上去。“唔!”檀霭猝不及防,没忍住哼了一声,致命部位落入他人之手的危险感与被温软唇舌舔舐的暧昧快感交错着袭来,让他身躯僵硬如铁。怀里人又软又香,毫无保留地贴着他,急促的鼻息打在他敏感的脖颈上,不时发出不满的呻吟,仿佛在埋怨自己对他的冷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