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沈娇娇要是因此丢了亲事,那是她自己活该。”“想怪到我们珍珠头上,门都没有!”郑金枝说到这里,又幸灾乐祸道:“再说了,这门亲事丢了说不定还是好事,还省得去给人做妾。”赵水仙气得直打抖,尖声道:“郑金枝,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娇娇是要嫁到镇上去做有钱人家少奶奶的。”她说着,冲沈长富道:“三弟妹如此胡言乱语,败坏整个人老沈家的名声,三弟就不管管?”沈长富也觉得郑金枝这样说不太好,连忙喝斥道:“你在外面乱说些什么?”“这么胡搅蛮缠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给我闭嘴!”郑金枝被气得打抖。一把将沈长富狠狠推开,道:“沈长富,你到底是跟谁过日子?”“之前,你为了大房的人打自己家的闺女,我劝你不听,倒是听赵水仙的话,反倒把我往死里打。”“现在,沈娇娇当着大家的面,先动手打我们家珍珠,大房还要倒打一耙,这个当爹的就跟瞎了聋了一样,一句话不说。”“赵水仙说话你倒是听,她让你骂我你就骂我?"“沈长富我告诉你,这样的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你这么听赵水仙的话,你就去跟她过日子好了。”“我们娘俩个,今天就一头吊死在祠堂大门口,也好过被你们老沈家不当人!”郑金枝拉着沈珍珠,抬脚就往沈家祠堂走,围观的村民已是一片哗然。原因无他,实在是老沈家刚才这一出闹剧,糟点太多。不过,无论是“沈珍珠和孝顺”、“沈珍珠想抢沈娇娇未婚夫”、还是“沈娇娇上赶着做妾”、“沈娇娇毁容”,都比不上最后“沈长富特别听赵水仙的话,郑金枝让他跟赵水仙过日子”这点。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来村子里对于桃色事件就特别热衷,郑金枝这番话,直接叫人想歪了。“郑金枝说的这话是啥意思啊?”“啥意思?我就这么问你,换了你,你会听其他女人的话,打自己媳妇不?你娘除外。”“那哪儿能啊!能为了别的女人打自己媳妇,那不是脑子有坑,就是心里有鬼。”“所以,还能有什么意思,你自己想呗!”“啊,老沈家竟然这么乱的吗?”“难说,天天同一个屋檐下,谁知道呢!”“难怪郑金枝闹着要上吊呢,原来是出了这种事。”“这要我说,沈长兴的心也够大啊,这种事都忍得下去?”“嗨,想要日子过得去,头上总要戴点绿?”村民们只以为是个普通热闹,谁知却是由无数个小热闹组成的大热闹,议论得欢快极了。估计接下来几个月,村民们都不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想比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们,老沈家人听到这些议论,脸色全变了。特别是赵水仙,急得一口血直接就喷出来了。不管对任何女人来说,名声都尤其重要,郑金枝这根本就是故意毁她清白!她以后在村里都不要做人了。郑金枝这是要逼她去死!赵水仙这下也顾不得沈娇娇脸上的伤,几步冲上前去,一把掐住郑金枝脖子,一把就往她脸上拧去,厉声道:“你撕烂你的嘴!”“郑金枝你个黑心烂肝的东西,满嘴喷粪乱嚼蛆!”“今天你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就扯烂你的嘴,剪了你的舌头……”郑金枝冷不妨被赵水仙拽住,一下子失了先机,当真让赵水仙差点把脸上的肉拧下来。她想挣脱,但是赵水仙这会儿爆发出来的力气特别大,只掐着她不肯放。她挣扎得激烈一点,赵水仙就把她脖子掐得紧一点,让她喘不过气来,数次差点窒息。哪怕沈珍珠在边上帮忙,对赵水仙拳打脚踢,她也不肯松开。郑金枝总算怕了,趁着赵水仙略略松开她的空隙,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连声道:“我说,我说!”赵水仙松开她,郑金枝连忙大口大口的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说道:“我不是……”然后,卡壳了。她说什么呀?她刚才那番话,说的都是事实,其他什么也没说,都是村民脑补,说赵水仙跟沈长富不清不白。难道她现在要专门解释一下,沈长富和赵水仙是清白的?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郑金枝看向赵水仙,问:“你让我说什么?”赵水仙也想到这个问题,发现这事根本就是解释不清的情况,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更想吐血了。她气得重新掐住郑金枝的脖子,面目狰狞道:“郑金枝你陷害我,污蔑我的名声,我掐死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