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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份关系都需要付出与经营。在这“父为子纲、君为臣纲”的世道里,裴秉元这番话的意思确实有些“大逆不道”。皇帝默声了许久,裴秉元惴惴,手心开始冒冷汗。察觉到裴秉元的不安,皇帝赶紧笑笑,打消裴秉元的顾虑,言道:“朕方才是觉得裴爱卿说得有理,一时陷入了深思。”接着又言:“裴爱卿说得没错,不单是为父、为官,还有为君,身在其位,总要先做好了,才能得到他人的崇敬。”“陪朕再下几局。”皇帝终于落子开局,兴致也高了许多。……再说景川伯爵府那头,一大家子各有各的奔头,和和睦睦的。几个女儿、姑爷,平日里都忙,可一旦有闲暇,都会回来看看。去岁冬日,老将军司徒武义患病驾鹤仙去了,司徒旸带着裴若兰和三个儿女从山海关城回京守孝。等到守孝完,司徒姒、司徒妘两个也到了该说婚的年岁,估摸着就一直留在京都城里了。司徒旸可没忘记和裴少淮的约定,他每每到伯爵府,几盏酒下肚之后,总会关心问起裴少淮何时任满归京,说道:“内弟可是答应过我,他这个当小舅的,要给两个外甥女找上好的读书人当夫婿。”陆亦瑶嫁入伯爵府,给裴少津生了儿子,取名为裴正叙,将满一岁,再过半月就该办抓周礼了。她也是个贤惠的。陆亦瑶虽有“才女”之名在身上,却不拿捏姿态、清高视人,平日里夫妻间舞文弄墨归舞文弄墨,出了房门,该做的女工、料理家事、吃茶走动,是一样没得少的。她善于厨艺,做得一手好菜好点心,养刁了少津的胃自不必说,也常做些温补的吃食,专程给林氏送去,春花秋藕夏桑瓜,应季又可口,替丈夫聊表孝心。京都里什么样的门风都有,自也有些人醋溜酸道,说陆亦瑶堂堂陆府嫡长孙女,竟许了这样的姻缘,既不沾嫡也不沾长。陆亦瑶没辩什么,只不过从林氏那随意挑了几个帖子,应邀到国公府、侯府参加了几场茶会,便绝了那些酸言酸语。叙哥儿周岁在即,早上请安的时候,林氏同陆亦瑶说:“叙哥儿是伯爵府的重孙辈,同他的长兄长姐一般,周岁礼上,要记些铺子产业在名下,你随我到帐房里挑一挑罢。”帐房里,当林氏把契纸重重叠叠铺满台面,让她好好挑一挑时,陆亦瑶难免露出几分惊讶,不禁喃喃道:“这么多……”林氏笑笑,说道:“都是正经的产业、生意,这些年不知不觉做大了而已。”要知道,裴若竹出嫁前是把料理产业的好手,杨时月嫁进来后,也不遑多让,又有林氏在背后操持打点,伯爵府的铺子这些年来一直都在盈利。林氏又道:“怕影响到淮儿、津儿他们两个的仕途,有些产业早被我变卖出去了,以免太过扎眼……现下这般正正好,不再继续做大了。”意思是本应有更多的。……林氏并非一切都顺心,她也有些烦闷在。叙哥儿周岁礼这日,林氏连连催着裴若英多抱抱叙哥儿,沾沾喜气。裴若英岂会不省得娘亲的意思,抓周礼后,立马就进了朝露院。这两年,裴若英的卿安堂越做越大,已在京都城里开了四家,医术随之精进,名声也越传越广。是以,裴若英的性子愈发心静神定。“女儿省得娘亲的忧心,女儿也不是不想再生,只是子女情缘是要看些缘分的。”裴若英神情自若、语气平静,又道,“若是有缘,他便来了,若是无缘,女儿好好教养音音,让她能选择自己所喜,长些本事,无忧无虑的,这便也够了。”裴若英和陈行辰都是极好的容貌,他们的女儿音音自然也是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夫妻俩也没再添个男丁,林氏不免担忧。裴若英又道:“女儿学的是行医药理,若是自己都不能同自己和解,又如何治病救人?”总是在她眼里,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话是这般说,只是……”林氏愁道,“总也得听听姑爷的意思,他若是介意这个,日子久了,也是会心生怨怼的。再者,你婆母公爹那头又是个什么意思。”世世又代代,生子问题对于妇人而言,总是难的。没过两日,陈行辰便专程过来,给岳父岳母吃了颗定心丸。“岳母的担忧,若英都同我说了。”他们夫妻间鲜有隔夜话,陈行辰说道,“一来,我是嫡非长,这承袭的重任并不在我身上,二来,我底下还有个亲弟弟,这一脉并非单传。我同若英的意思是一样的,有音音一个就够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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