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萝卜到了饭馆、酒楼处值钱,自是饭馆、酒楼处对萝卜进行过二次加工,使其具备不同寻常的口味,自然物有所值。”顾元元:“我原以为,你只是穷得失了骨气,花不起这个钱,所以不要脸面前来闹事。”“如今看来,却是故意闹事。”顾元元对周县令说道:“县令大人,我们火锅店里的东西,每一件都是精品,民妇保证,店里的每一样物品,都对得起它本身的价格。”“所以店里的物品只会供不应求的,不存在卖不出去,更不会强迫别人购买。”“我原以为, 这人经济条件不行,囊中羞涩,买不起可以不买。”“可他既对萝卜在饭馆、酒楼的附加价值十分清楚,没道理不懂果酱在火锅店的价格也同样物有所值,反而以此为由打砸火锅店,败坏火锅店名声,就是故意寻衅滋事,污蔑诽谤。”“请县令大人为民妇做主,给火锅店正名。”“民妇要求,此人对自己污蔑火锅店的行为公开道歉,并赔偿由此带来的各项损失。”陈二牛大惊,却也说不出个道理来,来来去去只会喊那么一句:“草民冤枉……”眼神却四下不停逡巡,指望有人能帮他脱困。那些富户老爷可是早就承诺过,担保他不会有事的。然而,等来等去也没等到富户老爷救他脱困,反倒等来周县令的宣判:“陈二牛,你无故打砸商铺,寻衅滋事证据确凿,更污蔑败坏他人名声,行诬告之事。”“诬告者,以其罪罪之。”“如今数罪并罚,根据大齐律法,本县判你徒三年,并赔偿火锅店扣失白银十两。”周县令当然不是真的要让他坐三年牢,这种寻衅闹事,数额又不大的情况下,最轻的处罚不过就是罚点银子了事,最多就是牢里关三个月顶到天了。至于诬告,这种还真算不上的。之所以故意往重了说,不过是要让他把背后指使之人亲口指出来罢了。果然,陈二牛一听要坐三年牢,整个人都惊呆了,继而大叫起来:“大人,大人,小人冤枉!”这个时候,他哪里还管自己答应过什么?别说他嘴不严把人供出来,那些富户答应保他没事,不也一样没做到吗?陈二牛想到这里,一下就理直气壮了。他高喊道:“大人,县令大人,小人冤枉!”“小人也是受人指使,才一时猪油蒙了心,找上火锅店,想要点赔偿。”“至于打砸火锅店之事,那也不是小人做的。”“县老爷你看老人这么老实的人,哪认识什么凶恶的打手?”“那都是有人派他们跟着小的,故意给火锅店下绊子的,着实不关小人的事。”“小人,小人只是想赚点银子花花。”说到这里,他还不忘小声嘀咕道:“本来,那果酱贵了也是事实,不然小人也不敢这样。”就这点胆子,也想学别人讹人?简直让人无语。那些富户大约也没想到,居然收买了这样一个人,还没怎么着,就当众全招了。火锅店对面二楼的包厢里,一众富户气得倒仰,暗骂底下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从周县令出现的那一户开始,他们就知道,想一举瓜分火锅店是不行了。好在这事本身是让底下人去办的,陈二牛就算供出来人收买,也指不到他们身上。果然,就听周县令问陈二牛道:“你口口声声说是被人收买,有何证据?”陈二牛愣住了。从头到尾,他收了对方银子,按对方吩咐办事,却根本没留下任何证据。就算知道自己被富户收买,也没有证据可以指证。陈二牛脸都吓白了,这要是没证据,他是不是还得坐三年牢啊?人在危急的时候,总是能超常发挥。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陈二牛目光“唰”的一下,看看向跪在一旁的差役,对周县令道:“县令大人,小人虽没有证据指出幕后之人,这位差爷却是有证据的。”那官差在陈二牛喊出被人收买之时,就已经脸色铁青,摇摇欲坠,如今眼看陈二牛直接点名到他头上,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嘶声道:“你这刁民,自己闹事,休得攀咬我!”“大人,这人胡言乱语,污蔑小的,小的绝不敢做违法之事。”陈二牛却道:“县令大人,草民所说句句属实。”“这位差爷认识那些打砸火锅店的人,所以偏帮他们打压火锅店,把火锅店的伙计全都抓了,打砸火锅店的人,却全放了,一个也没抓走。”“哦,草民想起来了,今儿中午,那些人还请这位差爷喝酒来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