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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暴君,只会杀诤臣纯臣,怎么会杀既顺应自己心意又百般谄媚的奸佞呢?“臣……”庾玉泉牙齿都在打架,“臣不该直呼谢世子的名讳,臣罪该万死,但是求陛下念在臣一心为上的份上,饶恕臣这一次,留臣条贱命为陛下尽忠效死!”萧岭看着他,想起庾玉泉后来因为被御史陆奉弹劾侵占民田便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污蔑陆奉下狱,带人封锁陆宅致使百余口人饿死的惨状。然后庾玉泉命人送了一碗肉给陆奉。一碗,由陆氏血亲手臂肉熬炖的肉。陆奉默然地对着南面磕了个头,而后,这个傲骨铮铮,熬尽了大刑仍不改口的文臣触墙而亡。半纸功名,满腔热血,到最后,得来的不过是一卷草席。小说终究是文字,然而自己亲历时才能体会到一字一句,尽是人血。“作为一个暴君,因为臣属直呼了自己宠妃名讳不满而杀之,好像很合理,对吧?”萧岭笑眯眯地问系统。感谢庾玉泉方才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罪名。刚要记录次数的系统:“……”好像是挺合理。皇帝淡淡道:“拖下去吧。”这个拖下去的意思,等同于死。立刻有侍卫架住了庾玉泉的双臂,将人托了下去。“陛下,陛下!”呼救声快速地远去了。宫人大骇。宫中谁人不知此人深得圣心,竟只因为此人直呼了谢之容的名字?宫人皆不由得往最里面看,似乎想透过门窗,看看这个令皇帝神魂颠倒的谢世子究竟是神仙人物。四个黄门郎,个个恶贯满盈,百死不足惜。还有三个。却远远不止他们三个。萧岭想。他站在门口,静立片刻,推开了门。一进去,就被里面的红震撼住了。没有一处不是红的,梁上的红绸,椅上的红垫,桌上的红烛,还有床上,一身喜服的谢之容,即便喜服繁杂厚重,仍遮不住他清峻修长的身姿,这身喜服在他身上非但不显得累赘,反而愈显他如覆雪青竹般秀立。萧岭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玄色的衣袍。他穿的衣裳,是不是有点,不符合氛围?萧岭硬着头皮走进去。满室红色,他不觉喜庆,也不觉得暧昧,只在想他被砍下脑袋时喷出的血有没有这个红。宫人在外面将门关上。嘎吱一声。在萧岭听来,宛如催命咒一般。萧岭缓步上前。挑盖头的玉如意就在桌上,然而萧岭没有心情去拿。他手指捻上盖头的一角。盖头下,谢之容一动不动。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事已至此,怎么样都是得罪谢之容。谢之容不会因为他没掀盖头就不要他狗命。明明是掀盖头入洞房这样的大喜事,却被萧岭硬生生地做出了种慷慨赴死的悲凉之感。他心一横,将盖头扯了下来。红绸顺滑,如水一般地滑落。在看清谢之容面容之后,萧岭呼吸一滞。纵然满身艳色,却仍有如雪魄。姿容无暇,而气质清冽凛然,既像是锋刃,又如同冷玉,毫无防备地看过去,这样锋利的、非人般的美丽刺得萧岭眼睛都痛了。谢世子抬眼,眸光凌冽。明明身处深宫之中,前一日还是人人艳羡的天之骄子,今日救变成了供帝王取乐玩弄的笼中鸟,谢之容却没有流露出半点怨愤恨意,更不恐惧,反而非常显得从容。就算不是时候,萧岭还是感叹了一下,这就是男主的气韵吗?谢之容也在看萧岭。出乎谢之容意料的是,萧岭看他的眼神毫无淫邪猥琐,虽有一瞬间愕然于他的容貌,却坦荡自然,还有隐隐有几分尴尬和歉然。萧岭很欣赏谢之容,但除了欣赏也没有其他想法。因为首先谢之容是个男人,其次,他是书中人,对于萧岭来说,他就是个立体的纸片人罢了。谢之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下,在眼窝处投下一小片阴影。萧岭的表现,实在出乎谢之容的意料。“陛下。”他开口道。声若碎玉。“谢世子。”萧岭应答。谢之容听到世子二字,谦恭地回答:“臣已不是世子。”萧岭顿了顿,那自己刚才的举动落到谢之容眼里是不是和羞辱他差不多?皇帝仿佛不以为意,“那,之容。”他入戏极快,迅速地在谢之容面前适应了自己的皇帝身份。谢之容轻轻颔首,“是。”谢之容平静的态度让萧岭很没底。谢之容要是发疯哭嚎或者隐忍耻辱,萧岭都能适应,唯独眼前人的反应,让他不由得思量谢之容是否要做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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