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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因利而结,自然也会因利而分。谢嘉算是听明白了,他径直问道:“你想要多少?”“老子今天不要银子,就想要个公道。”一个贼头在“堂堂”知府面前说公道,这一幕何其可笑。正此时,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外头的守卫进来禀报,道:“大人,嘉禾卫领着一队兵马,硬闯进了城,正在外头到处搜查。”谢嘉第一反应是不信,但行至门外,果然听到远处有窸窸窣窣的步履声。“他们如何能进得了城?”守卫垂头道:“说是有南镇抚司的金牌,腰上挂的是绣春刀。”是南镇抚司进了城,不是嘉禾卫。徐雾已然不能镇定,若非有捕快护着谢嘉,情急之下,徐雾的刀说不准真会砍到谢嘉身上。“不是你想的那般。”面对徐雾的怒视,谢嘉连忙解释,可如此境况下,又哪里解释得通。谢嘉只能先选下策,言道:“还是先逃命罢,解释的话,往后再论。”徐雾边往后门走,边怒道:“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又朝一直站在窗畔的少年招了招手。那名为谢纯的少年,毫不犹豫跟了上去。路经谢嘉身旁时,谢嘉抓住了儿子的手,有些瘦,又有些冰凉,于是更抓紧了几分,道:“纯儿,爹带你回家。”少年漠视一眼,一声不吭,下一瞬,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亮铮铮的弯刀,径直往谢嘉的手臂上划下。似是陌路人。谢嘉吃疼,手不自主松开了,伴着儿子离去的身影,光滑的一片袖布落地,伤口汩汩渗血,染在玄色衣料上,根本辨不出颜色。他早该想到如此。……郡城里,兵马声吵醒百姓,却无人敢掌灯查探外头发生了什么事,生怕灯亮引人注意,引火上身,只能关门闭户,躲在漆黑里仔细听着。燕承诏带的是精锐,拉网搜查素有章法,没一会儿就从城南追了出来。徐雾以为出了城,就能摆脱,岂料追兵尾随,步步紧逼。眼看着就到野渡口了,却又见来时的船,已被烧得只剩残骸。贼至渡口无船渡,燕承诏领兵圈围过来,结果不言而喻,徐雾等人悉数被捕,当夜便送入了嘉禾卫的天牢里。……嘉禾屿靠海潮湿,岛上如此,挖在地下的牢狱更是如此。潮湿到火把焰头都带着一股雾气。徐雾拖着哐哐当当的铁链入狱时,那久居此处的毛利四郎,正弓着身子,把头凑到手边,一遍遍企图拔去头顶新生的几根毛发,却屡屡失败。闻声抬头,两人对视,很快都认出了彼此,又赶紧躲避目光,生怕被狱差们察觉到。可越是躲避,越是显露破绽,岂能逃得过南镇抚司的眼尖。……京都,皇城里。时隔月余,裴少淮写的书信送到伯爵府,又呈入皇宫,愈发说明这是一封普通的信件。“陛下,裴知州有信件寄回。”萧内官禀报道。“快快呈上来。”皇帝原在批阅奏折,看到一些烦心的政事,心中有些郁郁,正好借伯渊的信一解忧愁。信件被呈至皇帝跟前,他掂了掂,觉得有些轻薄。似乎只有一两页纸?也罢也罢,君臣至真至诚之言,不必在乎多与少。皇帝拆信,满心好奇伯渊会跟他说些什么,再三往信封里摸,还是只抽出了一张纸,没有更多。一旁的萧瑾也不禁侧了侧身,僭越往信纸上瞄了一眼。皇帝知晓信很短,但他没想到,会短到展开即阅完。一旁的萧瑾瞥了一眼信,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也就裴大人敢这般写信了。满心的期待空付了,皇帝看着短短几行字,没有不悦,更不见怒意,只是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问萧瑾:“伯渊的信,是通政司送来的?”“回陛下,是裴二大人送入宫的。”萧内官补充道,“裴二大人还在外头候着,可要传他觐见?”“传。”裴少津步入御书房,皇帝问道:“伯渊给朕写的信,是随家书一同寄回来的?”“陛下,正是如此。”皇帝又问:“你兄长给你写的信,有多少字?”少津凭这只言半语,哪里摸得透圣意,只能含糊其辞,应道:“微臣考虑不周,并未细数信中写了多少,只估摸着有五六页纸。”其实有十页纸。不管几页,总之超过四十二字了。“这个伯渊……”皇帝既好气,又觉得好笑。只消明白裴少淮信里的意思,皇帝还不至于小肚鸡肠,非要与“家书”比一比长短。可转念一想,还是有些“气不过”,皇帝对裴少津说道:“你同你兄长说一声,下回给朕写信,须得超过六页纸。”直接给安排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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