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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他条件反射问。“看你啊。”路庭不假思索答。顿了顿,岑归又问:“看我做什么?”路庭像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异,他也略微侧身,睡袋摩擦着贴身的衣服发出一阵窸窣声响,他把半边脸压在了外套翻过来后叠成的枕头上,再才语气和目光都很肆无忌惮地说:“看你,难道还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吗?”“……”可能是前执行官先生用眼神说了“需要”,路庭在昏暗中眨了眨眼睛,他便又还是尽力找出了几个理由。他给出的必须要看岑归的理由如下:“好看,我爱看,看了心里就高兴。”“因为喜欢所以就看,越看越喜欢。”岑归都还没能对这种画风腻歪的理由作出反应,另一边,“楚河汉界”另一头,舒藏和白一森就感觉是终于憋不住了。那边齐刷刷传来一句:“噫。”“楚河汉界挡得住视线,挡得住肢体。”白一森对着天花板幽幽感慨。“——却挡不住空气里清新扑鼻的狗粮芬芳。”舒藏从善如流给他接了下一句。路庭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心也没加速跳,他泰然地说:“嘿哈二将,你们怎么还不睡觉?”“干什么?”舒藏仗着路庭这会儿不能钻出睡袋再越过背包薅他,他胆子很大地说,“我们睡着了,才方便你和岑哥继续讲些我们不能听的话是吗?”白一森也接腔:“就是,有什么是大家不方便听的?”“没有什么是不方便大家听的。”路庭说,“不方便大家听的在我们这档纯洁向深夜节目里,是无法过审的——但我希望各位听众能够尽量少发出搞怪的声音,避免破坏我们这纯洁深夜档最后的暧昧气氛。”他就还怪有理有据的。还把舒藏和白一森给说服了!总而言之,等岑归能够在这台三人相声里插得上话,隔壁舒藏和白一森便已同路庭达成“双边协定”。——路庭保证之后他尽量克制自我,不要说太多挑战单身人士深夜心灵防线的酸话。——白舒两人保证不再发出怪声,他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已经预备十五分钟就会进入酣甜睡梦了。路庭口头签署完协议,一转眼就又对上了另一双漂亮眼睛。他半开玩笑道:“现在是你在看我了。”终于找到接话空隙的岑归说:“是在看你。”他给回答给的和路庭刚才一样快,还主动平淡补全解释道:“我在看你进化得越来越坚韧的脸皮。”“真的?”路庭就发出了仿若单纯无辜的声音。他悄然在睡袋里动了动,与岑归贴近的那只爪子伸过去握住了岑归的手。“那你要不要来摸它看看?”他说,“目测有误差,口说也无凭,你干脆亲自上手捏了试试,看我的脸皮是不是变厚了。”岑归:“……”岑归说:“能把这话说出来,不已经是铁证了么?”路庭就又笑,笑得睡袋里都是仿佛由他胸腔带起的嗡鸣共振。和一个天生似乎体温就比自己要高的人在一块,属于对方的体温会逐渐侵染到自己这里,这种体验岑归平时就有,且十分分明,他站在路庭身边时总会觉得比站在别处要暖和些。在两人同一个睡袋准备休整的眼下,它变得更加容易惹人察觉,被另一个人的体温逐渐包裹的感受也更清楚。几乎能让人体会到被捂热的过程。白一森和舒藏还真是说睡就睡,他们俩之前说“十五分钟内进入睡梦”,实际上,据岑归观察,他觉得那两人大约也就坚持了不超过五分钟。路庭继续和他聊着一些有的没的,还又把玩起他手指时,他耳尖一动,忽然就将另一只空手也抬了起来,竖起食指,在嘴边比了一个“嘘”。“你听。”他简短地说。隔壁正传来此起彼伏的小呼噜,像二重唱似的交织。白一森跟舒藏睡着了。“我们也睡吧。”路庭只探身往那边瞄了一眼,期间还压着岑归这边的睡袋口,像是小心守卫着他给对方的热乎气。他缩回来后悄然提议。岑归说:“嗯。”路庭也抬起空手,但是是伸到了岑归脑袋旁,他掌心贴上了岑归同样侧在“外套枕”上的耳朵。路庭听着隔壁的小呼噜声问:“会觉得吵么?”“不会。”岑归是这么说的。却也没挪位置,放任着路庭的手。睡袋里的温度已经被体温烘到十分宜人,小夜灯继续在吧台上散发微光,队友们的呼噜声像是一种代表着环境暂时放松安定的别样奏鸣曲,岑归耳朵上盖着路庭的手,他眼睑在和浓长的睫毛一块缓缓垂落时,视野里最后看见的是路庭还注视自己的眼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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