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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奢华的屋子内当然铺有地毯,可不知道为什么,地毯却像湿漉漉的。整个房间的地毯都是红色,随着伯爵夫人的脚踩上去,它会在下陷处浸出一点水来,又因为衬着地毯底色,看不出是水本来就红,还是它只是普通的水,只不过在红地毯上弥漫开。不过屋子里也没人对此在乎。伯爵夫人沉醉在她将在又一年的社交季里焕发光彩的美梦,蜥蜴管家沉默如同一道立在猩红卧室内的阴影。晚上十点,舞会准时开场。当换上新装的玩家们鱼贯而入舞会厅大门时,恍然会给人一种不真实感,仿佛他们真的只是单纯受邀参加一场变装舞会,眺完这场舞,这一轮副本便能无惊无险地度过,原本相熟的玩家在打量彼此时都都感到了一丝陌生。舞会大厅敞亮,挑高的穹顶上若干盏水晶灯坠下光芒,长桌上摆满了瓜果与垒成塔状的美酒。不知道从哪请来的乐队占据舞厅一角,他们面容呆板,像一群演奏乐器的提线木偶,但流畅的乐曲持续不断从他们指尖流淌出来。伯爵夫人与她的管家跳了第一只开场舞,在玩家们或主动或迟疑地成双结对下入舞池时,路庭才去端了两杯喝的回来,目光往人群一扫,便发现岑归不见了。岑归离开了他们俩原先的位置。路庭在舞厅里找了一圈,发现某位先生像是仍不太习惯置身人群,已经转移到了大厅一角。那里有根很高的廊柱,与后方墙面正好形成一个夹角,水晶灯的光芒被柱子抵去大半,于是这个角落里便落下一片阴影。岑归就站在阴影里,正默不作声观察场内所有NPC与玩家。路庭本该在找到人后直接过去汇合,但是岑归独自寻找阴影处的样子令他内心微微一动,他下意识驻了足。他觉得岑归身上有一种数不出的孤独。角落里,岑归不久前明明已经看见路庭身影,他确信路庭应该视线也扫过了自己,却只一晃眼的功夫,他也发现路庭不见了。独身一人是岑归很长时间以来的常态,他也从不觉得独自生活工作有任何不好,可是微妙的,似乎自从和路庭结下一段“孽缘”,他便开始渐渐习惯旁边还有这人存在。人呢?……还是说他其实没看见?岑归有点纳闷,还怀疑是不是路庭刚才压根没看见自己,这人好好的优等视力被舞厅里的水晶灯给暂时晃瞎了。水晶灯这么毁人视力的吗?就在这时,一道气息却从另一个方向挤进了这个隐秘角落。一只手还从侧后方伸来,带着远比岑归要高的体温,在他偏凉的耳垂上轻轻一碰。岑归因为感觉到是熟悉的气息才只偏了下头。他听见路庭说:“我看到你了。”*作者有话要说:衬衫夹和袜带是好文明!第068章 特殊邀约 “放心睡吧,我保证中途不偷看。”手指一触即放, 留下的温度却赖在了人皮肤,带着一点隐秘的缱绻。岑归说:“你看见我了,为什么还要绕路。”路庭起初不承认自己有绕路, 他坚称自己就是从这个方向来的, 不过很快,他就败于岑归沉默质疑他的目光之下。路庭清清嗓子,听着非常正经地回答:“因为按着一般剧情发展,当一个人独自站在角落时, 来找他的另一人永远不会从正前方露面,都是要从后方或者侧面来, 这样才比较有情调, 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式相见。”“……”还有这种说法?岑归一时不好评价这种情调, 他是个过去生活里实在很缺所谓“情调”的人。偏偏路庭还期盼看他:“你懂了吗?”“不懂。”沉吟半晌,岑归诚实地说,“按着我的经验,一般从背后和侧面来的只有偷袭与危险, 包括但不限于失控的玩家、发疯的游戏场NPC及其他风险因素。”路庭:“……那我是不是该庆幸你刚刚没反手直接打过来?”岑归再次沉默看人, 路庭就又飞快心领神会了岑归的意思。“好。”路庭十分笃定一点头, “虽然你不懂我,但是我已经懂你了。”岑归能听出来, 路庭说起懂自己时的口吻是真颇为自豪,好像这是一件能令人夸耀的事。不知为什么, 这发现似乎令路庭留在他耳朵上的触感更分明, 除了热还多出一点细细密密的痒, 岑归有点想伸手摸, 又觉得尚在忍受范围内, 于是按捺住手, 只接过了路庭递来的一只高脚杯。舞会还在继续进行,玩家们在木偶交响乐队的伴奏下进入到舞池旋转。不难看出来,这里大多数人都是不会跳舞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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